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關閉了盔甲所有的系統,準備睡大覺,突然想到自己對盔甲還不熟,就又開啟系統,找到操作手冊。仔細的研究它的功能。不知不覺,夜幕降臨,白天學習的我早已熟記於心,看來一個人擁有良好的智力,做起事來要順手的多。

隊長髮話,風你負責警戒,其餘人迅速用餐,解決生理問題,十五分鐘後出發。我一聽,趕緊拿出壓縮餅乾,罐頭,放棄了慢餐的習慣,三下五除二幹完,又喝了點水。又學著他們把垃圾埋起來,再蓋上枯葉,這樣地面從外表看起來沒任何異常。

他們都開啟了也是夜視儀,我試著開了一下,發現不如不開,我的眼睛早已超越夜視儀的功能了,看來,有一雙夜視眼,還能省不少電。

潛行的路上,我問隊長:“天隊長,要是我們成功的摧毀了一個毒窩,並幹掉一些助紂為虐的僱傭兵,其它窩點會不會加強警戒,並且增派更多人手,甚至埋伏好了等我們?”隊長回答:“是的,所以我們要利用我們的裝備,出其不意的進攻,讓對手恍如神兵天降,只有誠惶誠恐的份,完全摸不著頭腦。”我又問道:“既然咱們知道據點在哪,為什麼不直接遠端打擊呢,再來幾顆大煙花多方便?”隊長嘆了口氣:“大小鴻你搞錯了一個概念,我們只是捕捉到一些無線訊號,推測這原始森林裡面有現代的人群聚集,這原始森林裡大規模聚集,還使用無線聯絡的,能有什麼人。他們的據點是活動的,根據以往經驗,他們按照各自佔領的區域交貨,全副武裝。交完貨各自離去,所以我們只能根據無線訊號實時追蹤。力爭全部剿滅。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咱沒有證據確鑿的固定目標,狂轟濫炸那就是武裝入侵了。咱們就變成入侵者,名不正言不順,屆時敵對勢力可以借題發揮,公開集結一小撮不明真相的勢力,對我們實施多種報復。”我頓悟,原來裡面還有這麼多門道。看來我這腦袋還需要進化進化,不能專攻深度啊,還得有廣度。要多方面涉獵,包羅永珍,心思細膩,思維縝密。突然我又想到,這次廚子喊我和這支隊伍一起,不會就是為了讓我學習多方面考慮的吧!

夜間的溫度甚是宜人,我一邊緊緊地跟上著他們,一邊想其它問題,有一條我一直在猶豫,沒有月靈加持的我,會不會也會端起武器,大開殺戒,瘋狂屠戮呢?甚至在一個平臺上,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難道這才是我的宿命?剛想到這,我又想起來剛剛才學到的,思考問題要有深度和廣度,可不能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加一等於二。

於是我決定不再多意淫,專心跟著隊員們,順著衛星指示,向有可能是毒窩的地方奔襲。有詩云:林風纖月落,衣露淨琴張。暗水流花徑,春星帶草堂。有過之前的經驗,大家一起在原始森林裡穿梭的時候,我根本不害怕有多少不怕死的捕食者來找我們麻煩。不過到了後半夜,一隻美洲虎出來打臉了,有了夜視儀的幫助,隊員們很遠就發現了那個大傢伙,我也毫無壓力的看見它躲在灌木叢裡。因此我們特意繞開它。但不知道它是不是餓極了,又認為咱們移動的慢,方便捕食。它竟然從灌木叢裡跳了出來,衝向我們。就如小說裡描述的一般,一陣陰風襲來,一隻吊眼睛大蟲轉瞬衝到我們面前。

於是我們就集體站那和它對峙,隊長說到:“君子動口不動手,咱不要留下太多痕跡,要是這隻大貓識趣,咱就不要傷害它。”我也不想無緣無故的傷害這隻好不容易長大的動物,於是我開始和它溝通,畫風一變,世外桃源,我努力尋找這隻大貓,再勸它離開。但我能感受到的只是憤怒和恐懼。我一再嘗試勸說美洲虎離開,美洲虎愈加暴躁,那種暴躁似乎夾雜著對人類的不耐煩。於是我停止了感知。我對隊長說到:“天隊長,這隻大貓很怕我們,也很恨我們,如果我們能嚇走它更好,不然,它可能想幹掉我們所有人。”雷隊員接過話:“大小鴻你是真的有異能還是逗我們玩呀,你能知道這隻大貓的想法?”我沉重的回答:“完全正確,我可以知道它的想法,但我不明白它這種生活在原始森林的動物,為什麼會對人類如此憎恨。”副隊長說到:“既然這樣,由我來解決它吧,否則有一天它闖入普通老百姓的領地,豈不是會有無辜的人遭殃。”我嘆了口氣,沒說話。只見一道黑影閃過,副隊長的腕刀精準的刺進了美洲虎的喉嚨,然後有掄起胳膊劃了一道弧,扯著大貓的脖子把它從地面帶起,又重重的摔在地上。大貓這輩子都沒遭遇過這麼強大的對手,或許,在它看來,人類慢吞吞的動作根本不值一提,人類的火器才是令它害怕的東西。或許,它被人類驅趕過,傷害過。又或許,它從小就被人類追捕過。

