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5章王二愣子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為什麼錦衣衛會在各種小說演義，影視作品中都是以反面典型的方式出現，排除寫小說的寫劇本都是讀書人之外，錦衣衛所做在的這些事情也是招罵的行當，最最重要的是錦衣衛壞人做了，而收繳的罰款最後都進了朝廷，捱了罵，最後一點好處都沒有落到，這是不是芝麻沒有，西瓜也沒有。

如果面對太多的得寸進尺，一個個爛屁屁的活計都落在了錦衣衛身上，那麼錦衣衛就需要反思了，是不是錦衣衛太慫了，所有的壞人，都是被自己慣出來的。

面對錦衣衛的如此處境，王不死是心有餘而不足，畢竟這些活計落在錦衣衛身上也不是三天兩天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排除錦衣衛是舅舅不疼，孃親不愛，錦衣衛可是天子親軍，可是朱熹洛也沒有一點的照顧。鄙視是會跟風的，欺負人也是。

“大人，其實我們錦衣衛的工作還好了”看到王不死的臉色有被初戀拋棄的嫌疑，李二狗繼續解釋道“雖然我大明帝國疆域遼闊，但是物產很少，百姓生活苦矣，朝廷更是也不富裕，很多人都領著一份的工錢幹著好幾個人的活計，例如天賜山鎮的李老頭，不僅僅幹著掏糞的工作，夜間打更也是他的工作，有時候迎接上官視察指導，李老頭也會換上錦繡羅衫，充當一次熱心百姓，歌頌偉大的朝廷，英明的皇帝陛下以及一心為民的父母官”。

好吧，王不死心中踏實了，原來辛苦的不僅僅只有錦衣衛。大家都很辛苦，都在努力為了活的更好而努力。

業精於勤荒於嬉，作為本書的男主，王不死具備了許多的技能，能吃，會賺銀子，以及練過。

就在王不死走在路中間，身臨其境的體驗熱鬧的大明帝國街道的繁榮之際，王不死的耳畔劃過破空聲，王不死的反應很快，

“有刺客”，然而腦袋微微一側，一個橢圓形物體就擦著王不死的長睫毛而過。

一生那麼長，總會遇上幾個仇家，畢竟自己如此優秀，嫉妒的人太多，第三次遇上刺客王不死也可以理解，這個時代優秀的人總是會多一些磨難，就像自己上輩子，能幹的乾的越多，但得到的越少。你想墮落，沒有人會攔你，可是如果你想出人頭地，那麼遍地都是攔你的人。

“哎呀”。

雖然王不死躲過，但終歸有人替王不死承擔。

李二狗一直站在王不死身側，自然王不死不受傷，受傷的也只會是他。

聽到王不死的呼叫，走在後面的葛大葛二紛紛掏出腰刀，額，好吧，估計是為了裝門面，刀鞘裡面只有手指長的短刃，嗯，武器不在於長，而在於精。高手也能隔著八百里爆掉鬼子的腦袋。

李二狗捂住腦袋，白中帶黃的液體順著李二狗的腦袋上留下來，並伴有刺鼻的腥味。

看到如此模樣，王不死心安不少，應該沒有人會用雞蛋當暗器吧，畢竟浪費糧食是可恥的，當然，王不死為李二狗，也為自己感到幸運，這位偽劣殺手還算有良心，丟的是雞蛋，而不是大糞，不然，中午的那座飯菜肯定白瞎。

“是誰，是誰丟的雞蛋”，看向人群，葛二聲色俱厲，“敢在錦衣衛頭上動土，活在不耐煩了”。

只聽人群中一個略顯稚嫩的童聲喊道，“英雄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王二愣子打的，你奈我何”？

好吧，先不管打人是誰是錯，起碼人家沒有逃避，敢作敢當貫徹的很好。

“唉吆，你個兔崽子，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打了人還敢如此囂張"，很快葛大就走進了人群中，並且很快就找到了那位自稱王二愣子的傢伙。

