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十二生肖都站了起來,對我點點頭。猴神對我招招手:“九天之靈不用擔心,小蛇蛇已經完全恢復了。”蛇神也對我笑了笑:“想不到啊,我居然被你一招就打敗了。”我尷尬的笑了笑,說到:“承讓了。”

羊神對我點點頭,走向平臺邊緣,對著一大群精靈講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話,接著號角聲又響了三次。一個沒注意,平臺上出現了一個精靈。這些精靈的本體看起來都很漂亮,閃亮閃亮的,離子態,近乎透明,只是顏色有區別。只不過這隻精靈貌似不會說人話,它和十二生肖們用靈力交流了一下,又對我喊了一句什麼我聽不懂的。銀風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發現了,居然告訴我:“這隻精靈對你說盡管放馬過來,它不服你,要看你合不合格。”我對銀風笑笑,又對那個精靈做了個揖。與此同時,我將月靈之力充斥全身,不過讓我奇怪的事之前吸收了那麼多的能量去哪了,怎麼感覺不到?難道被月靈隱藏了?這時,對面的精靈突然發難,我瞬間感到有靈力爆發,便條件反射的使出我引以為傲的日冕之冠,果然,很多金光閃閃的粒子鋪天蓋地的高速撞擊在能量罩上,隨後化作點點金光,消逝了。我看著消逝的金色粒子,迅速思考著這是什麼精靈,運用的到底是什麼力量?

而與此同時,那個精靈顏色變得耀眼,又是一瞬間,我深切的感受到靈力爆發,比剛剛那次兇猛的多。在我肉眼看來,防禦壁之外的空氣都在扭曲。我也感受到了日冕之冠需要靈力補充。我依然沒有還擊,而是在思考我是直接去冒險吸收它的靈力呢,還是乾脆反擊打倒對方。又思考了一秒鐘,那個精靈變得更亮,我還是有些吃力了。不過好歹在人家的地盤,我不想再出現剛剛把蛇神打傷的那一幕,就覺定吸收它的靈力。

於是我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撤掉了日冕之冠,直接把自己暴露在漫天的靈力之中。那隻精靈似乎吃了一驚,停止了動作,身上的顏色也黯淡了下來。我開心的向它鞠了個躬,打算喊十二生肖幫我們拿盾。這時我又感受到極其強烈的靈能爆發,還沒等我來得及直起身子,我就感到有高速襲來的能量,我往地上一滾,避開了那一擊,不過令我驚訝的是,我的左臂和左腿突然噴出很多血。還沒等我喘息,我又感到無數高速襲來的能量。我慌忙將靈力聚整合一個斜面,擋在了我的前面,隨後就聽見一陣乒乒乓乓好似刀砍玻璃的聲音。我鬆了口氣,又深呼吸了一口,看來我無法吸收高速的靈力,還有我不能總是想著防禦,我要動手教訓它。

為了保險起見,我又改良了一下日冕之冠的形狀,我將它變成一個多稜錐體,防止那個精靈再次進攻。隨即我顧不得身體流血,開始感知周邊的元素。視覺一變,好美的空間啊,不過沒時間欣賞這些,我迅速引來大量電流,轟向那個精靈所在的位置。隨即,一道巨大的閃電就隨著我的意念劈了過去。那個精靈看起來靈力深厚,居然在瞬間躲開了雷擊,不過在我這雙堪比高速攝像機的變異的眼睛看來,它似乎受了一點傷,後續的動作都緩慢了一些。我一看有門,那再來一下吧。緊接著,第二道閃電就打了過去,那個精靈再一次用瞬移躲開,不過還是受了一點點傷。我突然一笑。與其依靠月靈的力量勝之不武,不如趁此機會練練手,展現一把想象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嘛。於是我呼叫了風的力量,高呼:“看我光影旋風斬。”我將無數空氣凝聚在一起,變成一條條稜鏡的樣子,再增加其密度,這樣它就能讓陽光色散,高速旋轉的時候就五彩繽紛,像一條完整的彩虹,甚是美麗。我甚至聽見銀風在讚歎好美的法術啊。

