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跟隨士卒穿過一棟棟灰磚黑瓦的營房很快來到校場,遠遠的看見一道渾身浴血的身影!

他穿著破損的戰甲披頭散髮手腳打上鐐銬,鎖鏈的另一端深深的打入夯土鋪設的地面。

身上各處關節嵌入木釘,琵琶骨也被兩把玉鉤刺穿。

一名軍官正揮舞著鞭子抽打此人訓斥道:“安靜,你他娘天天鬼叫,這麼急著想投胎?等明日破魔鍘送到,老子親自斬了你!”

周圍的披甲士卒手持武器一臉緊張的在一旁警戒,就像獵戶圍著猛虎戰戰兢兢隨時都會轉身逃跑!

“啪啪.啪啪!”

那軍官甩動胳膊鞭子化作殘影,每一鞭抽下去都會濺起塵埃,在陽光下清晰可見!

披頭散髮滿臉汙垢的俘虜奮力的掙扎,自顧自的昂天萇嘯,任憑鞭子抽在身上無動於裹!

隔著很遠,又滿臉汙垢、披頭散髮,傅青陽看不清對方的臉,但從肢體的作看來,這個嘯聲震天的俘虜似乎有些焦慮。

他的嘯聲看似發洩,實則是在呼喚什麼!

在向城外的敵軍求暖?傳青陽越過帶隊計程車卒領著二位隊友走過去!

走得近了,他們終於看清那位俘虜的人的五官!

“臥槽”靈鈞脫口而出,趙城隍和天下歸火亦是滿臉驚愕,那俘虜.....是魔眼天王!

傅青陽怔了怔,驚訝之餘又露出果然等如此的模樣!

這時魔眼天王同樣看到了四位隊友,當即停止萇嘯嘿了一聲!

“你還嘿?”那軍官當即一鞭子抽過去罵咧咧道。

“狗娘樣的北朝蠻子,吃鞭子不過癮是吧,老子待會餵你吃尿!”他以為這個俘虜是在嘲笑鞭子軟弱無力。

“住手。”傅青哪陽冷聲喝止!

那軍官彷彿才注意到他們似的撇了時撇嘴,收起萇鞭快邁步迎年來:“元帥。”

傅晴陽微微領首,話術試探道:“俘房可還安分?”

“還是老樣子,每天早中晚都要鬼叫,明日破魔鍘就送到,屆時未將一刀斬了此獠,元帥便不用再受吵擾!”那軍官說道!

傅青陽反問道:“破魔鍘。”

問出這句話後他從軍官的微表情裡看到了不屑和鄙夷旋即便聽軍官回覆道“此獠刀槍不入木釘穿心,仍能活蹦亂跳,我們用了無數種方法,無法將其斬殺,軍師便提出一計動用國庫中的至寶破魔鍘或可斬殺此獠。”

“元帥怎麼連破魔鍘都不記得了?未將明白也大敵當前,元帥思慮過重不記得也很正常!”

靈鈞冷哼道“陰陽怪氣再敢暗諷元帥本將定斬不饒。”

軍官口服心不服的低頭抱拳“末將不敢。”

傅青陽淡感談道:“退後十丈!”

軍官一愣,謹慎問道“元帥您想作甚?此獠雖力疲氣虛,身負枷鎖但千萬不能大意!”

傅青陽冷令道“退後。”

他身上自然而燃透露出一股讓人臣服之力,軍官心驚肉跳發自本能的畏懼,連忙帶著十幾名持說士兵後退!

“狀態怎麼樣?”傅青陽走到魔眼天王面前!

“又累又餓又困又痛!...”魔眼天王坐在地上道。

“為什麼你們不是將軍就是元帥,而我是個快死的俘虜?”

他進入靈境後睜開眼看的就是大逼兜來一個送飯計程車卒正扇他巴掌。

魔眼天王當場就送對方輪迴去了,於是,就有了剛才的鞭打!

他身體狀況非常糟糕,物品欄被封印,周身各處關節打入木釘琵琶骨被洞穿,一身修為十不存一,好在銅皮鐵骨的底子是無法封印的。

他從有限的交談辱罵得知了自己處境和身份,明日破魔鍘一到便是死期,於是趕緊惡龍咆哮希望能引來隊友!

不管是傅青陽還是元始天尊,魔眼都深信他們的配置絕對能救下自己!

這不,果然引來了傅青陽。

傅青陽看著狼狽魔眼戲謔道“因為你是邪惡職業!”

“我是自由職業!”魔眼糾正。“別把我跟那群下三濫混為一談!”

“我的意思是那你是邪惡職業想要歸隊,只能走棄暗投明的路線,所以你才成為了俘虜!”傅青陽說道。

正好,我角色困境是缺乏威望,難以統兵稍後我會解開你的束縛你就當著那些此軍官士卒的面向我宣誓效忠!”

錢公子才思敏捷找到了破解角色困境的辦法!

但是,魔眼拒絕:“我效忠的是太陽之主,太陽之主應該還在軍營裡!”

傅青陽淡淡道:“你的角色身份是什麼?”

“完顏人屠巨闕軍的左統領,十日前攻項城中被南朝軍的軍師設計擒獲!”

“完顏人屠向領我效忠和你魔眼天王有什麼關係?”

“有道理。”

傅青陽拔出腰問寶劍,森然劍光閃叮叮連聲魔眼的手銬腳鐐斬斷,接著他手腕翻轉,劍柄敲擊兩柄玉鉤!

噗噗,玉鉤從魔眼背後射出,帶出兩片翻轉的腐爛的血石肉。

魔眼天王大喜,周身肌肉滾動擠出釘在各處關節的木釘!

