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並沒有給我們過多的反應時間,它的移動速度大約每秒三十米,只見楊怡花容失色,施展了靈力變化極其巨大的法術,只見她眼睛的顏色變成了深藍,這讓我想起了銀風。

隨後楊怡大呼一聲:“冰河破裂爆。”隨即我看見那怪物被凍成了一座冰雕。

正當我鬆了一口氣,楊怡卻突然吐了一口血,從無嘴羊身上摔下去,我急忙跳下去,去扶楊怡。

楊怡搖搖頭:“我沒事,冰封撐不了多久。”此時的白老帥哥竟然沒有和我一樣過來看望楊怡,而是異常英勇,騎著無嘴羊就衝向那個怪物,快接近怪物時,白老帥哥從無嘴羊身上高高躍起,左手往下狠狠的扔掉了一支鐧,右手抽出背上的鐧,用鐧的最高點狠狠的砸向那怪物一根被凍住的腦袋,隨即,我彷彿聽到了玻璃破碎的聲音,一個蛇頭應聲而碎。

隨後白老帥哥以一個帥氣的姿勢落地,接著撿起另一支鐧,卻楞了半秒。

我猜他是夠不著蛇頭了,看他那狼狽相,我竟然沒忍住笑出聲來。鎖匠扭頭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拖著長矛也衝了過去。

此時白老帥哥似乎心有不甘,舞者雙鐧瘋狂的抽打著那怪物的軀幹,幾下之後,怪物身上厚厚的冰塊就被打碎了,怪物的軀幹也被打得血肉模糊。

但在我看來,怪物並沒有受到致命的傷害,至少還有還擊的能力。我取過楊怡的弩,遲疑了一下,這時鎖匠也衝到了怪物的面前,只見鎖匠把長矛一揮,一顆蛇腦袋便落了下來,隨即鎖匠又驅使無嘴羊再一次衝鋒,又一矛斬下一顆蛇頭。

可這時那怪物已經開始有復甦的跡象了,我看見冰已經開始出現裂縫。

果然,當鎖匠砍下第三顆蛇頭時,一根蛇頭咬向白老帥哥。好在它的體溫還沒恢復,動作實在過於遲緩,被白老帥哥輕鬆躲過,並反手一鐧打碎了它的腦袋。

見狀我也急忙帶著弩,策馬羊奔騰過去。可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那個怪物居然迅速恢復,隨即吐了一口不知道什麼液體,把白老帥哥籠罩了,我一臉懵圈的站在遠處,隨即狠狠的一箭射向那個吐液體的腦袋,出乎我意料的是那個腦袋居然被一箭射穿了,在那瘋狂的掙扎。

另外的四顆腦袋轉向我,看樣子是打算向我攻擊。這時我反而鬆了一口氣,這些神獸果然蠢,明明可以九路同時作戰的,居然全朝著我來了,這不,鎖匠又砍下了一顆腦袋。

我大喊:“鎖匠你把它的身體砍斷呀!”鎖匠一邊躲避蛇頭一邊喊道:“矛頭不夠長,它的身體太粗了,砍不斷。它也不給我機會呀。”這時我也衝到了蛇怪前面,我也騰空跳了起來,隨即抽出玄蛇,一棍子狠狠的打在了一根頭的腦袋上。

可不等我落地,兩張巨大的嘴就咬了過來,我用弩擋住了一個,另一張嘴準確的咬中了我……隨後我栽倒了地上,摔的很難受,那一刻我感到了巨大的恐慌,我會不會就這麼死了,月靈會被激發,再次拯救我嗎?

這時我又看到有一顆蛇頭向鎖匠吐了一團液體,好像也把鎖匠包裹了。

我大喊一聲:“不!”這時候,我的坐騎,無嘴羊,不,它的名字叫

“䍺”,竟然低頭衝向蛇怪,並且用它的頭盔狠狠的扎進了蛇怪早已被白老帥哥打傷的部位,並瘋狂的扭動著腦袋,把蛇怪的身體攪和的骨肉分離,竟然能讓我看到蛇怪粗壯的脊柱。

這時那怪物剩餘的三根腦袋齊齊的咬向無嘴羊。我吃力的把玄蛇扔出去,妄圖阻止一下蛇怪,但很明顯,我的動作毫無意義。

那一刻,時間彷彿靜止,我的心如死灰,難道我們就這麼被團滅了,楊怡能逃得出去嗎?

突然,一根蛇頭飛向了我,我條件反射般的躲開了,白老帥哥早就一鐧打爆了一顆蛇頭,鎖匠也是一槍劈下一條蛇頭,而飛到我腳下的,是無嘴羊用腦袋挑過來的。

我再仔細一看,果然那條蛇頭的上面還扎著一頂三尖兩刃頭盔,而無嘴羊雖然被蛇怪纏繞了起來,但還在用腦袋摩擦著著蛇怪的脊柱,我也顧不得發生了什麼,運氣調息,將真氣全部調至右手,我緊握著無嘴羊給我打造的小短刀,用盡全身力氣,躍向蛇怪的身體,高呼:“天馬躍步斬。”那一擊,無嘴羊似乎被我嚇得張開了嘴。

整個蛇身被我砍成兩段,僅剩底部一絲絲鱗甲相連,這蛇還是太粗了,要知道,我這一刀把整個拳頭都砍進地裡面去了,一時半會還拔不出來。

望著還在扭來扭去,卻沒有了危險的的蛇怪,我抽出手來,厭惡的吹了一下腥味,對鎖匠喊道:“快來幫我挖一下小刀,我拔不出來了。”鎖匠笑了笑,過來用長矛幫我把小短刀挖了出來。

我急忙問道:“剛剛那個蛇吐液體的時候,你們怎麼都沒事呀?”白老帥哥哈哈大笑:“你怎麼像王小二過年,越過越不如了呢。咱一直都在說陣法,陣法。咱們四科的看家本領也是陣法呀。”這時我突然明白了:“矩陣式防禦壁陣!哈哈哈,我居然忘了這一茬。”

“你也沒事吧?”

