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我們三人就立即撤退,為了稍微演演戲,還留了點食物殘骸,看起來是我們匆忙逃走的。副隊長走了兩步有折了回去,說到:“不留點紀念怎麼行。”於是在帳篷裡做了個非致死性的**,這才滿意的和我們一起離開。路上我問道:“地隊長,咱們現在去和隊長他們匯合,還是單獨打游擊?”副隊長問道:“你們想不想噹噹古代的山大王,對過路的殺人越貨?”“你要伏擊來偷襲我們的人?”“咱們連他們的前進路線都不知道,怎麼伏擊呀,只能等他們撲空之後找機會化整為零,一點一點消滅那夥人。目前咱還不知道他們具體有多少人,什麼裝備,不能硬碰硬。畢竟,咱都是高智商人群,用智力碾壓比暴力對抗輕鬆的多是不是。”“那咱們現在去哪裡,總不能漫無目標的亂跑吧。”“我們先後撤一公里,埋伏起來,暗中觀察他們的動靜,一旦來偷襲我們的人和他們分開,咱就找機會動手。希望他們不要來太多人,咱盔甲電力都省著用吧,沒了這套盔甲,咱們無論是機動性還是火力,就回到解放前嘍。”

不久之後,我們選好一個埋伏的地方,我主動要求站後半夜的崗,因為對方在後半夜襲擊我們的機率較大,而我可以不借助裝置就發現異常,這樣能多省點電。就位後,副隊長和我先休息,山隊員放哨。

寂靜的夜充滿靈性,抬頭仰望星空,有詩云: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或許是對山隊員的信任,我居然很快就睡著了。突然,我被一聲爆炸聲吵醒,原先我們駐紮的地方出現了火光。山隊員半笑著說了一句:“大小鴻,你失算了,他們上半夜就襲擊我們了。”副隊長這時湊過來,看了看那邊,說到:“要不是怕傷到了咱們的國際友人,我就在**後面再加一個高爆雷,炸死這群名義上的僱傭軍。現在,咱們先看戲,再追蹤他們。若果那個死馬當活馬醫真的不想和我們交戰,他們很快就會找理由撤退的,但這群僱傭軍就不一定了。”

望遠鏡裡,沒想到,這群傢伙居然還帶了狗。我笑眯眯的看著副隊長,副隊長瞪了我一眼:“笑什麼笑,帶上面罩,咱們多跳躍幾次,避開那幾條狗。這回沒法省電了。”我正準備跳走,突然想到副隊長的傑作,於是我喊道:“地隊長,要不要整個包子喂喂那些狗呀。”副隊長停頓了兩秒,說到:“對方剛剛應該是大意了,才中招。再用**應該沒效果了。可惜這次居然沒帶遙控裝置,這次咱碰碰運氣,用紅外觸發,但是為了防止野生動物誤觸,咱們只能賭運氣,或者冒險在那幾只狗接近的時候,再開啟保險。不過那樣非常容易被攻擊。”我楞了一下:“裝備了這麼多高科技,居然沒遙控裝置!”“你們先跳走,由我來留下。”“不不不,”我說到:“我可以不借助外力提前發現很多東西,並且我能捕捉到高速運動的物體,因此,我留下來最合適了,你們別爭了,誰叫我有異能呢。”他們倆點點頭,副隊長說到:“你的身手我們見識過了,我們往那個方向後撤一公里,你完成任務後就過來和我們匯合,他們連狗都帶來了,應該裝備精良,準備充分,我們繼續保持無線靜默。大小鴻你注意安全。”我笑了笑:“可惜我們人類身體的極限太低,不然,理論上我連子彈都能抓得住。”“二戰時期就有人用手抓過子彈。”“我說的不是相對靜止的子彈啦。”“哈哈哈哈,你保重,我們先轉移了。”

說完他們就一跳三十米遠,很快消失了。我則抓緊時間把高爆雷裝好,紅外感應引信暫時未開啟。突然,我發現天空有很多流星劃過,隨後傳來空氣激波,我大呼不好,隨後副隊長和山隊員撤退的方向大約一公里處傳來耀眼的火光和劇烈的爆炸聲。很多鳥兒也被驚得到處亂飛。我十分擔心他們的安全,打算立即過去檢視,突然我冷汗又一流,我的腦海裡瞬間產生了一個念頭----對方是如何發現他們的?理論上他們無法用任何常規手段探測到我們,除非,對方有多普勒探測器,恰好能監測到高速運動下的我們。如果真是這樣,我現在要是高速移動過去,無異於告訴對方我在那裡等你們炮轟呢。

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賭了一把運氣,將高爆雷的觸發方式設定為紅外感應外加壓發,然後用一根樹藤拉住引信,最後開啟保險,慢慢的撤出了之前的隱藏地點。路上我很焦急,要是對方立即派人過去搜查,而他們倆要是還倖存,卻受傷了,恐怕凶多吉少。但我又不敢速度太快,生怕真的如我所想,對方有多普勒探測器。我只能邊走邊祈禱對方他們倆逃脫了,對方晚上懶得過來檢視,白天才來。

