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七十章 年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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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韓度卻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本官的確是答應過你們,這個本官要認。但是答應察合臺汗國的皇上,強硬要求以一比五兌換寶鈔的是帖木兒。你們現在認為吃虧了,不去找皇上訴苦,找帖木兒理論,偏偏跑到本官這裡來。怎麼,你們是以為本官是軟柿子,好欺負不是?”
嘭的一聲!
韓度手拍在桌子上,驚的三人齊齊一抖。
“大人誤會,我等不是這個意思。”三人連忙解釋。
“那你們是什麼意思?嗯?”韓度目光冰冷,盯著三人。
三人面面相覷,他們今天來找韓度,還真是有興師問罪的意思。但是沒有想到韓度竟然先發制人,將他們給逼到了牆角。
一時之間,三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韓度卻沒有給他們時間去衡量,見他們無話可說,便端起茶杯,沉聲說道:“恕不遠送!”
三人只好垂頭喪氣的站起來,其實離開。
就在他們即將離開的時候,韓度又補充了一句話,“皇上的態度那天你們也看見了,寶鈔你們想用就按照比例兌換,誰要是覺得自己吃虧了,可以不用大明寶鈔。這一點,不管是對你們,還是對察合臺汗國,都是一樣。”
三人被韓度懟的啞口無言,只能夠低垂著頭喪氣的離開這裡。
年關將近,正是做買賣最紅火的時候,也是青樓最為紅火的時候。
可是教坊司卻完全不同,韓度提前三天就把教坊司關了,拒絕接待。讓教坊司的姑娘們休息,正好趁著這幾天好好的將京城逛一逛,好好的休息一番。
現在世人看向賤籍的眼神,同樣是帶著鄙夷和俯視,但是對教坊司的女子卻是不同。
無它,教坊司的姑娘們個個絕色不說,最關鍵的是,還是她們有錢啊。
就算是普通百姓不怎麼待見她們,但是至少商戶對她們是非常喜聞樂見的。
教坊司有彩妝、有內衣、有修身長袍,還有高跟鞋,再加上能夠進教坊司的女子原本就是天生麗質。經過如此這般修飾之後,每一位走出去那都是能夠炸街的存在。妝容精緻、身段阿娜,再配以高挑的身材,走在大街上那簡直能夠把回頭率拉滿。
這樣的情況下,唯一還對教坊司的人保持著成見的,那就只有長相併不出眾的婦人了。每次看見教坊司的人吸引眾人的目光,都忍不住啐一口,暗罵一聲“狐媚子。”
就連顏值高一點的女子,都忍不住朝教坊司的人身上看去,看她們的妝容,看她們的長袍身段。眼睛裡面紛紛露出驚豔的神色,說實話,這些東西她們也想要。
漂亮的女子那有不愛美的呢?雖然和教坊司的女子一樣的裝扮會讓人說閒話,但這隻能夠阻攔住那些未出閣的女子。對於那些已經嫁作他人婦的來說,自己打扮的美美的,能夠留住老爺的心就行,誰會在乎別人的閒話不閒話?再說了被人說兩句,總比被老爺嫌棄,將狐媚子往家裡領的強。而且也沒有人敢說她們,這些見過世面的婦人撒起潑來,沒有幾個人能夠招架的住。
讓她們感到惋惜的是,這些東西,教坊司根本就不賣!如果教坊司肯賣的話,她們肯定第一個衝上去採買。
不過短短几個月的時間,教坊司就讓京城百姓對於樂籍的看法大變,連帶其他青樓的姑娘都受益,至少現在敢出門逛街的姑娘,可是要比以前多多了。
京城的百姓,尤其是那些男人,對於教坊司的姑娘出門,他們是樂見其成的。想要進一次教坊司,那得多貴啊,現在既然不花錢就能夠看到教坊司的姑娘,豈不是相當於給他們節約了一大筆錢?
不看,白不看!
而且誰要是說三道四的讓他看不到教坊司的姑娘,他還會反過來懟那人多管閒事。
對於美人,世人總是寬容的,尤其是像教坊司裡面這些能夠輕易就讓人想入非非的女人,那更是寬容。
這些女人不僅漂亮,而且還有錢,妥妥的白富美。
韓度剛接手教坊司的時候,所有人死氣沉沉。為了激發她們的積極性,韓度就向她們承諾,凡是她們自己賺的錢,都可以留下一成,客人的賞賜全都屬於她們自己的。而且還不止如此,哪怕是他們賣衣衫和登臺表演,都是有錢可以拿的,只是多少不等而已。
這幾個月教坊司賺了快二百萬貫,也就是流入到姑娘們手裡的金錢,差不多有十幾萬貫。可以說,個個都是身懷千貫的小富婆。
以前她們賺的錢全都教坊司的,手裡沒錢即便是看上了喜歡的東西也買不起。可是現在不同了,身懷鉅款再加上又是年關,自然要好好消費一番。
因此,在得到韓度給她們休沐的訊息之後,全都像是開閘的小鴨子一樣,轉眼就跑的一個人影都沒有了。
就連韓度來教坊司,上茶的都不是以前的軟萌妹子了,而是粗鄙的雜役。好在韓度沒有潔癖,即便是雜役端來的茶水,也沒有絲毫嫌棄,喝的津津有味。
抬眼看了雜役一眼,說道:“辛苦你了,別人都休沐了還讓你來端茶倒水。”
“大人說笑了,教坊司這麼大,總要有人支應著才是。”雜役很年輕,不過二十歲左右,笑起來很陽光。
在教坊司裡面,還能夠保持著這種心態的人很少,韓度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隨口問道:“難道你就不想出去逛逛,買些東西?是因為沒錢嗎?”
雜役也是有錢拿的,只是相比起女樂來要少很多,畢竟他們只能夠做些體力活。
“有的,我跟著學配置香粉,拿到的錢還不錯。”
教坊司裡面需要做的事情很多,除了做體力活之外,還有廚子、裁縫、配置彩妝香粉等等,而做這些的收入要好上一些。
韓度聽了點點頭,說道:“能夠學到一份手藝,挺好的。那你為什麼不想出去逛逛街呢,散散心也好,長年累月待在教坊司裡面,人要悶出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