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3章 連廖化也沒有
章節報錯
說起這個朱壽,在江浙一代的黑道上,原來也是頗有名氣的一個飛天大盜,江湖上還有個外號叫做“草上飛”。
講的就是此人輕功頗為高妙,擅長高來高去,當年盜搶了不少大戶人家,便漸漸有了些名氣。
而且此人下手狠辣無情,凡是在盜搶中見過他真面目的人都被其殺死,所以被官府通緝多年也未能抓獲。
後來此人不知為什麼就落在了孔家手上。
豪門大戶雖然表面光鮮體面,但是背地裡陰暗齷齪的事也有不少,私下裡也養著一些幹髒活的打手。
孔家就看中了朱壽的身手,一番招攬之下,朱壽就改名為朱有壽,投在了孔家門下。
這次孔家派人來太原,主事人並不是孔家兄妹。
孔家兄妹只是出來站臺面,同時也是專門負責對付劉若蘭的工具人。
而背後的主事人則是哪個被孔令麟叫做老張的老頭。
此人明面上是孔家別院的管家,但實際上就是孔家專門負責陰暗事情的管事,藉著孔家的名頭,在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
而且孔家兄妹今天在劉若蘭來接機的這趟航班上也是收到了訊息,算是有備而來。
問題就出在劉若蘭邀請了但藉口臨時有事沒來的那個叫金辰的中央日報記者身上。
記者的薪水並不算高,特別是底層的記者,也要吃飯穿衣,也要為柴米油鹽操心。
在生活需求和追求名利的利益面前,同學之誼就顯得有些單薄了。
以孔家的地位權勢,在大報社裡收買幾個筆桿子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
不提孔家一夥人如何算計,只說劉若蘭跟孔家在機場的這場衝突很快就被郝老刀彙報給了老吳叔。
老吳叔也是江湖中滾打多年的老手,馬上就從中嗅出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他猜到劉若蘭跟孔家哪個大公子必然有什麼不好明說的事情,而且劉若蘭回來後只是讓郝老刀來彙報情況並治療傷勢,自己則是陪著兩個記者去了下榻的酒店,情緒明顯不佳。
劉若蘭跟孔家有什麼事情就不是老吳叔能夠管的。
現在劉若蘭已經跟周文走到這一步,這些就屬於周文的家事了,外人不好插手。
但是孔家這夥人來者不善,不得不防。
老吳叔立刻叫人通知江寒和牛一刀來商議。
周文上前線並將大部分戰力都帶走之後,太原這邊除了藥廠的護衛隊外,就沒有更多的戰鬥人員了。
保衛工作就只能依靠城管科的特工和牛一刀的黑幫。
而現在涉及到周文的一些家事秘密,就是徐竹立也不方便了解,所以老吳叔現在手頭就只有江寒和牛一刀兩個可以信賴的人了。
兩人聽了不斷咳嗽的郝老刀的描述,就判斷孔家帶來的哪個陰騭男人的武功境界應該在勁生氣初期或是中期之間,這在江湖上已經算的上一個高手了。
要知道郝老刀雖然境界不高,但在土匪窩氣裡混跡多年的人,生死搏殺經驗也不算差。
而且成為自己人後,郝老刀還被周文用般若之氣改造過身體,又指點過一些簡單實用的招式,一般的武者根本不會是他的對手。
但是卻被孔家那人一個照面就打得吐血受傷,雖說那人有偷襲之嫌,但已經能基本判斷出他的武功水平。
按照郝老刀的判斷,那人出手招式狠辣,而且身上帶著殺氣,一看就是沾過不少血的狠人。
這種人出手就沒有什麼留手之說,但也只是將郝老刀擊倒擊傷。
如果是到了勁生氣後期的高手,郝老刀胸口捱了這麼一拳,筋斷骨碎都是輕的,弄不好當場就沒命了。
所以這人的武功即使高也高不到那裡去,頂多是勁生氣中期的境界。
要是在平時,這種武功境界在傭兵團可不夠看,都不需要幾大氣勁境高手出動,甚至都不需要許大成和體淨他們這一波人,就是孫大柱、二嘎子隨便去一個也能輕鬆料理了。
但問題是,現在老吳叔手上還真找不出一個能夠與之放對的人出來。
別人是蜀中無大將,廖化做先鋒,而老吳叔現在就連廖化都找不出一個來。
有人會問,你人多槍多,費哪個勁幹什麼?只要他敢來惹事,亂槍打死不就完了嗎?
但問題是這人是孔家帶來的,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老吳叔終歸是長期在社會底層掙扎的人,對於權勢和豪門就有種天生的敬畏心理,他不敢給周文惹禍,能不動槍就最好不動。
而且那人當時也是赤手空拳將郝老刀打敗的,要找回這個場子,那最好也是空手對空手將他擊倒擊傷就是。
老吳叔現在想的可不止是防備孔家,而且還想著怎麼把場子給找回來。
傭兵團的人向來都不是吃虧能忍的主,周文更是報仇不隔夜的風格,就連當時位高權重的全國憲兵司令古上將,照樣弄得你下不來臺。
牛一刀可沒想那麼多,在他的記憶中,這種能夠被高層召集來開會的待遇就沒有幾次,說明人家看得起你,抬舉你,他心中自然就更想出力報答。
“老吳叔,咱們其實不用費那些事兒,先弄清楚他們住哪兒,小人就讓手下設一個仙人跳,不管成不成,都讓人去鬧。”
“鬧起來就好辦了,我帶著弟兄們蜂擁而上,亂刀砍他就是了。俗話說得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高手怎麼了?幾十把菜刀下去,他還能討得了好?”
看著老吳叔越來越不善的表情,牛一刀趕緊又加了一句,“您老放心,保證不會砍死,但是不讓他躺上幾個月病床,就算咱們手藝糙……哎吆……”
牛一刀話還未說完,就被老吳叔一巴掌拍在腦袋上,沒好氣地罵道:“你個夯貨,書生這麼些年費心費力把你們洗白,結果你特麼還是滿腦子的黑道手段。要記住,你們現在不是黑社會,是社團,懂嗎?做事都要講個牌面,下三濫的手段能不用就儘量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