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嶺西九郡,七成以上的青。樓都是由一個組織開設,那就是“朱雀樓”。

朱雀樓,雖然是做皮肉生意,看似上不了檯面,但是那些妓。女中卻隱藏著很多武道高手。她們的組織龐大,高手如雲,甚至有獨立的培養人才的機構。

而且,她們並不缺錢,願意在她們身上花錢的王孫公子、武道強者,多不勝數。既然有錢,也就能夠購買大量修煉資源。

朱雀樓的富有程度,甚至超過一些五流宗門。

能夠在黑市中立足,還能將生意做到整個嶺西九郡,便證明了她們強大的實力。

在韋長老的帶領下,張若塵來到大石城黑市的朱雀樓。

大石城的朱雀樓只是一座分樓,卻已經修建的無比華麗,佔地廣闊,金碧輝煌,簡直就像是一座王宮一般。

韋長老在大石城黑市可是響噹噹的人物,來到朱雀樓自然受到十分隆重的接迎,剛剛走進去,立即就有一群鶯鶯燕燕圍了上來。

當然,張若塵走在韋長老的前面,顯然也是一位貴客,所以也被一群青。樓女子圍住。

朱雀樓中的那些武者的目光,全部都向著戴著金屬面具的張若塵望過去。

“那是什麼人?怎麼連朱雀樓的樓主都出來迎接?”

“毒蛛商會的韋長老居然都跟在他的身後,這個少年,絕對大有來頭!”

“據說,朱雀樓的頭牌雲芝姑娘都已經被包下,估計就是他的手筆。”

“要包雲芝姑娘一夜,至少也要五萬枚銀幣。”

……

眾人議論紛紛。

周圍擁著一群穿著性感的青。樓女子,但是,張若塵從始至終都顯得風輕雲淡,舉止從容,根本沒有再那些青。樓女子的身上多看一眼。

“陳公子,韋長老,那一位貴客已經來了半晌,就在雲字號雅閣等你們,這邊請!”朱雀樓主笑盈盈的道。

朱雀樓主是一個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女子,顯得風韻猶存,身材絕好,肌膚白皙,身上的曲線凹凸有致,身上散發出一股誘人的香味。

張若塵只是向她微微看了一眼,就看出她的武道修為達到地極境大圓滿,似乎比韋長老還要強大幾分。

能夠在黑市中,成為一位邪道霸主,果然都不是簡單人物。

朱雀樓主似乎對張若塵很感興趣,故意靠近張若塵,胸前一對飽滿的酥峰時不時的在張若塵的手臂上觸碰,一雙嬌媚的眼睛似乎泛著春色,肆無忌憚的挑逗張若塵。

不得不說,朱雀樓主的確是一個相當有女人味的尤物,若是別的男子,在她的挑逗之下,估計早就已經浴。火焚身。

只可惜,張若塵見過太多絕頂的美女,比如端木星靈、黃煙塵、陳曦兒、韓湫,皆是氣質和容顏絕佳的美人,朱雀樓主比她們差了一大截,又怎麼誘惑得了張若塵?

朱雀樓主見張若塵完全不為所動,不禁有些氣餒,幽怨的道:“歲月不饒人,看來奴家真的老了,要不然陳公子也不會看都不看奴家一眼。”

花不為的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朱雀樓主挺翹的*,嘴角都要流出口水,直道:“樓主風華絕代,貌美如仙,誰敢說樓主老了,我花不為第一個跟他拼命。”

張若塵搖了搖頭,率先走進雲字號雅閣。

一個穿著金絲玄袍的白鬚老者,早就已經等在裡面,坐在左側的位置,身前放著一壺茶,正在細細的品茗。

見到張若塵走進來,白鬚老者立即站起身,笑道:“陳公子,你可總算到了,老朽等你多時了!請!”

張若塵盯了白鬚老者一眼,向站在身旁的韋長老問道:“這位就是那一座城的主人?”

“是的!”韋長老道。

張若塵已經從花不為那裡得知,那一座城的主人是鎮軍侯,乃是一位天極境的強者。

但是,眼前的這個老者,卻絕對不可能是鎮軍侯。因為他的武道修為,絕對沒有達到天極境。

張若塵將花不為拉到一旁,將聲音凝聚成一縷音波,直接送入花不為的耳中,低聲的道:“你確定那一座城的主人是鎮軍侯?”

花不為也將聲音凝聚成一縷音波,道:“當然確定,在黑市中,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而且,我在毒蛛商會中也有好幾個朋友,他們都親眼看見過鎮軍侯出現在毒蛛商會。”

張若塵道:“既然你知道鎮軍侯和毒蛛商會有合作,為何沒有稟告武市錢莊?”

花不為哭喪著臉,道:“鎮軍侯可是天極境的武道神話,在大石城,可以說是隻手遮天。沒有確切的證據,我就稟告上去,先不說會不會受到錢莊高層的重視,萬一風聲走漏出去,鎮軍侯知道是我告密,他隨便伸出一根手指,就能將我按死。這種大事,你覺得我敢隨便亂說?”

