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錦衣千戶錢列線

人之初，性本善，無數的吃瓜群眾在大明帝國這個不適合好人生存的大染缸中生存，無數的善心也是被黑暗勢力同化，可還是有許多可愛的百姓堅守住了底線，讓他們心存善念，明辨是非，好人就是好人，壞人就是壞人，特別是有親人朋友曾經遭受了倭寇欺壓的百姓，對於倭寇他們沒有任何原因的沒有任何好感，敵人敵人就是朋友，自然王不死這位為民鋤奸的民族英雄就是自己的朋友，為自己死去親人朋友報仇的大善人。他們蒙冤受罪這是他們心底不想看到的，可是他們的實力在大明律法面前實在是不值一提，然而今日前來為影響助陣他們還是可以做到的，沒有本事，充個人場還是可以的。於是今天，他們來了，他們帶著親戚朋友來了。

王不死被雞蛋打中的這一幕，善良的人們也是看到的，他們同樣義憤填膺，他們也想把這種是非不分，祈欺負好人的壞人大卸八塊，乞討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可是在他們看到丟雞蛋的是一群身穿儒衫的讀書人之後，他們所有的義憤填膺都重新咽回肚子裡，根深蒂固的等級觀念讓他們不敢對讀過書的人說不，在讀書人面前他們選擇臣服，選擇把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寄託於虛無縹緲的上天。看到好人受到欺負，他們心疼，但什麼都沒有做，也什麼都做不了。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初心易得，始終難守。夜色很美，晚風很涼，明月卻照不到晚歸的人。

萬家燈火生炊煙，柴米油鹽又一天，生活就是這麼的難。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千千萬萬的普通人，他們沒有經天緯地之才，沒有富甲一方之能，他們很普通，普通到轉眼就會被熟悉的人遺忘，為了活著，他們不偷不搶，勤勞努力著，他們不欺不騙，用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養活自己的家，他們懂得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可誰又曾想到這種都是一種奢望，晚到的老鼠吃的更好，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困難的生活總是會再多上許多苦。原來老實人也是一種罵人的話語。

看到那幫讀書人耀武揚威的模樣，善良的人們只敢在心中腹誹，看著王不死受傷心痛。生活是現實的，望梅不能止渴，畫餅不能充飢。乞討同情也只是安慰自己。

然而他們無數次寄託於上天能夠滿足自己心中小小的奢望，沒有一次成功，可是誰能想到，好人也是有天佑的，這不，那位丟雞蛋的才得意沒多久，就受到了懲罰，兩顆門牙掉了，以目前的行業價格，兩顆門牙估計要花費幾千兩，可算是傷了身的同時破了財。老天有眼啊！

一段在電影中只有不到一分鐘的鏡頭，我們浪費兩章在此湊字數實在是有些沒良心，好吧，結束這段小插曲，讓我們跟隨王不死的腳步繼續前進。

沒有膽大的群眾，也沒有好心的衙役送上擦臉的毛巾，黏黏的雞蛋液站在臉上，王不死覺得自己一早上的妝容白花了，一個雞蛋完全就可以搞定。

重回大明帝國經濟問題，窮，是一直圍繞這大明帝國成長的，自打大明帝國建立之初那就是一直為了銀子發愁，為了減少開支，朱熹洛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例如剋扣官員工資，削減官員福利，減少官員賞賜，好吧，朱熹洛還是有良心的，主要的節流都是拿官員開刀的，因為當官的不差那幾個錢，與現在一樣他們不會指著工資過日子。

當然，一切沒有必要的基建也是可以取消的，例如刑部衙門的案件審理部門，曾經劉文正也曾經上書朱熹洛，希望朝廷撥款為刑部建立專門的案件審理部門，只是好吧，朱熹洛的原話是，“已經有之，為何再建，一磚一瓦，一桌一椅，一筆一紙皆為民脂民膏也，錦衣衛有審案部門，刑部有案子可以借用”。

好吧，今日審理王不死毆傷倭寇友人這案子刑部就是借用的錦衣衛的場地。

錦衣衛雖然窮，一直也是工資發放最遲緩的單位，可是畢竟是百年單位，早在前明時期錦衣衛就已經存在，而且曾經也是財大氣粗權傾一時，各種辦公部門應有盡有，又經過逆順朝的發展建設，錦衣衛的固定資產還是很多的，如果不是錦衣衛沒有賣房子賣地的傳統，否則估計靠這兩項的收入，錦衣衛就可以脫貧，重新招攬上萬幫眾不成問題。

刑部案件審理部門今日所借用的場地以前是一千戶所的衙門，只是因為財政危機，又因為讀書人的無端指責，抹黑陷害，錦衣衛的名聲爛大街，因此錦衣衛的人數大減，這樣導致錦衣衛很多的千戶所百戶所不滿編，為此郝連德進行了一系列的整頓，削減，這所千戶所就是被削減的單位。

錦衣衛也沒有銀錢修繕，因此千戶所的外貌不是很美觀，牆皮就給我的腳似的，一塊塊的掉皮。門臉也是普通的楊樹木的，據說這種木頭有保暖禦寒的功效，因為它們在夏天會活的更好，那漫天的楊樹毛子就跟下雪似的。

畢竟是六部之一的刑部審理案子，門前還是有兩位看門的衙役，當然這是刑部的工作人員，在沒有單位出僱傭資金的情況下，錦衣衛是不會出任務，負責為刑部大佬們看門的。

畢竟是老單位，老房子，裡面也是長時間的沒有人打理，枯草已經漫過腳踝，當然也證實了魯迅先生那句話，其實地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當然小區綠化走的人再多，也不是合理合法的路。