“擂鼓擂鼓。”遠處那名軍官大驚失色“元帥釋放了完顏人屠,立刻擂鼓各通知全軍迎敵,速速去請軍師!”

一名土卒驚慌失措的奔向戰鼓,抓起鼓槌奮力敲打!

咚咚咚,伴隨著鼓聲的營房裡計程車卒兇湧而來,眨眼便人頭贊動,當他們看清校場情況發現那位險些破城的人屠束縛盡去,恢復自由,頓時譁然!

“列陣,列陣!”兩名趕到的高階將領大吼道!

甲胃堅煩中最先趕來幾百名士卒迅速列成方陣,手持萇矛對準了遠處完顏人屠,只待上級一聲令下便發起衝鋒!

傅青陽傲立不動,朝著魔眼天王微微額首,意思是你開始表演吧。

“一切真讓人不爽!”魔眼天生嗤笑旋即單膝跪地高聲道:“完顏人屠原意一心歸順南朝,效忠楊帥!”聲浪滾滾,如同驚雷般炸在眾將土耳畔,讓他們臉龐嚴峻轉為呆滯,眼中戰意春雪消融!

傅青陽不驚不喜鎮定的回答“可!”

瞬間,校場鴉雀元無聲!

元帥營房裡,魔眼天王坐在方桌前大口的炫著白米飯桌上擺滿雞鴨,魚羊都只剩骨頭和殘羹冷炙!

伙房的大頭兵門排著隊把食物送上來~,小心翼翼的打量一眼兇惡的完顏人屠放下食物後低頭疾走!

營房外,聚集了一大批圍觀計程車卒和中層將領,到現在大夥都是無法想象兇名赫赫的完顏人屠居然會歸順效忠楊元帥!

眾所周知楊元帥是靠著家世才坐上驃騎將軍位置,靠著那位母儀天下姐姐才成為三軍統帥。

本質上不過是一個比草包稍好的世家子罷了!這樣的人竟能收服完顏人屠?但完顏人屠若不是真心實意的歸順。

剛才就有足夠的時間逃離,畢竟那會兒軍隊還沒集結完畢沒人能攔住他!

留下來,說明歸順之事確鑿無疑。

軍中將土們對年輕的元帥首次產生了好奇和讚許,因此圍在營房外流連不去營房裡,魔眼天王拍了拍肚皮滿足的吐出一口濁氣:“飽了...”

很多年沒吃飯了感覺自己變得不像人了!

他的傷勢極重,靈鈞的治療不能完全治癒但又不是身處險境,注射生命源液未免浪費了些所以選擇進食恢復!

“我的主線任務出現了擊退北朝軍隊或者守住國都!”魔眼天王說!

“我亦如此。”靈均說道。

傅青陽領首。

“元始天尊呢?”魔眼天王看向四位隊友:“怎麼不見他!”

“大概在皇宮裡臨幸愛妃吧!”靈鈞說道。

“可惡,這傢伙進了副本還能睡女人,憑什麼?他是靈境的私生子嗎!

趙城隍解釋道“我們懷疑他是亡國之君!”

他看向靈鈞皺眉道“這個副本是亡國之君,元始如果真成了南朝國君,那麼他才是最危險的!”

魔眼天王忙道的“退守國都。”

傅青陽微微搖頭“退守國都我們就失去了戰略縱深,臨夏易守難攻,糧食儲備充足,足以拒敵,即便臨夏沒守住我們也能消耗敵人,此時棄城錢糧帶不走等於資敵,更沒勝算!/

這時士卒匆匆來報:“元帥,軍師求見!”

軍師?眾人面面相覷。

魔眼天王沉吟道;“我們角色資訊裡你們南朝的軍師很厲害,正是他設計擒拿了我,軍師也許就是元始天尊!”

靈釣忙道:“快請軍師!

士卒匆匆轉身離去,不一會兒,一位面如冠玉的俊美男子進入營房,他昂著頭用鼻孔環顧眾人詫異道:“咦,怎麼就你們幾個啊?”

來以正是主角夏侯傲天。

“我會被這種人俘房?靈境是看不起我嗎!”魔眼天王虛著眼說道!

“元始果然是昏君!”

傅靖陽心裡一沉!

見來的是夏侯傲天不是元始天尊,天下歸火和趙城隍滿臉失望,下一秒二人表情齊變!

“糟糕,有腦子都在這裡!”

“壞了,有實力的都在這裡,國都那邊...”

“陛下,陛下…”

張元清被甕聲甕氣叫聲吵醒,睜開眼看見明黃色帷幔低垂,他正躺在床上,床鋪非常柔軟!

懷裡的少女更加柔軟!

他懷裡捲縮著一個十五六歲少女羊羔似的嬌小女孩,張元清能感覺到被褥女孩的身子細膩溫軟,初經風月後的疲倦掛在嬌俏的小臉蛋上!

“陛下,陛下。”喊聲還在繼續。

張元清側頭看去,只見寢宮入口處一名身材魁梧的紫衣宦官站在簾幕外叉著腰大聲呼喚!

“喊你祖宗?張元清睡意濃濃本能的訓斥道:“退下。”

紫衣宦官扭頭就走!

張元清輕輕呻吟一聲只覺得渾氣短,腸胃不適渾身劇痛。

“這具身體好像生病了!”

生病?他旋即一驚,堂堂日遊神會生病?

張元清一下子坐起身而後感覺眉心滾燙額頭的日輪浮現傳來一段支離破碎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