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怡這時候過來插話:“傻弟弟,動物們都是以強者為尊的,能號令那群兇殘的傢伙們來進攻的,絕非等閒之輩。”我原本打算問楊怡來圍攻我們的是什麼動物的,話到嘴邊又變化了:“姐,你喊醒我是打算幹什麼?”楊怡微微一笑:“傻弟弟,我們還指望你訓練這群無嘴羊如何列隊,如何衝鋒呢。”我一愣:“不是要它們集體衝鋒呀?”楊怡搖搖頭:“剛剛我們三個分析了一下形勢,訓練一支整齊劃一的,可攻可守的無嘴羊方陣,要比胡亂衝鋒提高十幾倍戰鬥力。”我尷尬的笑了笑:“姐,我對排兵佈陣一竅不通,又不是打遊戲。”白老帥哥哈哈大笑:“你要是從來不玩遊戲,我還真要操心怎麼教你,既然你玩,那我就不用管那麼多了,你就當在打遊戲吧,該怎麼玩,就怎麼玩。只是要注意,資源是有限的就行了。”我點點頭,和白老帥哥討論了一會,就去找無嘴羊的首領,簡單的溝通了一番,大致就是等你們的裝備造好了,我教你們如何統一行動。

領頭的無嘴羊點點頭,並表示它們會用最快的速度製造武器裝備。這時楊怡也喊醒了鎖匠,白老帥哥嚴肅的說道:“由於歡歡們的裝備還沒完全造好,暫時沒什麼戰鬥力,午時也快過去了,接下來應該會有一波怪獸來襲,我們要扛住,直到歡歡們可以形成戰鬥力。”鎖匠揚了揚眉毛,又聳了聳肩,拿起玄武殼盾和長矛,接著又扔下,說道:“先去喝一飽水,不然一會打架因脫水而死就冤了。”白老帥哥又說道:“大家也不必過於擔心,咱們有陣法保護,它們不一定能攻擊來。即使有少量的能稀裡糊塗的穿過咱們的

“相柳迷幻陣”,咱們在這裡以逸待勞,趁它們還暈暈乎乎,不知真假的時候,咱們就給它們致命一擊。”我笑了笑:“白科,這個陣法沒法改成攻擊性的?”白老帥哥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唉,小吳啊,不瞞你說,咱們現在是暴殄天物啊,九頭蛇的腦袋非常好使,威力也大,五行也適合。可我們沒有其它的靈器和法器輔助起陣,就如咱現在有一把突擊,但沒有子彈,只能嚇嚇人,撐死當燒火棍子,玩玩棍法了。”我沉默了半秒,問道:“咱是不是就像青玉子那個故事裡的那個年輕人,其實本來完全可以輕鬆做成一件事的,結果東西丟了,只得用身體硬抗,最後犧牲了自己?”白老帥哥楞了一秒,回答:“還沒到那一步,咱這個陣法能嚇走,迷惑絕大部分動物的。況且,即使沒有這個陣法,咱們打不過不是還能撤退嘛。”鎖匠突然哈哈大笑:“白科也變了,變得多愁善感,考慮後路了。這可不像曾經無懼無畏的白科呀。”白老帥哥似乎有些尷尬:“以人為本,以人為本,要考慮戰略性撤退嘛。”看鎖匠調侃白老帥哥,我打了一下圓場:“白科可不要刻意照顧我呀,我天生膽大,只是一直習慣於逃避而已。”楊怡微笑著問我:“傻弟弟,大家都知道你膽大,但我還不明白,你習慣於逃避,是因為什麼呢?”我望了望遠方,嘆了口氣:“我怕我一旦爆發,就有可能一發不可收拾,反社會性人格是個很要命的人格。”楊怡微微一笑:“別想太多,你就是窮,等你有了明確的追求,等你的日子過得舒心了,等你有了足夠多的錢,你就沒那麼多反這個,反那個的想法了。”我也笑了笑:“姐說得好像挺有道理的,自從生活無憂之後,我好像對社會的不滿確實少了一些。”

“叮,叮。”這時白老帥哥敲了敲雙鐧,說道:“別感嘆了,它們來了。”我往遠處一看,一群黑壓壓的的動物急速狂奔過來。

楊怡說道:“好大一群呀,可惜看不清是什麼。”我拿起小短刀,抽出玄蛇,站到楊怡邊上,說道:“姐,那群黑壓壓的,裡面有很大的蜥蜴,但它們長了角,身上還有角質棘,還有一些巨大的,看起來好惡心,黏糊糊的,不知道是鼻涕蟲還是大蝸牛,反正它們都很大,而且移動速度非常快。”楊怡往我身上一靠,尖叫:“不會吧,好惡心。”我笑了笑:“還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甲蟲,類似於屎殼郎,天牛,屍蟞什麼的,有一隻動物倒是有點奇怪,長得像馬,頭上有一隻單獨的角,身上的顏色很豔麗。看起來手掌腳掌很大,估計有利爪,反正不是蹄目類。”楊怡楞了一下:“獨角獸?看來,它應該是首領。弟弟,一會如果這裡我們控制不住場面……”說到這楊怡把弩遞給了我,說道:“你的小棍棍還是先收起來,你的視力比我們好太多了,一會你找機會用這把弩來攻擊那個獨角獸。”我把玄蛇插回腰間,有盔甲還真不好塞。