而那個精靈居然毫無反應,站那任憑我的光影旋風斬穿過它的身體。穿過時光線更美麗,一閃一閃的彩色。我瞬時明白了,原來這傢伙不怕這種物理攻擊。正當我思考著換哪個方法來玩呢,我突然發現地上已經有一大灘血了,而我也開始有了眩暈感。我的冷汗又流出來了。是我的身體扛不住了?還是月靈又快沒了?無論是哪一種,我都得快速結束戰鬥了。看著那個靈力還十分充沛的精靈,也不再試圖攻擊我的日冕之冠,似乎一直都在尋找我的弱點,然後發起致命一擊。我思考了兩秒。我撤掉日冕之冠的能量,召喚來周邊所有的電流,集中懸浮在手上,然後水平轟向那個精靈。那個精靈毫不猶豫的施展了瞬移,並且忍住了少量雷擊帶來的傷害,從我的後方向我打出了無數高速能量,就像無數刀片朝我襲來。而它瞬移的能量軌跡來看,目的地可能就是我的身邊。那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我彷彿聽見了十二生肖的驚呼,還有楊怡和銀風的尖叫。當然我知道這是錯覺,聲音的速度太慢了。我突然一笑,雙臂一揮,高呼:“巨型號角”。一道由電和風組成的密網以我為圓心,呈輻射狀朝五米外擴散,於此同時,我右手聚集大量壓縮離精,在感應到電網形變的一剎那,我一個火炎之鞭照著那裡就抽了過去。然後那個精靈就被三昧真火點燃。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隨後,我聽到了金屬撞擊般的聲音,玻璃破碎的聲音,那個精靈的慘叫聲,十二生肖的驚呼聲,還有楊怡和銀風喊我小心的尖叫聲。我趕緊上前散掉了三昧真火。猶豫了一下,沒撤電網。這時十二生肖集體走過來,似乎有些不可思議的盯了我一會。接著龍神打破了尷尬,說到:“戰鬥結束了,沒能和九天之靈打一場,實數遺憾。九天之靈先去休息吧,待我們給風之子療傷之後,再給你療傷,然後就協助九天之靈完成使命。”

看著十二生肖給那個叫風之子的精靈療傷,我竟不太內疚,這倒是讓我很困惑。這時楊怡終於主動理我了,過來問道:“弟弟,姐姐有些沒看明白,你引的雷一次都沒打中那個精靈,為什麼你卻知道雷電網可以困住它?還有你是如何知道它會用風刃攻擊你的?你不用防禦陣,就不怕被它瞬移重創?”銀風也湊過來:“是啊是啊,它的速度太快了,我看你撤掉防禦陣的時候,嚇死了。你是怎麼這道那樣就能打敗它。你竟然能御火?”我笑了笑:“說來慚愧,要不是白前輩幫我啟用月靈,我恐怕在第一個回合就被那個精靈秒掉了。當我發現月靈的力量穩穩壓過那個精靈的時候,其實我是打算趁機會練習一下微操。可我沒想到那個精靈並不是那麼弱雞,它靈力充沛,而我卻開始疲倦了。於是我想了個計謀。”銀風一臉崇拜的看著我:“打架還想計謀啊,我們精靈打架都是拼靈力和耐性的。”我聳聳肩:“我是人類呀。其實風之子只是瞬移速度特別快,並不是不怕雷擊。我迅速撤掉防禦陣,卻並沒有能量爆炸或者衝擊波,姐你不覺得奇怪嗎?”楊怡點點頭:“是啊,我就覺得哪裡不對勁,原來是這裡,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一共不到一秒鐘,我擔心你的安危,沒來得及想到這一出。”我看著楊怡,微微一笑:“其實,我是一邊用天雷攻擊那個精靈,一邊撤掉日冕之冠,其實是在極短的時間裡偷偷幹了一件事---就是在引雷的同時壓縮了大量的離精,就是用日冕之冠的能量壓縮的。”說到這,我又偷偷瞄了漂亮的銀風一眼,繼續說到:“我推測那個精靈會在我撤掉防禦陣的時候對我進行致命的攻擊,因此我的攻擊一共設計了四個步驟:

1、假裝為引巨量的雷擊而能量不足,只能撤掉防禦陣;

2、將三昧真火隱藏於能量之中;

