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現場悽慘得很,整個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血腥與汽油味。

其中一位臉上帶著血的女人正跪在一小轎車的面前,痛哭流涕。

這小轎車整體都只剩下一半了,完全看不出裡面的人現在是什麼情況。

“誰來救救我們,快點先救我的孩子啊……”

她試圖將車門拉開,但是車門都已經變形了。

如果不動用切割機的話,根本無法將其開啟。

但是救援人員幾乎全部都集中在大巴車那,畢竟裡面的人更多。

“先生,這裡是事故現場,不能進入,請您趕緊上車!”

一名救援人員見有人過來了,立刻將金銳給攔了下來。

金銳淡淡地道:“我是醫生,可以救治病人!”

他聽到這裡,立刻不敢怠慢,讓開路道:“真的多謝了,多個人多把力!”

金銳徑直小跑到了那女人的身邊。

他的神識發現,已經變形的車內躺著一名昏迷的小女孩。

小女孩身上好幾個要害部位都被車內的金屬件貫穿。

可以這麼說,以現有的醫學條件來說,她已經可以宣告死亡了。

鮮血流了一車,甚至都從門縫裡滲出來了。

“你不用擔心,我來救她!”金銳安慰道。

女人見有人過來幫自己,立刻抓住了這救命稻草。

她跪地含著淚道:“醫生求求您救救我閨女吧,她才三歲,我是想帶她去遊樂場玩的,怎麼在路上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不用擔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金銳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他突然發現,自己丹田處的長生珏居然自動感知周圍有很多將死之人的存在。

一道道凡人不可見的光華從金銳的丹田處飛出。

這些光團全都鑽進了那些傷者的體內,護住了他們的心脈。

金銳見狀,心中不由得震驚不已,心道:“長生珏,看來這真是逆天的寶物啊!”

本來這麼多傷者,他一人必然迴天乏力,到時候肯定會有人因為得不到救治而氣絕身亡的。

但是現在,他們的心脈被護住之後,將會給金銳爭取更多的時間。

他立刻衝了過去,就準備將車門給扯開。

一名救援人員道:“根本打不開的,不要白費力氣,等我們用切割機慢慢切割!”

金銳無奈地道:“等你們切割機過來,黃花菜都涼了,裡面的女孩血都要流乾淨了!”

“那你這也打不開……”

救援人員話還未說完,突然間就啞口無言了。

只見金銳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一把將那變形的車門給扯開,很快就見到了女孩。

那女人先是一陣驚喜,但是在見到自己的女兒渾身上下被多出貫穿之後,差點嚇得暈了過去。

金銳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將手伸了過去,他竟然僅僅憑著幾根手指,就將那些金屬件給硬生生地拆了。

本來,這種情況是很棘手的。

但是在金銳這裡,僅僅花了一分鐘的時間女孩就從車內救出來了。

她的身上有好幾個血洞,一直在往外滲血。

“醫生,她還有救麼……”

望著臉蛋蠟黃的女孩,女人自己都絕望了。

其他人也都跟著搖頭,在所有人看來,這女孩已經死了。

金銳篤定道:“放心吧一切都是事在人為,我會盡力的!”

話音剛落,就見一名醫護人員隨手拿來一藍色的裹屍袋走了過來。

見他蹲下就要將女孩塞進裹屍袋中。

金銳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他呵斥道:“你幹什麼呢?”

“她已經氣絕了,當然是收殮了!”醫護人員很是詫異地皺眉道。

“還有氣息,誰說她已經死了?”金銳質問道。

“你是哪個醫院的?拜託,這都看不出來麼?一點呼吸都沒有,憑什麼能活?”

“趕緊讓開,不要耽誤我們辦事兒,真是的,本來今天還能早點下班!”

醫護人員很是抱怨地道。

女人見狀,立刻握著拳頭擋在了他的面前。

她幾近癲狂道:“誰敢動我的孩子,我就跟誰拼命!”

醫護人員本著惹不起還躲不起的態度,立刻後退了一步:“好好,那咱們就等幾分鐘,讓他治病好不好?”

金銳將銀針袋開啟,攤在地上,準備為女孩施針。

那名醫護人員見狀不由得冷笑一聲,搖頭不已。

“真是搞笑,都什麼時候了,還銀針治病,怎麼不用仙丹呢?”

“要是仙丹能治病的話,還要我們這些醫生幹什麼?”

他心中很是不屑,暗道:“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看這傢伙的樣子就知道一定是個神棍!”

“況且針灸也不是這麼用的啊,這簡直就是在胡鬧!”

金銳沒有理會他,而是屏氣凝神,很快就將銀針扎入了女孩的氣海穴。

他的動作很快,幾乎就是在眨眼之間,女孩的周身要害便全都紮上了銀針。

如果有人注意的話就會發現,那些銀針的尾部竟然全都以一定的頻率在顫抖著。

彷彿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他們一樣。

一道道的本元靈力從金銳的體內流逝,透過這些銀針滲入了女孩的體內。

那名醫護人員見狀不由得撇了撇嘴:“裝神弄鬼,真是搞笑!”

“都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裡故弄玄虛!”

他說著便抬手看了看手錶,自言自語地道:“倒計時三分鐘,我再給你最後三分鐘的時間!”

“這時間一到,我可就要用裹屍袋裝她走了!”

醫護人員將那裹屍袋直接丟在了女孩的旁邊。

很快三分鐘就過去了,但是女孩依舊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

醫護人員很是不屑地將手錶收了起來,冷笑道:“呵呵,好了吧,現在人都死透了!”

“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滾開,我還等著下班了知道麼?”他再次催促道。

金銳卻彷彿沒有聽見一樣,依舊在專心地施針。

又過了一分鐘之後,突然女孩猛地咳嗽了一聲。

這一聲咳嗽雖然很是微弱,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

醫護人員為之一愣,難以置信地道:“這,這怎麼可能?”

金銳卻彷彿早就已經預料到了一樣,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他抬手將女孩身上的銀針全都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