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子哈哈大笑:“等你找到,連灰都不存在了,說完指了指庇護所邊上的一堆發白的碎渣。”我疑惑的問道:“之前看起來不是深色的嘛,怎麼一晚上過了,變灰白了,難道是被我燒變了色?還是無活性了就這樣?”鎖匠聳聳肩:“兩種可能性都有吧。誰知道呢。”說完鎖匠又好像想起來什麼,對我說道:“雖然你差點把命都丟了,但我還是羨慕你,你那一掌,可是蘊藏了雷霆萬鈞之力呀。只可惜,那種力量你承受不起。”我盯了鎖匠兩秒鐘,問道:“鎖匠,你和廚子在一起共事那麼久,真的沒討論過自身真氣的門道?”鎖匠苦澀的搖搖頭:“算了,既然你都知道了廚子大哥會氣功,咱也就不瞞你了。廚子大哥曾經說過,練氣要從小練,就好比一個人的身高,小時候加強營養,多鍛鍊,容易長的很快。等成年了,不長了,再補充營養,再鍛鍊,也不會再長高了。所以,我練氣這條路算是斷了。”我不解的問道:“你不是出身武術世家嘛,小時候怎麼會不練氣?”鎖匠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我的家教很嚴格,家中長輩年輕的時候爭強好勝,沒事到處找人比武踢館打架,當然,肯定會遇到真正的高手和騙子。父輩生活的年代恰逢高手落寞歸隱,騙子興起的時代,父輩打了好幾個自封的大師之後,認為這些人連連普通人都不一定打得過。還讓十幾歲的我去打過一個號稱練真氣的大師,結果那個大師還沒開始來得及讓我熱身,就被我一拳結束了。家裡還賠了不少錢。因此長輩不但不准我們沾染菸酒黃賭毒,還不準碰那些騙術。很久以來,我也認為運用真氣催發力量是不可能的,直到遇見了廚子,有一回他施展了一點點,讓我目瞪口呆。他運氣之後,一巴掌就接住了我的升龍拳。要知道,我的升龍拳可以直接把一個壯漢打飛起來的。”我點點頭:“哦,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你貌似對修煉真氣不感興趣,原來是沒意義了呀。”

“哎,算了算了,說來傷心,不聊這個話題了,咱們去看看武器造的怎麼樣吧。”這裡的晝夜交替貌似和外面的差不多,這一天我基本是在睡覺,看武器進度,吃烤肉中度過。

雖然我有些焦急,擔心銀風,也不知道銀風是不是和黃老邪在一起。但著急也沒用,一直小怪獸都把我們四個人搞得夠嗆,沒有武器的話,後面能不能扛得住還是個問號。

總不能出師未捷身先死吧。期間我又回憶了一下這段時間的經歷,突然我很失落,小千看樣子是救不活了,她淪為一個權力鬥爭的犧牲品,一枚棄子。

可憐可嘆,紅顏薄命。廚子和楊怡,還有我的仇還沒報,對了,小唐的也是。

雖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我不希望等太久。還有這烏七八糟的空間合併的事。

恍惚間我有種錯覺,我好像一直都是局外人,但又脫離不了干係。整整一天,無嘴羊們呼叫靈力,用茅草轉化成我無法描述的物質(不是不可描述),無縫製造出我們需要的兵器。

鎖匠緊握著渾然一體的長槍,興奮的耍了好幾套我叫不上名字的槍法,只見他時而把槍當棍子打,時而把槍當刀劈,時而又當長矛用,槍頭晃的畫出無數條銀蛇。

有詩云:游龍一擲乾坤破,孤槍九連國境絕。長槍再橫風飄零,落櫻繞身伴我行。

我喊道:“大將軍,您可敢單槍匹馬破了此山頭?”鎖匠把槍一橫:“不敢!”我們全倒下了。

白老帥哥也高興,把雙鐧舞得虎虎生威。楊怡笑著問道:“秦大將軍,你可敢使雙鐧去破了那山頭?”我搶過話:“我先躺下。”白老帥哥哈哈一笑:“有何不敢,你敢我就敢。”楊怡指了指她的弩,說道:“你們誰能想辦法給我弄條皮筋來。”白老帥哥笑了笑:“可惜那隻土螻被咱就這麼吃了,這樣,我和鎖匠爭取再去抓一隻什麼野獸,我來給你製作一根強有力的皮筋。吳用你還能感知到哪有土螻嗎?”我搖搖頭:“有小蛟罩著我們,方圓百丈之內不會有不怕死的了。”說完我看了看楊怡:“姐你乾脆先把那玩意放著,咱進山之後,肯定會碰到一些牛鬼蛇神的,到時候再給你整一條質量上乘的皮筋吧。”楊怡俏皮的笑了笑,點點頭。