“陳公子,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武市錢莊的內部也不是鐵板一塊,也有很多別的勢力的臥底。”

張若塵點了點頭,覺得花不為擔心得很有道理。

此人,倒是很精明。

花不為向那一個白鬚老者盯了一眼,又道:“那一個老者其實就是鎮軍侯的軍師,名叫雲中海,也是一個相當厲害的人物。”

張若塵拍了拍花不為的肩膀,笑道:“你倒是知道得挺多!”

“別的不敢說,在大石城,很少有我不知道的事。”花不為挺了挺胸膛,顯得十分得意的樣子。

其實,張若塵也突然明白過來,鎮軍侯應該也是一個精明的人,在沒有確定張若塵身份之前,自然不會輕易現身。派遣一個軍師來和張若塵商談,已經算是相當重視這件事。

八百萬枚銀幣,對一個天極境的武者來說,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況且,天極境武者本來就花銷巨大,很多地方都需要花費銀幣,每突破一個境界都需要大量修煉資源。

韋長老見張若塵和花不為在一旁低聲密談,生怕這一筆生意會吹掉,於是連忙問道:“陳公子,你還有什麼疑慮嗎?”

張若塵笑道:“倒也沒有什麼疑慮,價格上面也沒有大問題,關鍵是我想和那一座城池的真正主人商談。”

白鬚老者的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笑道:“陳公子果然是明白人,其實那一座城池的主人的確不是老夫,而是另有其人。但是請陳公子放心,這件事老夫完全可以做決定。”

“是嗎?”

張若塵坐到座位上面,沉思了片刻,道:“我要買的可不止一座城那麼簡單,說不定會是兩座,也可能是三座,閣下真的可以做決定嗎?”

“不止一座城?”白鬚老者微微一怔。

別說是那一位白鬚老者,就連在場的韋長老和朱雀樓主也是心中大驚,買一座城就已經是相當大的手筆,他竟然還不止要買一座城。

此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白鬚老者道:“其實,你要見我家主人也不是不可以,關鍵在於我家主人不放心你的身份。若是陳公子能夠表明身份,我家主人自然會親自出面與你商談。”

看來鎮軍侯也擔心被武市錢莊知曉,所以行事十分小心,不想被武市錢莊抓住了證據。

“既然如此,為了顯示誠意,那我就先表明身份。”

張若塵道:“本公子並不是天魔嶺三十六郡國的人,而是來自上等郡國‘千水郡國’,乃是左相的門生,柳信。”

左相,千水郡國的十大權臣之首,掌控著無比龐大的勢力,僅次於千水郡王的大人物,擁有呼風喚雨的能量。

四方郡國只是一箇中等郡國,就算是王族的勢力全部加起來,與左相比起來,也相差甚遠。

張若塵之所以假冒左相門生,那是因為左相的名號鎮得住在場的眾人。而且,在千水郡國的論劍大會上,他與左相門生柳信交過手,知道有這麼一個人。

其實,韋長老和白鬚老者早就已經懷疑“陳若”不是天魔嶺三十六郡國的人,現在,“陳若”說出這話,他們並不意外,卻依舊十分震驚。

左相難道要將勢力擴充套件到天魔嶺三十六郡國,要不然為何要購買那麼多城池?

白鬚老者十分謹慎,道:“老夫久仰左相大人的威名,但是,這件事畢竟非同小可,公子可有證據證明你就是左相的門生?”

張若塵冷冷一笑,一股強橫的武道氣息從體內爆發出來,霸道的真氣,充斥在整個雅閣,就像是颶風在雅閣中湧動。

“左相府,你也敢懷疑,好大的膽子。別說是你,就算是四方郡國的郡王得罪了左相大人也要吃不了兜著走。”張若塵厲聲的道。

韋長老道:“陳公子……不……不……柳公子,這件事的確關係重大,雲軍師一貫小心謹慎,也是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韋長老向那一個白鬚老者使了使眼色。

白鬚老者立即對張若塵躬身一拜,道:“柳公子,老夫並不是不相信公子的身份,只是我們的交易見不得光,必須要確保萬無一失。就算是左相大人,應該也不希望訊息走漏出去吧?”

為了平息張若塵的怒火,朱雀樓主立即將朱雀樓的頭牌雲芝姑娘給叫了出來,坐在張若塵的身旁,小心翼翼的侍候,生怕將這一位左相門生給惹怒。

那一位雲芝姑娘倒是的確生得國色天香,在她的侍候之下,張若塵的怒火漸漸平息下來,道:“好吧!辦正事要緊,這件事本公子就不再追究。要我拿出左相府的令牌,當然也可以,但是,你們還沒有那個資格,讓鎮軍侯霍雲都親自來見我,只有他才有資格跟我談。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一座城池的真正主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