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有的是衣服穿,又亂花錢!”

餘朝霞在身上比量著新衣服,開心的是眼角和嘴角都揚了起來,嘴上卻道:“這兩身衣服要花好多錢吧?”

“有錢也不好亂花,該省的還是要省。”

青檸嘻嘻笑著說:“我挑選的款式,你的寶貝弟弟付的錢。這一身衣服的錢,相比你家老五的收入,都不夠他半小時的工資呢。”

“大姐,喜歡嗎?”

餘朝霞笑吟吟的說:“喜歡,很喜歡,你們送的,我都喜歡。”

“先吃飯,吃了晚飯,我再試衣服……”

近十分鐘後,餘家正準備開吃晚飯,周沫來了。

正好趕上了飯點,面對餘家大姐共進晚餐的邀請,周沫也就客氣了一句,就顛顛的在餐桌旁坐了下來。

“今天汪澤加的婚宴,只是看著挺不錯,但和你們的訂婚宴根本沒法比,就是和上一次的兄妹結拜宴都要差了一籌……”

“亓臻的婚禮,我媽說,不僅男方的客人少,女方的客人也不多呢……”

周沫嘰嘰喳喳的把兩個婚禮的一些情況,還有槽點,興致勃勃的講述了一遍。

餘至明就當作是佐餐的開胃小菜了,下一刻就聽周沫轉而說:“餘醫生,今天我接了沒有一百個,也有五十個電話了,全都是詢問內出血緊急止血培訓的。”

昨日下午,醫院正式下發了通知,將由門急診和亓越醫學研究中心聯合舉辦內出血緊急止血培訓,篩選現場急救人才。

“反應這麼熱烈嗎?”

餘至明有些意外,說:“門急診可是醫護人員都避之不及的科室。這現場急救,更是又累又危險,不算什麼好工作。”

周沫笑著說:“他們表示,普通醫生在華山醫院熬出頭太難了,比過五關,斬六將都難,而這個急救培訓,就是一條終南捷徑。”

“雖然苦點累點,但三五年就能成為現場急救專家,除了救死扶傷的成就感外,獲得的實惠和榮譽,也是大為可觀。”

“這個賬,他們還是算得清的……”

吃過晚飯,餘至明在客廳練習了半個多小時的二胡,正準備回臥室工作,張海帶來了一位中年軍人前來拜訪。

“餘醫生,我是受軍委聯勤保障部委託,向你商議內出血緊急止血培訓事項。”

中年軍人沒有拖泥帶水的直說來意後,又道:“餘醫生,你或許清楚,現場急救是軍隊後勤保障非常重要的一環,尤其在戰時。”

“你在現場急救領域的本事,無人可及,你舉辦的這個培訓,不知能否讓我們搭個便車,一起學習學習啊?”

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對餘至明來說,不會是開幾個網路分會場而已。

他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送走中年軍人和張海後,餘至明在手機中找到趙山主任的號碼,撥了過去。

通話很快接通,餘至明還未開口,趙山的語帶躍然的聲音先傳了出來。

“餘醫生啊,我正想打電話聯絡你呢,你先猜猜看,我剛和誰一起吃過晚飯?”

餘至明直接翻了一下眼皮,剛準備催促一下,趙山的聲音再次響起。

“餘醫生,我知道你不喜歡猜來猜去,我就直接說了,是國家衛健委和國家救災應急中心的領導。”

趙山又接著語帶快速介紹說:“他們為我們的內出血止血培訓培訓而來。”

“說是因為我國幅員遼闊,人口眾多,每年的各種自然災害和意外事故不斷,想要在各地組建一隻能夠緊急出動的醫療救援隊。”

“而我們培訓的這個內出血緊急止血人才,就是他們這個醫療救援隊急需的。”

停頓一下,趙山又興奮道:“他們想和我們聯合培養現場急救人才。”

終於獲得開口機會的餘至明,說:“我們這個內出血止血培訓還未正式開始,算是八字僅僅有了一撇。”

“按照常理,他們不應該等我們的培訓有了確切成果後,再考慮聯合培養?”