我也順手試了試無嘴羊們打造的小匕首,非常鋒利,超乎了我的想象。

我急忙朝鎖匠喊道:“鎖匠,試一試你那長槍的槍頭有沒有開刃。”鎖匠苦笑著對我豎起了食指,一道傷疤郝然顯現。

接著鎖匠說道:“我剛拿到這根長槍的時候,根本就沒想到這槍頭居然如此鋒利,我只是用手輕輕的點了一下,手指就破了。”我思考了半秒鐘,快速跑到那個小怪物的殘骸邊上,抽出匕首,狠狠的扎向一塊碎片,果然,碎片被我扎穿了。

我急忙拿起幾塊碎片,對趕來的楊怡說道:“姐,你再用風刃試試。”說完我閃到一旁,一邊觀察那個小怪物的外骨骼是否發生質變了,一邊欣賞楊怡的美。

一陣風刃過後,小怪物的外骨骼碎片並沒有增多,我過去撿起來一片,也未見到劃痕。

大家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這個事實。我回頭看了看那群無嘴羊,說道:“大千世界,茫茫宇宙,超乎我們想象的事情太多了。這種材料不知道是什麼結構,居然質量輕,強度高,韌性好。”鎖匠笑了笑:“可惜這群羊無法和我們進行學術交流,不然咱們的材料科學能爆發提升好幾個檔次。”我突然又想到了一個鬼主意,於是把匕首扔地上,對白老帥哥說道:“白科,朝我這把匕首打一槍試試。”白老帥哥搖搖頭:“不能浪費子彈。”說完手一甩,

“砰”的一聲,匕首被打得彈出去幾米。我不由的讚歎:“好槍法呀。”說完急忙跑過去檢視匕首,只見那匕首刀刃有些輕微的泛白光,隨後逐漸變色,又變成了泛藍光。

白老帥哥嘖嘖稱奇:“我這大半輩子,自以為飽讀奇聞異事,也經歷了不少光怪陸離之事。原本以為自己敢稱迷信大師第二,沒人敢稱第一。現在看來,我是幼兒園剛畢業的水平呢。”鎖匠冷不防的插了一句:“既然咱們的武器如此先進,不如咱每人再來一套盔甲,然後咱預計就能橫著走了。”楊怡興奮的拍拍手錶示贊同,雖然我有點莫名其妙,還是努力去和無嘴羊溝通,讓它們按照我們畫的圖案做出合適的盔甲來。

楊怡適時的補充了一句:“最好是軟甲。”我點點頭,又去找無嘴羊去了。

無嘴羊們雖然很累,但十分開心,這兩天沒有任何捕食者來找它們,而且它們學會了製造這種形狀的武器,形狀又學會了製造能保護自己的盔甲,它們認為很快就能和曾經的人類一樣要崛起了。

我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它們並不知道人類的發展歷程,或許它們以為憑藉外力,就能發展起自己的文明,這種脆弱的文明,即使能發展出一點規模,也經不起一點波折。

可惜,我也幫不了它們多少,只能盡力保護它們周全吧。又是漫長的一天,和昨天不同的是,大家都很興奮。

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內心有隱憂,但我卻一直很擔心未來。難道是因為我經歷的最多,身臨其境遭遇的那些事,讓我有了擔憂?

事實證明,胡思亂想是無聊的舉動,因此我選擇了睡覺。而鎖匠則跳進湖裡游泳,不知道是不是他很信任小蛟,認為在這水中,不會再有危險了。

還是有了武器,根本不在乎有什麼動物怪獸的敢來找麻煩,甚至故意引誘那種小怪物出來一雪前恥也不一定。

不過無論如何,小蛟暫時不會對我們不利,水裡就不會有什麼怪物敢來襲擊我們。

畢竟這群動物神獸們智商不高,等級是誰厲害誰說了算,不會有啥心懷叵測的二傻子在裡面搞事情嫁禍什麼的。

白老帥哥有時候學楊怡打坐,有時候去看羊兒們造盔甲,有時候耍耍雙鐧,有時候去水邊和鎖匠一起洗澡。

有時候會來找我尬聊一會,畢竟我們相處的時間很短,暫時也沒法聊太多臭味相投的話題,唯一有收穫的是白老帥哥告訴我他想起來了那種小怪獸和《山海經》秘本里面的橫公魚很像,但是文獻裡沒有記錄太多它的相關引數。

只能半猜測,半對話入座。楊怡則一直在那吸收靈力,我知道這一次她差點虛脫了,不過要不是為了我們,她完全不需要和那種近似變態的小怪獸糾纏。

我突然想去實現我之前那個大膽的想法,於是我突然起身,跑到楊怡邊上,拿起她的弩,跑到無嘴羊的首領那裡,鄭重的和它溝通:“我突然想起來,萬一我們離開之後,有大量的捕食者來捕殺你們,你們就算有庇護所,它的容量也有限,你們的種群數量就無法擴大是不是?”無嘴羊看起來很興奮:“你們又打算做什麼厲害的東西嗎?”我笑了笑,點點頭:“你們還是比較聰明的,我們突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可以也為你們量身打造護甲和武器,然後我們一起去山裡面殺掉那些捕食者,你們敢不敢?”無嘴羊盯著我,思考了一會,說道:“你們是四個人是吧,是需要像之前那樣騎著我們去山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