看著美洲虎在地上抽搐,我不免感嘆,明明是一方霸主,頂級王者,遇到人類,居然是這麼不堪一擊。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就被原本反應慢得多的人類毫秒殺,人類真是太強大了,或許,再不找到出路,大自然就要著手滅絕人類了。縱觀歷史,有那種生物不被制衡?

“好了,不管它了,都走吧。”隊長打斷了我的思考。於是我們又匆匆忙忙的奔向有無線訊號的地方。路上我想調節氣氛,說了一句:“可惜了那隻大貓,那麼多肉肉,要是廚子在,肯定幫我們做一頓非常美味的烤肉。”隊員們都笑了笑,繼續趕路。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笑我幼稚。

走著走著,突然山隊員單手握拳垂直平端。我們都停下來。然後山隊員的手由握拳變成五指張開。隊員們迅速分散隱蔽。副隊長拉著我,低聲對我說:“從現在起,你跟在我後邊就行,不用你作戰。侍郎說你也是過來人,一會如果我們有交火,你不要亂跑。”我輕聲回應了一下,不再做聲。山隊員低聲說道:“前方已隱約能看到人體的紅外影像,衛星定位也在不遠處。”隊長當機立斷:“山,火,你們倆去偵察一下,如果是毒窩,潛回來咱呼叫遠處打擊,周邊可能有諸多陷阱,注意安全。”

兩名隊員奉命而去,我們則在原地戒備,全部開啟了盔甲裡面的步話機,靜靜等待。漫長的等待中,夜色似乎更加詭異,昆蟲的叫喚,不知名鳥兒的嘶鳴,還有偶爾一兩隻小動物的慼慼促促的聲音,都牽動著我的心跳。不過好在我高度緊張的時候,不會胡思亂想,既不會想到小千,也不會想到楊怡小唐廚子他們。我只是緊張的觀察著周邊的環境,並焦急的等待山和火兩名隊員的歸來。

雖然對我來說夜色如畫,可我不敢放肆欣賞。終於,耳朵裡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我慢慢的略微抬起頭,望向聲音來源,看來電子耳機的靈敏度也遠比不上我這被月靈改變的耳朵,其它隊員都沒什麼動靜。漸漸的,我看到了遠方的人影,我輕輕的拍了一下副隊長,低聲說道:“前面有人,不知道是不是山和火回來了。”副隊長看了一會,似乎並無發現。我嘆了口氣:“等他們走近了再看吧,我們的盔甲具有紅外偽裝特性,太遠了夜視儀的探測精度可能不夠,看不到什麼。你能看見他們清楚的紅外影像?”

我一驚,心裡一陣恐慌,又看了看周邊的隊員,是呀,穿著盔甲的我們,再晚上看上去和正常人的樣子不一樣啊。是我太熟悉了反忽略了這個差別。我低聲提醒副隊長:“來者有可能不是我們的人。”副隊長隨即通知大家警戒。大約又過了一分鐘,我能看到非常清晰的影像了,過來都不是兩個人,而是三個!這時其它隊員也看到了有模糊的人員影像呈現,這麼說回來的根本就不是我們的隊員,因為夜視儀分辨不出來盔甲,是不會顯示人像的。我緊張的問副隊長:“地隊長,怎麼辦,是不是****?”

副隊長低聲說道:“大小鴻不要緊張,你看我們表演就好。”緊接著隊長吩咐水,澤兩名隊員去左側翼,雷,風兩名隊員右又側翼。隊長低聲說道:“咱們的彈藥有限,一會看清楚,這三個人如果是武裝人員,直接用冷兵器解決。”

又過了兩分鐘,對方走近了,我看清了他們一個揹著***,在後面觀察,兩個拿突擊步槍一點一點的往前走,接著拿步槍的停下來,拿***的再走過來。他們身著迷彩,頭盔上貌似有夜視儀,槍上好像也有。他們走得小心翼翼,並不是很懶散。我心裡有些緊張,他們恐怕是軍事素質較高,裝備精良的僱傭兵。要不是我能看得見,指不定就以為他們是幾個小毒梟。好在我們的盔甲具有紅外迷惑特性,不然說不定這時候對方已經發現我們了。

這時副隊長輕聲對我說:“這夥傻缺肯定是剛抽完**。”還沒等我回過神來。隊長髮話:“兩側隨意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