終於,我趕到了現場附近,等我仔細觀察了周邊沒有熱源之後,再小心翼翼的沿切線逐漸靠近爆炸位置,得益於我變異的眼睛,我並沒有在爆炸區域發現有人的屍體,倒是有少數小動物的。接著我發現爆炸邊緣靠裡邊居然有一條水溝,我心中一喜,難道他們運氣,不,是他們擁有過硬的野戰素養,選擇隱蔽點的時候都考慮好了突發情況。看來他們是安全了。但是再搜尋時我竟然發現一塊大石頭後面居然有一個人穿著盔甲倚靠在那。

我心裡咯噔一聲,雖然心急如焚,但還是不敢輕舉妄動,確認四周沒什麼危險後,再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個人。待走近後我才發現,靠在那裡的不是一個人,還是一副盔甲,盔甲的表面已經被彈片劃得面目全非,還貌似重新做了熱處理一般,面罩早已炸的稀巴爛。我還是沒發現有人的屍體,心裡多少好受了些。可是它們為什麼會把盔甲丟在這呢,即使壞了,也應該毀掉它再逃走吧。於是我開啟揹包,輕輕的摸了摸小黃狗的腦袋,拿出一顆破甲雷,打算炸掉這副盔甲。突然我一拍腦袋,這兩人可都是靠智商碾壓別人的呀,怎麼會丟下一副盔甲呢。肯定是**。我慢慢的撤退到樹林裡,打算去尋找他們。現在他們少了一副盔甲,我應該很容易就能看到他們其中一個人的紅外特徵,這樣就方便我尋找他們了,不過,同樣也方便對手找到他們了。後面的路,我們就難走了。

一路上我思考著,他們會往哪走呢,回去找我?可能性非常小,因為去哪裡極有可能會被獵狗和夜視儀發現,原地等待更是危險。他們為了生存和防守反擊,應該先找個地方隱蔽,再伺機反擊。或者,他們去尋找另外幾個隊員了,失去了盔甲,在優勢敵對勢力面前,抱團的優勢會大一些。

找了很久,我也沒找到什麼痕跡,我乾脆爬到一棵大樹上暫時休息,順便遠眺一下。現在就我一個人了,說句實話,雖然我有盔甲,但我還是有點心慌,就如那次在大咸山下一樣。只是恐懼感少了很多。最終,我還是選擇先睡一覺,白天再繼續尋找吧。反正不能高速運動了,就我一個人,也不在乎什麼暴露目標什麼的,白天適合人類活動。

黎明時分,遠處傳來了巨大的爆炸聲,我辨別了一下方向,應該是他們昨晚遇襲的位置,換句話說,應該是他們設定的盔甲**爆炸了,不過這聲波和震動感,威力未免也太大了點。如果真是這樣,對方肯定損失不小。我猶豫了一下,到底是回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還是先找到其他隊友呢。思索了半秒,考慮到我的機動性太差,還是不去作死吧,萬一被對方火力壓制,再密集炮擊,一炮打中,肯定死無全屍。別人是不是視死如歸,無所畏懼我不清楚,反正我是膽小鬼。

對揹著爆炸的方向,我開始了漫無目標的尋找,突然,我想起來大咸山下面不遠處不是還有一處靈力異常的地方嘛,我就往那邊走,那邊河,指不定會遇到那群僱傭軍,我可以趁他們不注意隔著河偷襲一下,順便再去看看那處靈力異常的地方到底有什麼靈物或者寶貝。於是我開啟盔甲作業系統,找到指南針,就開始往大咸山方向走去。

一路上我都很小心,走得很慢,突擊步槍保險都是關閉著的。生怕遇到什麼危險情況動作慢了半拍就被揍了。晚上睡覺的時候也很小心,爬到樹冠繁盛茂密的大樹上,用樹藤把自己掛好再睡。一路上我基本都摘果子吃,有時吃點乾糧。動物倒不是沒法捕捉,而是怕槍聲會暴露自己,生火更是作死,有時候我不禁感嘆,要不是有這套盔甲,外加我身體變異,我一個人能在這森林裡活下去嗎?

就這樣邊躲藏,邊前進,我終於遠遠的看到了高聳雲端的大咸山,那一刻,我彷彿看到了久違的老朋友,渾身的疲憊都沒有了。但這種幸福感沒維持多久便消退了,指不定,會有敵對方在紀念碑附近埋伏我們呢。等我發現了他們,我是攻擊他們還是裝作沒看見呢?我一個人能對付的了他們嗎?我還是先選擇繞行吧,暫時的撤退不是逃避,只是儲存實力,我必須這麼安慰自己。要是其他隊員,肯定不會像我這麼膽小,或許這就是我和那群精英的區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