3、構建兩道網,風網用來抵禦精靈高速風刃的攻擊,雷網就是用來阻礙那個精靈並判定它瞬移時的位置;

4、雷網粘到那個精靈後,用三昧真火打敗它。”

銀風聽完,嘴一噘:“你們人類就是心壞,打個架還搞這麼多名堂。不過看來確實聰明一點點。對了,你是怎麼知道火可以傷害那個精靈的呢?”我敲了一下銀風的腦袋:“萬物相生相剋,你們精靈裡火精靈多嗎?能孕育火精靈的地方多嗎?人美就要多讀書。”銀風把頭一扭:“我美我承認,我又不是人。”

十二生肖給風之子療完傷後,風之子對我們講了一句聽不懂的話,就瞬移走了。十二生肖隨即又給我療傷,片刻之後,我的就面板完好如初。我突然想起來什麼,就問銀風:“剛剛那個精靈說了什麼?”銀風又把頭一扭:“你不是聰明嘛,不是愛讀書嘛,自己去猜吧。”我尷尬的笑了笑,又問龍神:“龍神呀,請教個問題哈。”龍神笑眯眯的回答:“九天之靈不必客氣,隨便問。”我正準備問世界上為什麼沒有龍的時候,突然想起來這裡面搞不好有什麼很忌諱的事,畢竟人類的兇殘堪稱世界之巔。於是我改變了話題:“剛剛龍神打算放水,是希望我能夠早日完成大家的心願嗎?”龍神笑著點點頭。

這時,十二生肖之首的鼠神走過來對我點點頭,然後對其它神獸說道:“既然九天之靈透過了考驗,那麼,各位兄弟姐妹,我們作為傳說中的神獸,不能永遠活在十二地支,或者人們的屬相中。實現我們價值的時候到了。為了一切生靈。也不枉女皇一番苦心。”說完又對我說:“不知道九天之靈是否明白,凡事皆有代價,吾等這次若將這玄武殼啟用,這個空間將封閉,這裡的精靈,神獸們也會逐漸失去靈力來源,我們的雕像可以維持一段時間,但如果雕像維持不了現狀了,那麼他們就會逐步學習人類,走向資源爭奪,戰爭,甚至走向人類世界,導致二者之一的滅亡。”講到這老鼠頓了頓:“雖然這不是我們的使命,但我們希望九天之靈可以在完成你的使命後,幫它們找到精靈王國,給它們一片可以安居樂業的淨土。水可載舟,亦可煮皮蛋瘦肉粥,加點香菜和蔥花。哦不對,我的意思是洪水可以疏導,不可強行擁堵。”

我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精靈,神獸們整齊的矗立在山下,晶瑩剔透,威武壯觀。楊怡和銀風站在不遠處,也是一臉莊重。我突然眼睛一紅,眼淚流了下來。這些不知道在此與世無爭多久的精靈和神獸,並沒有因為我要帶走它們靈力之源而有阻攔,相比之下,人類是多麼的可笑。我先向平臺下的精靈和神獸們鞠了一躬,又向十二生肖鞠了一躬。然後對它們點了點頭。鼠神對我笑了笑,走回了屬於自己的浮雕。接著,流光溢彩,整個平臺充滿了炫光。大有要亮瞎我的狗眼之勢。頭頂上也出現了巨大的八卦狀能量。高速旋轉。一座八卦石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平臺的中央。這時十二生肖全部變成了雕像。在我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中,十二生肖又從各自的雕像中走了出來。狗神笑著對我說:“嚇著九天之靈了?我們的肉身已變成雕像,但我們的靈力還在呀,還會助你最後一程。”豬神看了看銀風,又看了看楊怡,接著朝楊怡和銀風招招手,示意過來。然後對我說:“各位坐到八卦石上去吧。日後,九天之靈可以召喚我們的靈力,雖然我們的形體不能出去,但我們的靈力會一直寄附在玄武殼內,等待你的召喚。”