一條很明顯的路，從大門直通裡屋。

按照大明帝國祖制，今天負責審理案子的是刑部尚書劉文正，一位有著半輩子刑名經驗的老刑偵，逆順時期劉大人就是吃這碗飯的。

估計是為了做到公平公正公開，劉大人審理過的案子那都是證據確鑿，沒有冤枉一個好人，也沒有放過一個壞人，所以審案大廳是半開放式的，沒有門。兩邊是衙役們站臺的位子，正中間是審案的案几，案几上面有令籤，驚堂木，需不需要老王查查資料，描寫一番驚堂木的大小令籤的材質，好吧，咱們是架空歷史，儘可能的胡謅八扯就成，不能再湊字數了。

不過，今天不同，在案几後面的主位兩旁還擺著兩把太師椅。難道今天審理王不死案子的會有三人，由此可見王不死毆打倭寇友人案件的嚴重性。

在衙役沒有禮貌的推搡中，王不死踉踉蹌蹌的走進了大廳，為了迎合自己在刑部大牢遭受嚴刑拷打，在行進中王不死還不得不摔倒幾次，沒有表演經驗的王不死著實摔得沒有技巧，有些狼狽，原本就不咋完整的衣服又劃出不少裂痕，王不死很擔心再被脾氣不好的衙役推搡幾下，自己在大明帝國的第一次走光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光屁股的王不死你們也不會再愛了吧。

各司其責，王不死被帶到審案大廳，負責押送的衙役也就圓滿的完成任務，打卡下班。

有過幾次坐牢經驗的王不死對於這審案子坐牢之事也是有所瞭解，少說多看這才是活命的靈丹妙藥。

王不死很自覺，在大廳的正中間，也是自己應該專屬的位子，王不死站定，如老僧入定般，目不斜視，心中數著羊。

估計也是考慮到不封閉的大廳，保暖差了很多，凍死了犯人不打緊，凍壞了大老爺們這可就是罪過了。因此在各個角落都點著炭火。雖然效果不大，但也為這寒冷徹骨的世界帶來了一絲絲溫度。

按點上班這不是大明帝國辦公單位的傳統，按照冬季作息時間，大明帝國辦公單位的工作人員那都是八點半上班，如果天氣不好也可以推遲半個小時，如果天氣再不好一些，那麼你今天就可以請假休息，多麼人性化的單位，怪不得是個人都想往裡擠，託關係送錢送禮送自己都在所不惜。

今天天氣很好，也是懲惡揚善伸張正義的大好時光，可是很遺憾劉文正劉大人遲到了。

八點半的鐘聲還沒有敲響，一個身穿飛魚服的官員從裡屋走了出來，龍行虎步，大馬金刀，好吧，首先出現的是錦衣衛指揮使郝連德，也是御馬監掌印太監，一個讀書人出身的武官，郝連德沒有那麼的霸氣，如果只是看人也是一位翩翩美大叔，如果只為了愛情，不為了身體的話，郝連德還是不錯的選擇，帥的大叔，疼人啊。

根據朱熹洛的安排，郝連德有幸成了王不死毆傷倭寇友人案子的陪審，見其餘兩人都沒有來，郝連德上前，在主位右側的太師椅上坐下，左為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郝連德還是很低調的。

這種場合，數再多的羊也是睡不著的，一個人的出現，王不死好奇的抬起腦袋，要知道審理自己案子的可是省部級高官啊，在後世這種待遇可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有的，王不死很自豪，也對審理自己案子的高官有些好奇。

抬起腦袋，王不死就看到了一張似曾相識的臉，一張贏光自己多日積蓄的壞人臉，那位好好先生。

“早上好啊，好好先生”。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熟人，王不死很是開心，有人好辦事，自己的案子也許還需要好好先生出手。

王不死想上前問好，順便了解一下自己這位熟人會不會是刑部尚書，是多麼大的官職。

見王不死招呼，郝連德也是愉快的回應。“王不死，好久不見，最近可好，額，好吧，好像不太好”。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知道還問”！

“大膽，你是什麼東西竟敢跟指揮使大人如此說話”

好吧，壞人身邊總是會有幾個狗腿子，工作不善良的好人也是如此，身為錦衣衛指揮使郝連德的身邊也總少不了幾位欺下媚上的狗腿子，例如這位吆喝之人，也是大家的熟人，錢列線，欠了京兆府茶葉錢的那位。錦衣衛指揮千戶。

“臥槽，你是什麼東西，竟敢打斷我跟我大哥敘舊”。自己可是朱悟螚的師父，朱熹洛的便宜兄弟，小小的狗腿子王不死不放在眼中。

“大膽兇徒竟敢口出狂言”話音一落，錢列線就抽出了腰刀。

“來，來，來，我一個武林排行榜前三的高手還怕你”。

郝連德，揮揮手“哈哈，小錢，沒事，我給這位王不死有些交情”。

“是，是卑職護主心切，唐突了”錢列線抱拳告罪，然後轉向王不死，深深彎腰“對不起，王公子，哥哥我是個急脾氣，有失禮之處還請見諒，事後我錢列線擺酒賠罪”。

好吧，這才混官場的人才，瞧這拍馬屁的功底，圓滑的處事方式，低於三年工作經驗的科員不會有如此功力。

“額，錢列線，大人你叫錢列線”

“是的，兄弟聽說過我”

你們大明帝國果然是出奇葩的國度，王不死揮手手“哈，沒有，只是想起了我一個朋友，他是得前列腺炎死的”。

“兄弟，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