因為人家根本就沒躲，就像是王不死上次在刑部審案大廳門前被吳廉等人丟雞蛋一樣，人家王二愣子眉飛色舞，張牙舞爪，就像是做了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一般，滿臉的正義感，估計眼瞎的都能看出來，這小子剛剛做了一件自以為大快人心的壯舉。

“說，你小子為什麼襲擊百戶大人”。李二狗揪住王二愣子的耳朵，大聲質問。

自己可是替大人你背的鍋，李二狗表示百戶大人你以後飛黃騰達了，不要忘記小的。小的可是為大人你當過雞蛋的功臣啊。

看到王二愣子也就是十一二歲，腦袋上梳著只有讀書人才配擁有的沖天髮髻，王不死笑了，這不就是讀了書的小哪吒嘛。

“哎”王不死制止道“二狗不要這麼粗魯，他還只是個孩子，”

放在自己上輩子，這就是一個連‘小雨傘’都不會用的小學生。丟個雞蛋估計也是為了以後在同窗面前有吹牛的資本。

“哈巴狗，沒聽見你主人發話，快點放下小爺”雖然形勢不如人，但王二愣子也絲毫不懼。順勢又踢了李二狗一腳。

“呵呵，自己現在可是錦衣衛啊，難道錦衣衛的赫赫威名已經被大家淡忘，自己在松江府不能招惹人中佔有一席話之地。自己可是錦衣衛百戶啊，手握三位虎狼之士的百戶大人啊，好吧，人數少了一點，但錦衣衛也是權力機構，理應可以震懾住孩子吧”。

“你小子還嘴硬，錦衣衛一百零八般酷刑你是想體驗一番了”。

王不死阻止李二狗想要教訓王二愣子的衝動，笑著問道“你，叫王二愣子”。

“哼，本大爺就是”得到自由的王二愣子雙手環抱與胸前。不論是面部表情，還是肢體儀態都是囂張至極，按照正常人推斷，這小子他爹至少五品起步，否則如此囂張之人，絕對活不到現在。

被罵了王不死也不生氣，臉上的笑容不減，更是拿起攤上的一些果乾，塞到王二愣子的手中。

“哼，大丈夫，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你休想用糖衣炮彈腐蝕掉我”。王二愣子的嘴巴很硬，但身體很誠實，把果乾都裝進了口袋。

“好，你是大英雄，成不”，為了彌補錦衣衛在百姓心中的不好印象，王不死決定支援偉大的指揮使大人微笑服務的政策。

在商鋪門前的臺階上坐下。

"大人，地上涼，我去給你搬把椅子"葛大急忙表示，自己主子可是要一年之內坐上錦衣衛千戶的位置，到時候這騰挪出來的百戶，葛大覺得自己還是有實力爭一爭的。

“不用”王不死擺擺手，然後看向王二愣子，笑問道“你爹是誰”？

“我爹王二麻子”。

這名字好吧，不是所有當官的都有一個詩情畫意的名字，王二麻子多麼的通俗易懂，並且可以透過名字，大膽猜測其父的相貌五官。

“你爹是做什麼的”？

“野郎中，給人治腳氣，點痦子”。

“額，好吧，”王不死高估了這個時代孩子的單純程度，囂張也不僅僅是靠爹，也看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年輕人犯了錯上帝都會原諒的。當然這也是一種無知，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相信了這句話。

“怎麼，瞧不起我爹，哼”看出王不死眼中失望的表情，王二愣子很生氣“孔子門生三千，也不乏雞鳴狗盜之徒，孔子亦一視同仁，虛心教導”。

“哎。沒長大的孩子啊，”沒經受過社會毒打的人總是以為勤勞可以致富，不拼爹自己依然可以成才，

“你讀過書”？王不死問道，雖然大明帝國提倡孩子進學堂受教育，可是貧苦的百姓面對高昂的學費筆墨紙硯等費用，也是望而生畏，很多人不得不放棄了這與時代現狀不符合的政令。

