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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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強使人愉悅。
那種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驕傲躍動的感覺，讓約克士的精神方面有點恍惚。
他執迷於隨機任務，執迷於其中的獎勵，很難說不是為了這點享受。
這就好像那些天天去健身的健身狂也很難說不是為了健身之後的餘味。
正如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句健身使人上癮，而他是加點使人上癮。
良久。
兩邊的燭光搖擺不定。
夜色變得更沉。
不知道過了多久，坐在前面排凳的約克士渾身再次一抖，他瞬間脫離那使人精神恍惚的快感。
“幾點了……”
看著一直就在那的耶穌像，約克士下意識拿出手機。
【20：53】
約克士晃了一下頭，只覺得時間過得有點快，從加點的那一瞬間起，不知不覺就過了兩個小時。
重要的是這麼晚的時間，除了真的需要懺悔或者需要幫忙的信徒，來的客人一般都不是正常人或者沒什麼好事，所以無人的時候，實在沒有必要的話，他一直都會選擇下班。
拿起放在旁邊的聖經，約克士準備起身。
興許是他天天禱告，上帝終於感慨了一次，沒等他起身，一陣腳步聲就先在耳邊響了起來。
全方位體質的提升，讓他此時的五感變得異常靈敏。
“兩個人？成年人？”
透過耳邊的腳步聲，約克士的腦海裡出現了一個三維圖，兩個人行走在外面的廣場上，正朝著主樓走，越來越近，直到門口。
約克士再次輕晃一下頭，把腦海裡的三維圖抖掉，看向門口。
“……”
“約克士神父，你在嗎？”人未出現，話音先響。
這熟悉的聲音，讓約克士想到了一個認識的警官，也就是特姆社群碰到的那個警官。
“貝克？查的那麼快？”
約克士挑了挑眉，心裡並沒有慌張，甚至一點波瀾都沒有，因為他並不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抓進去。
他不算是一個普通人，而是一名好幾個社群都尊敬，甚至給他任職的主教是現任教皇的真正神父，也就是說除非他退出教會，否則在沒有足夠的證據下，這幫執法人員根本不會動他。
“約克士神父！”
伴隨著喊聲，門口出現兩個人，一個大腹便便，一個身材精瘦，兩人都是身穿一身便服。
約克士首先看向大腹便便的男人，溫聲道。
“貝克警官。這麼晚過來有我需要幫忙的嗎？”
……………………………………………
依舊只有燭光照耀的大廳，本來很安靜的氛圍被一道微小的聲音打破。
“約克士神父，你說這世界上真的有惡魔嗎？”
大腹便便的貝克警官坐在約克士旁邊，他看了一眼坐在另一個排凳上閉眼抱拳認真禱告的同事，表情有點難以啟齒。
約克士認真想了想，這平行世界上確實有，不單單是惡魔，甚至吸血鬼這種東西都有，但他也不能讓沒有遇到過且無神論的人相信有惡魔這個事實。
“你信則有，不信則無。”
聞言，貝克警官從自己同事身上收回目光。
“我是不信，但我這位同事倒是深信不疑。”
說著，貝克警官臉上出現了美利堅特色的不解的表情，繼續說道。
“神父你知道嗎，就因為他小時候聽他老媽講的小故事，嗯，就是那種兒童故事，不可思議的是他居然一直信到現在。”
搞不懂這兩警官賣什麼藥，陪到現在的約克士，特意看了一眼認真禱告的另一個警官。
“什麼小故事？”
“恩……我想想。”貝克警官認真回憶一下，接著開口道。
“他說，人間裡遊蕩的一個能化身為人的惡魔，那惡魔喜歡懲罰罪人，在罪人的靈魂被拘走之前，會把一些特意挑選的罪人們集中在一個地方，然後用殘忍的手段好好折磨他們……”
說到這裡，貝克警官攤了一下手，手指在自己太陽穴旁邊晃了晃，美利堅特色的表情再次出現。
“你說，信這種小故事，這傢伙的腦子是不是真有那麼點問題？”
約克士沒有回答，心裡倒是記下了這個故事，如果真有這麼一隻活躍在人世間扮演審判角色的惡魔，那這惡魔實在是不簡單相當強悍，要知道在人世間行走等於在上帝的眼皮底下行走，如果上帝真的存在。
“阿門。”
“嘿，神父！”貝克警官看到約克士沒有回答，只是劃了十字，他繼續追問。
“你肯定覺得我說得對，是吧？”
然而就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一隻手拍向他肩膀。
“走吧，認為我腦子有問題的親愛的貝克警官，又有新的案件發生了……”
說著，那已經禱告完，身材精瘦的警官對著約克士點了一下頭示意，往門口大步走去。
貝克警官這嚇了一跳，看著已經走出幾米遠的同事，神情上有些尷尬，誰讓他在背後說壞話被當事人發現。
“神父，感謝您的接待，我們先走了，下次再來。”
貝克警官說著，拿起旁邊的外套起身走出排凳，但沒走兩步，他突然停下身子回頭對著約克士聳聳肩，用輕鬆的語氣道。
“神父，最近你應該沒有去過特姆小區吧？”
約克士搖了搖頭，用平靜的聲音回答。
“沒有。”
“哦，那我就放心了。”貝克警官笑了笑，似乎在提醒一樣接著道。“最近特姆社群不安全，前天發生了好幾場槍戰，好傢伙，一個突然出現的神秘人僅僅只用一天，一天就把vance幫派所有的重要成員全部槍殺……”
說著，貝克警官停頓了一下，盯著眼前的神父繼續說道。
“神父，你說這神秘人他是在玩正義遊戲嗎？”
約克士仍然平靜，在胸前劃了個十字。“這問題有些超綱，貝克警官，我只是一個普通的神父，不是專業的犯罪分析師。”
“哦對，你看我這腦子。”貝克警官猛拍了拍頭，恍如後知後覺。
“不好意思，約克士神父。”
約克士平靜道。
“沒事。”
聞言，貝克警官認真看著眼前的神父深深點頭示意，隨後單手抓著外套離開原地，沒多久便消失在視野範圍內。
空無一人的大廳，再次只剩下約克士一人坐在排凳上。
“這兩人是在釣魚？”
約克士回覆整個過程，確認沒有任何遺漏，他無所謂一笑，拿著聖經起身朝著耶穌像底下的貢獻箱走去，準備清點完裡面的錢然後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