他所有的叛逆和驕縱,都在遇到這個女孩的那一瞬間,戛然而止。

及至後來她救了被暗殺的他,他坐在她的副駕駛位,看著她驚恐卻穩穩開著車的模樣,看到她額頭冒出來的汗水,以及她看到他吐血時的淚水。

那一刻,他發誓要對她好。

要為她打造一個粉色的美麗城堡,讓她一輩子生活在溫暖,快樂和安全的環境中。

直到今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完成當初的誓言,但他可以確定,看著她快樂的臉,他的心裡湧出的全都是滿足和幸福。

時容正在翻開紀念冊,紀念冊裡掉下一張粉色的信箋。

“看起來像是一封情書。”

霍奕君走過去,彎腰撿了起來,“介意我看嗎?”

“隨便看。”

時容完全不在意。

霍奕君展開這封皺巴巴的信紙,掃了眼信上的內容,臉上的神情沒什麼變化,只是隨手又摺好,笑道,“你還記得這封情書是誰寫的嗎?”

時容看了看:“可能是許慕白。”

“難為你還記得。”

“雖然當時也有別的人給我情書,不過,都被許慕白攔截了。所以能被放到這裡的,只有他的。”時容解釋。

霍奕君漫不經心的把情書一點一點撕開:“他倒是挺霸道的。”

“他確實算得上是個校霸。”

“富二代學渣校霸和溫軟學霸校花的故事?“

“……”時容噗嗤笑出聲,“霍先生沒少看啊。”

“我說錯了嗎?”

“我不是什麼溫軟校花,只是個生活無聊,性格無趣的普通學生。”時容笑道,“如果不是閒著無聊,我怎麼會跟許慕白那種腦袋空空的草包枕頭談戀愛。”

霍奕君低低的哼了聲,隨手把被撕成碎片的情書扔進了紙簍裡。

時容看到了,朝他眨眨眼。

“怎麼,我擅自撕了你的情書,生氣了?”他帶著一點點挑釁的口氣。

“生氣倒沒有。我只是有點詫異,原來霍先生這種天之驕子,也會吃許慕白那種人的醋。”時容笑道,“他跟你沒有任何可比性啊。”

“他比我年輕,跟你是同學,近水樓臺先得月。”

“醋意還挺大。”時容湊過去聞了聞,“往好處想,許慕白沒你帥,也沒有你有錢。“

“我才不屑跟他比這些。”

霍奕君哼了聲,“你什麼時候把這箱子帶回來的?”

“結婚沒多久啊,我那間小公寓準備出租出去,空著也是空著。”時容隨口說,“或者霍先生有什麼提議嗎?”

“你缺錢嗎?”

“不是錢的事兒,房子一直空著沒有人氣兒,難免生出蟲豸腐朽之氣。”時容文縐縐的說著,“而且我只租給愛乾淨的單身女人,希望她也和我一樣愛惜這所房子。”

“只要你高興,喜歡做什麼都行。”

霍奕君拉她起來,“崔叔快要被你的經紀人和化妝師聒噪死了,少夫人去救救他。”

時容朝他看了看。

“你這是什麼眼神?”

“為什麼你的聽力這麼好?我完全聽不到外面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