“嗯,剛剛那條蛇只是咬到了我的盔甲,沒咬到我。”看到我也沒事,白老帥哥看了看遠處的楊怡,又看了看我,說道:“去看看楊怡吧,她看起來是虛脫了。”我點點頭,又看了看被勒的有些虛脫的無嘴羊,問道:“你為何突然變得如此英勇,搞得我都不適應了。”無嘴羊有氣無力的回覆我:“你是要一輩子做個懦夫,還是想當個英雄,哪怕只有幾分鐘?”我笑了笑,盡無言以對,轉過身,也顧不得血呼啦幾的胳膊,快速小跑至楊怡身邊,楊怡已經在原地打坐了,看到我急忙捂著鼻子:“你快去洗乾淨再來找我。”我一愣:“姐你你沒事了?”楊怡的氣色好多了,不像剛剛那樣蒼白,笑起來真好看。

“我剛才看到那麼恐怖的九頭蛇,太震撼了。我原本是打算秒殺那個相柳的,只可惜我功力不夠,一下子虛脫了,傷了自己。但這裡面的靈氣實在是太旺盛了,我恢復的速度比平時快了幾十倍,甚至上百倍。”正當我還要說些什麼,楊怡眉頭皺起來了:“哎呀你怎麼還不去洗洗呀,燻死人家啦。”我看楊怡沒事,就小心翼翼的去水邊,打算清洗胳膊和盔甲上的汙漬。

那邊白老帥哥和鎖匠開始把蛇頭分別搬到不同的地方,還不時的看看周邊,不知道是在觀察環境是否安全,還是在觀測合適的地點。

但那已經不是我需要關心的事了,我要擔心的是水裡會不會突然竄出一隻什麼嗜血的怪物一口吞了我,因此我只敢在淺灘邊上清洗,並且密切注視著水面。

好在我的擔心是多餘的,直至我把身上,盔甲上的汙漬全部洗完,水裡也沒什麼東西來騷擾我。

返回楊怡身邊的時候,白老帥哥和鎖匠也回來了,只是還在不停的觀察些什麼,計算些什麼,我猜是在完善什麼陣法吧。

無嘴羊們全部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看起來和楊怡一樣,在休息。望著幾乎毫髮無損的他們,我內心忍不住笑了笑,特麼的有主角光環就是不一樣呀。

看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於是我對楊怡說道:“姐,不如我烤點蛇肉,煮點麻蛇羹給你喝吧。”楊怡的臉上已經有淡淡的紅色了,這讓我放心多了。

楊怡說道:“嗯,麻蛇不更麻蛇羹。唉,這荒郊野外的,咱們就這麼把人家殺了,還啖其肉,飲其血,真是解氣,太過癮了。不過咱應該沒有口福。”我問道:“什麼意思,嫌棄我做的蛇肉不好吃?”楊怡微笑著搖搖頭,特別迷人:“傻弟弟,是沒法吃哦。”我一臉懵圈的拿著小短刀,走向死了有一會的相柳,心想難道我烤的蛇肉就沒法吃,廚子烤的蛇就是美味?

可還沒完全走近蛇怪,我就聞到一股非常噁心的氣味,這時我恍然大悟,雖然才一小會,這蛇就開始腐爛了,而且氣味這麼衝,好惡心呀。

原來楊怡說得是這個意思,故意逗我玩呢。好不容易才抓到這麼大一坨肉,居然不能吃,果然刺激呀。

往回走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白老帥哥和鎖匠面朝著我,一臉壞笑。我也面帶微笑,心想:你大爺的,都在欺負我讀的書少是吧,忘記了這怪物的物理性質哈。

忽然,我感到周邊有些不對勁,有輕微的能量異動,但隨後似乎又正常了,沒發生什麼異常。

隨後,我居然看到菲菲!她正對我說道:“吳用,與其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吧。”隨後周邊的場景出現了變化,是另外一個城市的小出租屋。

有那麼一刻,我甚至懷疑我後面經歷的那麼多光怪陸離的事情,會不會都是我在做夢,而這一刻,剛剛夢醒。

但這個念頭僅僅持續了不到零點五秒。它的破綻非常明顯,因為這個菲菲身上的衣服色彩很靚麗,而發生這件事的時候,我送給菲菲的這件衣服已經明顯掉色了,菲菲卻一直很喜歡,經常穿著,不捨得丟掉。

在我的內心深處,我一直想送一件新的衣服給她,但那個牌子的衣服對我來說太貴了。

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力量勾起我這出不願回想的記憶,但毫無疑問,我的腦袋在無意間美化了菲菲的樣子,或者可以讓那件寒酸的衣服變得好看,以掩蓋我內心深處的自卑和無奈。

這時候我穩定了心神,閉上眼睛去感知周邊的環境,果然,有異常卻微弱的能量不斷的從兩個地方發出,並侵襲著我。

同時還有一些曾經不願回憶的場景,例如,李爺爺的死亡。我順著能量的方向跑過去,抽出玄蛇,準備狠狠的砸向能量的來源。

雖然我感覺那股能量很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