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桀口桀口桀口桀……”

剛走近血腥味傳來的地方,便聽到至少還能再來十個宮女的笑聲。

“沒有想到,鮑勃行政官的小兒子居然會是龍裔。埃菲爾提斯·梭羅,跟我們走一趟吧,乖乖的說出鮑勃行政官對於這座城市的陰謀。”

【龍裔】這個詞彙吸引了墨誠的注意,他放輕腳步隱秘的靠近,巷子之中有著不少堆積的雜物,可以十分有效的掩蓋他的身形。

這種環境對於墨誠這種有著不俗潛行手段的人來說,是天然的優勢場地,但是對於被包圍並且武力不及對手的人來說,這種環境就是實打實的噩夢場地了,連逃跑都會被拖緩速度的地方。

悄然靠近後,看到的是一對年輕的男女被一群魁梧壯漢給圍住。

年輕男女男的俊俏女的貌美,從衣著上看應當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壯漢們各個手持兵器,並且身上有股血腥味,顯然都是一群雙手染血的亡命徒。

這種場景怎麼看都覺得接下來應該出演一些十八禁場面,而題目應該是【路地裡は多く的勐者に交代で侵された】、【面と向かって彼女を犯す】這一類顯然不是正經片子出現的標題。

(百度翻譯器的渣翻譯,大家理解意思即可。)

叫埃菲爾提斯的年輕人握緊拳頭,他知道這是一場陰謀,為了扳倒他的父親鮑勃·梭羅的設下的一場陰謀。

不是誰都可以派出一支第六階梯【精英】階的小隊來這小巷子堵住他,只有同為貴族家族的私人武裝,才會出現這種實力一致,職業互補並且沒有空閒位置的小隊。

而且埃菲爾提斯也嗅出了對方身上的血腥味,那是長期執行殺戮任務,對於人命毫無重視的傢伙才會有的味道。

“哈,埃菲爾提斯,你想要和我們對抗?”

發現了埃菲爾提斯握緊雙拳的舉動,一行人之中的隊長不由得咧嘴笑著,那是毫不掩飾的嘲笑,“鮑勃行政官的小兒子,貴族圈子之中出名的廢物,想和我們動手?”

壓根打不過。

這種事情埃菲爾提斯自然是知道,但是他不能就這樣束手待斃,一旦被抓走了自己便會成為父親的弱點,而且身後的人……

想到身後的人,埃菲爾提斯更是咬著牙握緊的拳頭更用力數分,他不禁埋怨自己為什麼要在已經發布了【靜默】警告之後,還耐不住性格的跑出來找人。

他更惱怒的是,自己那弱小到可憐的力量。哪怕身為龍裔也,因為血脈純度、強度的原因,也只是讓他從小就體弱多病的身體稍微健康一些。

“好,我跟你們走。”

逃不脫,也打不過,埃菲爾提斯做出了足夠明智的選擇,他唯一的指望就是父親和大哥能夠發現他偷跑出來,然後派人來找了。

在那之前,無論對方詢問什麼,甚至用上酷刑也必須咬牙堅持。

唯一可以慶幸的是,自己體弱多病且廢柴的名聲在貴族圈子裡是出了名的,不管是誰抓了他都必須考慮他的身體。

脆弱的身體無法承受嚴酷的刑審,以往痛恨的體質反而成了保命符。

“但是你們得讓她走,她跟這件事沒有關係。”

埃菲爾提斯指了指身後的女性,他知道自己被抓走之後會有什麼下場,所以絕對不能夠讓對方也跟著自己進入魔窟。

“白痴!”

“傻瓜!”

隊長和墨誠同時給埃菲爾提斯的做法下了評價,在沒有力量任人魚肉的時候,提出的任何要求都是自己的破綻。

就墨誠看來,埃菲爾提斯的做法無疑是在告訴對方,我的弱點就是她,把她抓了逼供我保證什麼都招。

“那可不行。”

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慾望,隊長一揮手,隊員們便向著兩人緩緩靠近。對於已經將局勢掌握住,並且實力完勝對方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和對方交流和談判的必要。

被包圍住的兩人,根本沒有突圍的可能。

但就在這個時候,巷子之中卻傳來一陣歌聲。

“愛你孤身走暗巷,愛你不跪的模樣,愛你對峙過絕望,不肯哭一場……”

“誰?!”

所有人當即警戒,隊長看著身後,他看到一身白的傢伙從黑暗之中緩緩走出。

那人哼著不知名的曲調,隨意的行走著,行走中彷彿全身都是破綻,精通如何殺人的隊長甚至在那幾步之中就看到四五處致命破綻。

但隊長並未出手,而是謹慎的看著。

從無數次戰鬥之中鍛煉出來的直感在告訴他,那些破綻是致命的,對他而言的致命。

“你們不跟著唱嗎?”

墨誠哼唱了兩句之後,發現沒有人附和,也就停下了繼續唱的慾望,“真是沒點音樂細胞。”

“這是貴族之間的事情,還請你不要參與到其中。”

隊長沒有說別的話,只是提了一句這是貴族之間的事情,但也沒有說明身後的是哪個貴族。

“辦不到呢。”

對於想要和拜龍教團建立起足夠聯絡的墨誠來說,面前這個陷入險境的龍裔,並且還是貴族家庭的龍裔,無論是藉助對方的身份跟拜龍教團接觸,還是跟貴族接觸,都會是一個不錯的跳板。

話音剛落,巷子之中的隊伍便勐然動手,沒有任何的話語,有的只是超乎常人的默契。

面對分別向著自身各處要害攻來的敵人,墨誠微微閉上眼睛讚歎道,“敢於向強者揮刀,不錯的戰意。”

“但,是什麼東西給了你們一種【你們還活著】的錯覺?”

伴隨著這句話,所有人勐地停頓住。

接著一塊鐵片砸落到地面,那是斷裂的武器碎片。

聲音像是訊號一般,巷子呢開始接連不斷的發出鐵質物品掉落的聲音,然後……

“嘶啦!”

像是撕開布料一般的聲音,人體開始撕裂,血液迸射到牆壁上。

接著這群人就像是被粗暴撕裂的布娃娃一般,在瞬息之間被分割成數十塊,血液,殘肢,肉塊將巷子的牆壁、地面統統塗滿,血色成為了這裡唯一的色彩。

宛若地獄。

而製造出這場地獄的白色死神,在還活著的兩人驚恐的眼神之中,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