等我們坐在八卦石中間之後,十二生肖同時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音,山下的精靈和神獸們突然集體從原地消失,然後瞬間移動到八卦石周邊,也發出了差不多的聲音。場面甚是壯觀。接著十二生肖在八卦石周邊圍成一個圈,催動靈力。我只能感受到無數強大的靈力在召喚一個靈力深不可測的法器。而眼前的八卦石突然發出光輝,八卦也活了起來。各個卦也變成立體形狀,散發出多種耀眼的光芒。隨著卦面旋轉的越來越快,我的眼前已經是一片光芒了,我再看楊怡和銀風,她們額頭上居然都流出了很多汗珠。我趕緊握住她們的手。就在這一剎那,眼前所有的光芒都消失了。眼前豁然開朗。我們居然又回到大咸山上了。楊怡紅著臉甩開了我的手。銀風倒是無所謂的樣子,一臉笑咪咪的看著我,說道:“剛剛那一幕我好感動啊。精靈們明知道我們要帶走它們的靈力之源,卻仍然眾志成城,齊心協力把我們送出來。白叔叔為什麼會認為精靈沒有凝聚力和使命感呢?”我也很感動,是呀,精靈們居然這麼深明大義,相比之下,有些人類是多麼的可笑,為了一點蠅頭微利私下勾心鬥角,幹盡齷齪卑鄙之事。想起上學那會。沒事在外邊小餐館喝酒吃飯的,居然可以每學期拿到二十兩的鉅額扶貧金,而那些少數只敢在食堂吃一文錢鹹菜的,卻因條件不符而拿不到任何補助。

在我沉思的時候順帶沒鬆開銀風的手。楊怡不樂意了,說道:“弟弟你打算占人家小姐姐多久的便宜呀?還不快鬆開。”我假裝幡然醒悟,鬆開手問道:“剛剛那群精靈說的是什麼呀,我一句也聽不懂。”銀風回答:“十二生肖們說的是——我以女皇之名,召喚你們,恭送九天之靈,幫我們尋找失落的世界。而精靈們說的是——恭送九天之靈,幫我們尋找失落的世界。”我突然明白了什麼,搖搖頭:“銀風,問你兩個問題哈,三乘以四等於多少?”“十二,白痴問題。”“那來個難一點的,三萬乘以四萬等於多少?”“十二萬嘛,能不能問點有難度的?”我無奈的笑了笑:“人類笨嘛,問不了太複雜的。十二生肖做得對,白叔叔說的也對……”

突然楊怡尖叫:“我們的盾呢?我們不是來找盾的嘛?”我一慌,是呀,這次來的目的不就是找所謂的盾嘛,我怎麼總是稀裡糊塗,走偏了。突然,我發現不遠處有個碟子大小的黑色盾牌,黑的不可思議,卻還閃耀著金屬光澤。我一躍而起,飛奔到盾牌邊上,拿起來仔細端詳。這盾應該就是十二生肖說的被啟用的玄武殼,看起來質地精良。有玄武岩的質感,但卻很輕。盾不是純圓形,有點類似橢圓。正面邊緣一圈有淡淡的金色十二生肖印記。我想這光澤應該是十二生肖印記反光導致的。盾本身那麼黑,應該會吸收全波段可見光。盾的中央居然還有淡淡的天干地支圖。楊怡和銀風也是很驚訝。楊怡撫摸著盾的邊緣,感嘆道:“難道,十二生肖真都寄附在這盾裡了,以後我們還能召喚它們,不過要怎麼才能召喚呢。”說話的時候楊怡又把盾牌翻過來,說道:“可惜背面什麼都沒有了。”我一看,背面明明印著密密麻麻的地圖,我知道這又是託月靈的福,我的眼睛變化了,所以我才能看得到更多顏色。於是我接過盾,仔細觀摩,卻總覺得有部分圖很熟悉。這是銀風問我:“你又在思考人生嗎?”我若有所思,脫口而出:“殘缺的山海圖,對,有部分就是殘缺的山海圖。”楊怡有些吃驚,搶過盾,對著光線各種角度搜尋,希望能發現些什麼線索,但終究一無所獲。最終嘆了口氣:“真羨慕你呀弟弟,什麼圖案我都看不到。看來你真是註定的,有些事並不是偶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楊怡,只好說了句:“姐不用難過,這圖等回去了我臨摹一副給你,保證等比例,一絲偏差都木有。”

