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墨瑤的生辰之後,蕭念織很快回去幹活。

隨著溫度漸暖,很多去年各地獻上來的種子秧苗,也都可以及時處理,種植下去。

這其中最驚喜的大概是……

辣椒。

這些辣椒,還是跟蕭念織之前從美味廚裡獲得的,不同品種的辣椒。

這些辣椒的品種,蕭念織辨別了半天,有些勉強能認出來,有些認不出來。

有可能是因為,物種的進化還有改變之類的。

所以,跟現代時候的辣椒品種,有些許的不同。

辣度上面,可能也不太一樣。

不過,如今也不過剛剛長成,掛果。

想要摘取,估計還要等半個月左右的時間。

到時候,再慢慢的嘗試著辣度怎麼樣。

除了辣椒之外,讓蕭念織意外的是……

甘藍。

只不過,跟現代有稍稍有些差別,不過問題不大。

這個是由種子,慢慢培養,所以生長週期稍慢一些。

蕭念織記得在現代的時候,自己家裡如果種甘藍的話,一般情況下,會先育種成苗,接著秧苗下地,扣地膜,保證溫度足夠,能讓秧苗及時生長。

當然了,如果是南方的天氣,倒是不必如此折騰著。

北方的天氣,考慮到開春溫度不高,作物生長緩慢的原因,扣地膜會保證它的生長,能趕在初夏到來之前,就能吃上新鮮的甘藍菜。

蕭念織對於甘藍的種子並不算是熟悉,所以當初種植的時候,還真沒認出來。

發現秧苗跟自己現代時候觀察的有些像的時候,已經長挺大的。

如今又沒有地膜,只能是稍稍加溫,保證它的生長。

因為種植的時間晚一些,所以如今個頭並不算大,估計也還要半個月時間,才能生長到,可以摘下來食用的大小吧。

蕭念織最近就是跟緊這兩項記錄,記錄對方的適宜土壤,溫度,時間等等。

同時還需要注意著留種。

對於他們來說,這種新物種,如果嘗試過好吃的話,肯定是要留種,然後一年一年,往下推廣的。

畢竟能給百姓的餐桌上添一道菜品,而且還是經濟實惠的那種,自然是好事情。

因為盯著這兩項記錄,所以蕭念織最近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上林苑的實驗外場,偶爾的還跑跑大外場,幫著良牧署指導一下工作。

蕭念織甚至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走到這個部門了呢?

雖然說,自己確實是上司……

但是,不太對專業吧?

只不過,來都來了。

蕭念織想著,自己悄悄補補課,學習一下,順手幫一把吧。

畢竟也是自己部門的成績嘛。

蕭念織這一卷,讓餘監正壓力稍大。

就是吧……

上林苑,有的時候也可以不那麼卷啊摔!

但是,看著蕭念織忙忙碌碌的,餘監正又覺得有些臉紅。

他也確實不能過於懈怠混日子,不然對不起自己的俸祿啊。

所以,跟著卷吧。

哎喲,他這個老胳膊老腿的。

蕭念織還真不是卷,不過就是被推著被動向前罷了。

晏星玄最近將汝州的地理志,物種分佈之類的,整理好了。

最近正在計劃著,看看汝州那邊有沒有什麼當季食材,或是海物之類的。

方便運送到京城的,弄一部分過來,豐富一下他們的餐桌。

主要是他跟想想的。

至於其他人……

母后和皇兄,稍稍帶一帶。

其他的,就算了吧。

他們想吃,就自己想辦法唄。

康王府世子晏報歲的婚禮,定在了六月二十八。

幾乎是餘墨瑤這邊的生辰結束,沒幾天,對方的婚禮就要正式開始了。

早在六月初的時候,晏報歲的未婚妻,常州知府的女兒——餘大姑娘,就已經攜帶嫁妝,還有僕從等到達了京城。

餘大人在京城也有宅子,所以將大姑娘安排在那裡,安心待嫁。

康王府一早也做了不少的安排。

餘大姑娘到達京城之後,康王妃還親自過去瞧了瞧,問候了一番,又進行了簡單的撫慰,生怕小姑娘嫁人之前,有些心慌之類的。

畢竟,對於餘大姑娘來說,如果餘大人暫時停不來京城的話,那麼她這算是遠嫁。

康王妃從前就知道,這大兒媳婦,品行很好,脾氣據說也不錯。

如今見面之後,仔細的瞭解之後,自然是更為滿意。

再加上府上好事將近,康王妃最近的唇角,就沒壓下去過。

不管碰上誰,哪怕是從前看著糟心的人,也都是眉眼帶笑,看起來高興極了。

晏常夏最近也特別高興,她甚至連太醫院都不怎麼去了,專心的幫著康王妃,忙碌著府上的喜事。

雖然事實上,一應事宜,都有僕從管事在忙碌,根本不需要他們動手。

但是,有人指

揮,有人控場,總覺得心裡能更安穩一些。

初次跟著學習管家,而且還是個大工程,晏常夏初時沒什麼感覺。

但是越忙,越感覺到了管家一事的壓力。

她雖然沒有一夜之間,直接成長,但是也確實感覺到了,身為一位當家主母的責任和壓力。

難得空閒下來的時候,晏常夏跑來找蕭念織喝甜品,稍稍排解一下壓力。

剛一坐下來,甜品沒喝兩口,晏常夏就已經小聲嘀咕:「想想,當家真的很不容易!」

從前,她只是閨閣少女,什麼事情也不需要管,只要自己開心就行。

父王一寵著,母妃疼愛,晏常夏覺得自己一個小姑娘,需要憂心什麼?

嫁人?

管家?

張羅一應事宜?

……

這些事情,都距離她太遙遠了。

但是,當她真正的參與到這次的佈置事宜中,看著府上掛滿了喜慶的紅色,甚至王府周圍,都堆滿了喜慶的顏色之時,晏常夏這才後知後覺的感覺到了壓力和疲憊。

她還只是輔助,就已經感覺到了如此麻煩和勞累。

更何況,真正管事的那位呢?

這是第一次,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