然後接過弩,試著瞄準了一下。白老帥哥問道:“怎麼樣,能找到感覺嗎?你一次不中沒事的。”我微微一笑:“我小時候,被河裡的大魚饞哭了,後來就靠著用自制的弓箭射遠處的大魚呢,風速,彈道……嗯,估計我得先射一下校準。”楊怡笑了笑:“就三支箭,以後得喊歡歡們多造一點了。”我半跪著,瞄了一下遠處的爬行動物們,摳下了扳機。

隨後,我那堪比高速攝像機的眼睛一幀一幀的盯著弓箭的飛行軌跡,兩秒之後,箭射中了一隻大蜥蜴,僅露出半截箭梢,不過卻不是我瞄準的那一隻大蜥蜴。

接下來發生的事讓我鬆了一口氣,中箭的大蜥蜴並沒有繼續衝鋒,而是在原地胡蹦亂跳,不停的扭頭甩尾,想把箭弄下來。

還掃倒了好幾頭大怪獸。我把這事告訴了他們,並說道:“這些大怪獸外強中乾呀。”鎖匠搖搖頭:“這些只是單純的大型動物,它們在人類沒有發明工具之前,基本都是神一樣的存在,誰也打不過它們。可自從人類有了製造武器的能力,它們就跌下神壇,進入選單了。要不地球,咱們的世界怎麼人滿為患,動物滅絕了呢?”我望著正在逼近的爬行動物,點點頭:“看來,那些大傢伙並不可怕,就不知道那獨角獸是不是會法術。”白老帥哥倒是嚴肅起來:“不要掉以輕心,咱們沒火器,冷兵器作戰,對體力的要求太大了,咱們要是沒有這個九頭蛇迷幻陣,恐怕只有逃跑和被吃掉的命。而且那隻獨角獸,很可能就是駁。它可不是馬。”望著就快到陣前的怪獸們,我急忙問道:“那它有什麼本事?”白老帥哥盯著外面,豎起雙鐧,回答道:“不清楚,這玩意很厲害就是了。”這時,大量的爬行動物已經衝進了九頭蛇迷幻陣的範圍,隨即它們看起來很搞笑,有的亂蹦亂跳,有的嗷嗷怪叫,有的趴在地上睡覺,有的在地上打滾,還有的到處亂抓亂咬。

不過那群大鼻涕蟲好惡心,它們好像是有吸管一樣的組織體,總之非常噁心。

伸出來後在那亂吸亂纏。我正在努力忍著不吐,白老帥哥喊道:“不好,那個駁指揮後面的怪物停下來了,應該是它發現了異常。看來它是有智慧的。”這時,我居然感到了靈力異動。

我急忙低聲說道:“它似乎在施法了。”接著我一點一點的感受著它施法的方式。

與此同時,只見天空靜止層的下方出現了密集的像一顆顆葡萄一樣的雲朵,接著越來越濃密,越來越黑。

我苦笑一聲:“破壞了美感呀。”接著不解的看了看白老帥哥,白老帥哥搖搖頭:“難道它能呼風喚雨不成!”剎那間,無數碗口大的冰雹直接砸了下來,好在重力勢能比較弱,冰雹的威力還不算大,不過砸腦袋上砸死人肯定不在話下。

我急忙喊道:“這麼多冰雹,會不會把咱們震死呀!”只見他們仨把身體縮成一個團,蹲在地上。

鎖匠朝我喊道:“智多星你注意點,雖然你戴了頭盔,但連續的打擊會讓你得腦震盪的。”我突然大驚:“蛇腦袋,那個馬不是下冰雹不是砸我們的,是砸九頭蛇的。”白老帥哥突然大喊:“起陣,快起陣。”說時遲那時快,矩陣式防禦壁陣瞬間罩在了我們身上,還有周邊那九顆腦袋上。

我還沒來得及慶幸,只見一顆蛇頭已經被打爛了。我對白老帥哥喊了一聲:“白科,有顆蛇頭爛了。”這時我突然想起來矩陣式防禦壁陣有個缺點,就是能量是有裡向外單通的,聲音穿不進去。

但是光線卻能進去,應該不是單純的橫波或者縱波的原因,難道是什麼波長導致的,能透入可見光?

看來裡面還有未搞清楚的竅門,以後我得研究一下如何改進我的日冕之冠。

我揮舞著雙手,指著那顆被打爛的蛇頭。好在楊怡發現了。急忙又施展術法,高喊:“流蘇風刃箭。”這時只見楊怡眼睛裡的光芒已經快接近紫色了。

海量的風刃箭密集的打向蛇頭缺失的那片扇形區域,不得不說,效果挺好。

巨型鼻涕蟲們基本都拖著黏糊糊,軟綿綿,噁心的軀體倒下了。而那些大型蜥蜴,也是像著了魔一樣蹦躂著死去。

我剛露出零點一秒的笑容,卻在瞬間將其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