趙山哈哈笑道:“怎麼沒有成果?段怡醫生就是活生生的成果啊。”

“段怡醫生可不是像餘醫生你一般是醫學天才,頂多算是青年醫生中的佼佼者,她能行,這就意味著別人也能做到。”

“還有……”

趙山收斂笑聲,沉聲道:“所有人都清楚,餘醫生你工作繁忙,說不定你那天才的大腦什麼時間又想出了更加精妙,更加重要的醫學點子。”

“這一次的現場急救培訓,或許就是你唯一一次正經八百全程全力投入的培訓。”

“他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趙山又有些激動的介紹說:“已經談好了,他們會給人給錢,以我們為主,在我們這建立國家級別的現場急救醫學培訓中心。”

餘至明哦了一聲,說:“趙主任,我跟你說一聲,除了這個現場急救醫學培訓中心牌子,還要掛一個軍合作培訓基地的牌子……”

結束了與趙山的通話,餘至明耳邊又響起了周沫的感嘆聲。

“沒想到,只是餘醫生你一次不經意的想法,竟然演變為國家級別的培訓專案。”

周沫一臉崇拜的說:“也就餘醫生你能夠做到這一點了,舉手投足攪動風雲。”

她又問道:“餘醫生,如今動靜搞得這麼大,你這個培訓是不是也要變複雜起來啊?”

“只是一堂培訓,可顯不出你本事呀。”

餘至明白了這傢伙一眼,說:“本就不只是一堂培訓,我給段怡他們幾個做的那次腹腔動脈分辨培訓,其實就是一次簡單的試驗,看一下他們能否做到。”

“如今來看,雖然不能人人做到,但還是有人能夠做到,知道這個就足夠了。”

餘至明輕笑道:“以我國的龐大醫療人員基數,篩選出幾十名在聽診叩診方面有所天賦的青年醫生,應該還是容易的。”

“篩選出來後,我再對他們做一次系統化的體內損傷聽診辨別培訓。”

周沫又希冀道:“這些人完成培訓,投入到實際工作中,每年從閻王爺那裡多搶回來的生命,怎麼也得幾百起步了。”

“擱在古代,餘醫生你這麼大的功勞,那一定是遍地生祠供奉了。”

餘至明呵呵的笑了笑,說:“我的功能沒這麼大。我只是負責教,他們能不能做到,除了他們聽診天賦是否足夠外,還在於他們是否足夠努力和上進。”

“還有,既然要成立國家級別的現場急救培訓中心,也會有其他知名的急救專家給他們提供不同領域的急救知識和技能培訓。”

青檸雙眼閃亮,說:“還是那話,其他急救專家提供的培訓,能找到不少替代者。”

“唯獨你的培訓,無人可替代。”

餘至明起身道:“你們這樣說下去,我就飄飄然,不知所以然了。”

“好了,我要回房間做事了,那連體嬰兒的生理構造圖需要儘快畫完。”

“你們倆自己玩吧……”

餘至明去二樓,剛上了樓梯一半,就聽到周沫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咦,是亓臻打來的。”

餘至明又好奇的折返回來,“新婚之夜,他不陪妻子,打你電話做什麼?”

周沫在餘至明,還有周沫兩人的八卦目光注視下,接通了來電,按了擴音,又習慣性的按下了錄音。

“沫沫,我難受……”

聽到手機中傳出的有些含糊不清的聲音,餘至明就是一撇嘴。

這是喝多了,有些控制不住舌頭了。

不過,腦子應該還是清醒的,不然,也不會順利把電話打給周沫。

這是要借酒述苦,收穫關懷?

周沫不冷不熱的說:“你現在有老婆了,難受就去找你老婆,找你媽也行。”

亓臻聲音再次傳出,“沫沫,我心裡最喜歡最愛的依然是你,也一直都是你。”

“在今天的婚宴上,看到你沒有來,我的心都要痛成兩半了。”

“沫沫,你是不是因為不想看到我和別的女子結婚,才故意不來的啊?”

周沫撇嘴道:“你就別自作多情了,我單純的就是因為我同事的婚禮比你的婚禮重要,才不去的。”

“結了婚,就好好做一個丈夫。”

“再給我打這樣的電話,我就把電話內容告訴亓主任,還有你的老丈人。”

說完這話,周沫不等對方的回應,就乾脆的結束了通話。

她抬頭看向餘至明,說:“這亓臻果然心壞透了,還幻想著紅旗不倒,彩旗飄飄呢。”

周沫又笑道:“我媽說了,亓臻的老丈人可不是一個簡單角色。”

“亓臻要是敢亂來,老丈人對他的關愛,可不會像亓主任那樣僅僅是責之切。”

餘至明也笑道:“孩子不打不聽話不成器,三百多個月大的孩子,也是如此,更需要痛徹心扉的父愛……”

晚上近十點,還在繪製圖紙的餘至明,接到了甘草堂葉老的來電。

“至明,人參丸的產量如今能達到每天十五顆左右,我們還沒有做什麼推廣,但是每天都有兩三人前來求購。”

“重要的是,這些人都格外的豪爽,是有多少就要多少,轉賬一點不心疼。”

“至明,這人參丸可是六萬一顆啊,我覺得這情況不太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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