松江府的發展水平在大明帝國也屬前列，但松江府的孩童入學率不到百分之一，入學的多數是官宦之家書香門第以及富甲鉅商，貧困百姓很少有入學讀書的。

“小爺自然是讀書人，目前正在松江府私塾讀書”。

說到自己是讀書人，很明顯王二愣子滿臉的自豪，就像後世介紹自己老爹認識某某領導一樣。

“松江府私塾？”

看到王不死有些疑惑，李二狗貼心的解釋道“松江府私塾是松江府的官辦私塾，每年只有透過鬆江府私塾的年終考試才有資格成為秀才，並且只有獲得由松江府私塾塾長頒發的秀才證，才有資格去應天府參加鄉試'.

"哦，二狗你認為我不知道，本官三歲識字，四歲讀遍所有古籍，五歲就可以作詩，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我不會知道松江府私塾"。作為一個學識淵博的人，王不死不願意受此羞辱。

“大人，小的知罪”，拍馬屁拍到生，殖，器，上了，馬自然生氣。

“哼，記住，本官也是有文化的”。

“呵呵”一聲冷笑傳來，王二愣子語氣之中滿是鄙視“錦衣衛也讀書，真是笑話，莫要弄髒了前人典籍”。

"哎，你小子給你臉了是不是，我們錦衣衛指揮使還是前朝狀元呢"”聽到如此侮辱錦衣衛的話，葛大葛二也忍不住了，出言反駁。

“呵呵，人家郝連狀元只是兼任錦衣衛指揮使，他主業是御馬監掌印太監”。雖然王二愣子年紀小，但也懂得很多。對於一些朝廷趣事也有所瞭解。

“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也挽回不了一個變了心的人，一個已經認定錦衣衛是禍國殃民存在的憤青，你指望三言兩語就可以改變他的想法”。王不死不再糾結這個話題，而是問道“，本官與你有何冤仇，你為什麼要拿雞蛋丟本官”？

好人不應該有禍從天降的悲哀。好人應該好人有好報，長命百歲才是。剛剛在應天府獲得的好人證明，王不死不想這麼快的就失效。

“呵呵，先生說，你們錦衣衛就是殘害忠良，禍害百姓的劊子手，正義之人就要與其鬥爭到底”。說到這裡，王二愣子感覺一股氣體從自己的身體散發，難道這就是先生說的讀書人特有的浩然之氣。

“錦衣衛裡面也是有好人的”

“一籃子好雞蛋裡有壞的，一籃子壞雞蛋裡面哪裡會有好的，錦衣衛裡面有好人，這是我聽到的最大的笑話”。

“二愣子，人如其名，果真是讀書讀傻了的二愣子”王不死捂住了腦袋，這已經沒法溝通了，難道這就是新時代與舊時代的代溝。“好了，本官不想與你再多糾纏，回去之後讓你爹把姓改了”？

“為何”王二愣子不瞭解。

“因為本官也姓王，我怕五百年前與你這二愣子是一家”。揮揮手，王不死心塞，為什麼如此優秀的姓氏會出現如此楞的孩子。

“為什麼是我們改，而不是你”。

“讓你改你就改得了，哪有那麼多的為什麼”葛大上前推開李二狗，並威脅到“記住如果下次再敢向我家大人丟雞蛋，小心你的皮，錦衣衛的刑具可不是擺設”。

“對，我們錦衣衛有一百零八眾刑具”葛二也上前恐嚇“如果再犯，到時候就把你的小雞雞割下來給我們大人泡酒”。

王不死一臉黑線，自己口味有那麼獨特。

可能擔心大家不是很理解，葛二又補充道“大人，那東西挺補的”。

好吧，葛二言之有理，眾人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