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似乎我為自己的良心開脫了。於是我發射了兩次電位紊亂脈衝,聽到他們倒地抽搐的聲音之後,我右臂伸出鈦鉬釩合金腕刀,左臂伸出等離子切割腕刀。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有詩云: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雖然這裡並不是樓蘭。

戰甲的過濾系統還是比較厲害的,之前因為臭氣,錯怪了它。這裡那麼多的血漿飛濺,我竟然聞不到一絲血腥味。下一個零點零一秒,我突然意識到,有異常。果然,那些鮮血,無論是飛濺到牆上的,還是流到地上的,全都滲入了牆體和地面,毫無痕跡。而我由於熱衷於在限定的時間內秀刀法,所以根本沒在意後面的異常。

此刻的情景,讓我冷靜了下來,心跳也開始加速。本來我以為這裡最多有個裝神弄鬼的神獸,但從目前的情景來看,這個神獸,可不簡單。最要命的,是我知道了使用月靈之力,極有可能是以消耗自身生命為代價的,這就讓我沒那麼大方行事了,能不用月靈之力,就儘量不用。否則,英年早逝,那便宜了誰呀?我的花唄誰繼承呀?

果然,下一刻,一陣滲人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過來。我深呼吸一口氣,微微彎曲膝蓋,做出低戒備姿勢,既要防止對方偷襲,又不能讓對方看出我的緊張。我內心清楚,對方是在製造緊張的情緒,讓我害怕。說實話,此刻的我,確實內心慌張。咱們約定的時間有限,而這裡的情形,讓我疑惑。如果有的是時間,那麼我可以滿不在乎的和對方耗下去,只要我找到機會,那我就能瞬間幹掉對方。但是現在我最缺的就是時間。

接著,有一陣毛骨悚然的笑聲傳來。我突然想到,這要是正常的人類在此。這裡面漆黑的環境,就足以讓其心生恐懼了,再加上這刻意發出來的詭異笑聲,還不得精神崩潰呀。但是對於我來說,即使沒有這套戰甲,我也是可以看的清清楚楚。而對方,之所以還繼續賣力的裝神弄鬼,估計是猜測我這戰甲有夜視裝備,但卻不知道我可以在黑暗中看清。它只是想擊穿我的心理防線。那麼我不理它就好了。

於是我收起等離子切割刀,朝可能關押我大宋人員的地方走去。但這時我又想到一個問題,他們這群人渣,為什麼要把實驗人員放到這種詭異的地方來,難道僅僅是迷信?恐怕是實驗結束後,直接滅口吧。但問題又來了,他們有軍隊,殺死一群手無寸鐵的老百姓,不跟玩一樣,有必要大費周章搞迷信?聯想到剛剛那些血液詭異的一幕,我又猜測,這裡供奉的,無論對外宣傳的是什麼玩意,但肯定是個嗜血的邪神。或許,某個種姓就是一直和這種邪神做見不得人的交易,才能擁有奴隸主的身份。若真是這樣,恐怕幾千年以來,這個邪神已經坑害了無數條人命了。這裡的大宋人員,待做完人體實驗之後,大機率是會被當成這邪神的食物,從此在這世界上消失,杳無蹤跡。

想到這裡,我突然喊道:“臥槽,怎麼沒電了,呼叫救援,呼叫救援,戰甲沒電,戰甲沒電,無法完成救援任務,無法完成救援任務。”下一刻,我將戰甲照明調至最微弱,緩緩前行。

摸著牆壁走了一會,突然,我感到靈力的異動,下一秒,我竟然被一大團水包圍了起來,透過微弱的燈光,那團水球雖然渾濁,但也熠熠生輝,閃耀著金光一般。這下我更驚訝了,水球呀,陸地上憑空出現的水球,球形水滴,反重力呀,看來這頭邪神,確實有兩把刷子。逐漸的,渾濁的水球開始變得暗紅。這時我堅信,對方是個玩弄花樣,裝神弄鬼的老手。可惜我這套戰甲,最大涉水深度只有兩米,也不能長時間浸泡在水裡,裡面的過氧化鈉最多支撐十五分鐘。

可是對方根本不知道,我等待的,就是它出現。所以我並沒有驚慌失措的逃離水球。因為沒有氧氣對於有月靈傍身的我毫無影響,但既然對方做戲,那我也做一下戲,並且還要做足。於是我習慣性的深呼吸一口氣,一咬牙,內心感嘆,也不知道要折損多少壽命了。呼叫月靈的力量,稍微推開身邊的渾水,在整個環境中播放一首棒子美美的《塞克雖(和諧詞)love》,並在渾濁的水球之中,扭起了機械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