楊怡點點頭:“好吧,我們抓緊時間回去吧,後面的路還很難走。”說完楊怡就把盾放進包裡,丟給我:“你是註定的人,這盾就交給你儲存吧。”銀風也來湊熱鬧,把一副卷軸丟給我:“白叔叔說了要把這想《仙宮圖》交給你,你自己儲存吧,我保護你就行了。”看著笑嘻嘻,美的不可方物的銀風,我突然有了一絲擔憂。

於是我說道:“銀風,後面我們即將步入人類生活的地方,而你一直沒和人類打過交道,可能很難適應。而且你那麼美,指不定,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這樣吧,你是精靈,靈力深不可測,不如在有外人的時候變成大黃怎麼樣,沒外人的時候再變回來。”銀風歪著腦袋,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我又對楊怡說:“姐,我們對廚子就說銀風留在了結界裡吧,反正那裡有很多精靈。”楊怡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點點頭,走向升降機。

銀風這是優美的轉了個身,美若天仙。然後就變成了大黃。我急得跺腳:“不是植物,不是中藥,是大黃狗,柴犬,中華田園犬呀。”植物嘟噥一句:“誰叫你不說清楚。”然後植物轉了個身,變成了一隻小黃狗,搖頭晃腦,甚是可愛。惹得走出幾步的楊怡都忍不住回來抱了抱。我微笑著對楊怡說:“姐,我們下山和廚子他們匯合吧。你先下,我看護。”楊怡點點頭。我抱起小黃狗,摸了摸狗頭,說道:“輕撫狗頭不語。”小狗問我:“什麼意思?”我一愣,對小狗說道:“剛剛忘了告訴你,狗狗是不能說人話的,不讓咱的偽裝就白費了,以後有外人在的時候,你就不要說話,要是實在憋不住,你就汪汪叫好了。”小狗點點頭:“汪汪。”我笑了笑:“真乖,還有,按照人類的習慣,得給你取個名字。這樣,白澤是老大,你是老二,還有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吃不吃麵都要開心,做精靈呢,最重要的也是開心,做狗狗更是要開心了對不對?”小狗開心的點點頭:“汪汪。”我也點點頭:“那以後就叫你二哈了,怎麼樣?哈就是開心的笑。”小狗更開心了:“我喜歡二哈,汪汪。”接著又莫名的問了我一句:“九天之靈,要是我變成了人會不會就能和你一樣聰明瞭?”我楞了一秒,笑著說道:“以後不要喊我九天之靈,就喊我哥吧,額,雖然有點罵自己的感覺。哦不行,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是獨生子,你還是叫我表哥吧。還有,我現在還不知道你變成人會不會和人一樣聰明,但有可能會和楊怡一樣,不能長壽了。要遭受天滅,你願意嗎?”銀風搖了搖小狗頭:“我也不知道,只是覺得精靈確實笨笨的。”

我一邊偷笑,一邊把小狗抱到升降機邊上,看著楊怡一點一點的降下去。望著無垠的原始森林,我又想了很多。有些偶然,可能是必然。回憶起白澤說得話,又回憶起十二生肖說過的話,雖然很多都無頭無尾。但我知道,它們和我們都被冥冥之中的一根暗線串聯起來了。昔日的棋子淪落為棄子,再變為棋子?說不定根本就沒變過呢。忽然想起來李白的那句“天生我材必有用”,或許,失意,低落,不公,都只是生命中的一筆小小的財富,目的就是讓我們變得更加堅韌,不畏挫折。人生如果過於一帆風順,指不定高出不勝寒,站不穩。

想到這我又摸了摸二哈的腦袋,又說了一句:“輕撫狗頭不語。”銀風也懶得理我,只回答了一個“汪。表示回應。”我又看了看楊怡,她快降到底部了。我又想到廚子後來眼神細微的變化。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麼。我也明白,人都是會變的,而變化,可能就來自那麼一兩個瞬間。

正在我嘗試把諸多離散的線索整合在一起的時候,熟悉的乏力感又來了。我趕緊咬牙,把銀風裝進包裡,再把繩子從腰間箍了一道,對銀風說:“若果我在下去的時候力不從心,你能助我一臂之力嗎?”二哈在包裡點點頭。我笑了笑,艱難的一手握繩子前端,一手抓繩子後端,大幅將自己往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