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對方發話了:“看來我們交手的話勝負只在瞬間便可揭曉,動手之前,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如何看穿我的幻想的?”我笑了笑:“回答你之前先問你個問題吧,你能認出我是誰嗎?”對方又吼了一聲噪音:“你不過是個卑微的人類,不要以為你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就能為所欲為。”我搖搖頭:“算了,智商低的生物實在沒法交流。我現在就回答你的問題,麻煩別在瞎嚷嚷行不行,吵死了。”大怪物似乎很憤怒,準備大吼,但猶豫了一下又沒吼,然後看著我。

我笑了笑::“小說裡面話多的人基本都沒好下場呀,不過我很久沒怎麼說話了。對了,流體力學接觸過嗎?微生物呢?藻類什麼的呢?”對方又吼了一聲噪音,然後又大聲吼道:“你到底要說什麼!”我調侃道:“你再吵我就不告訴你了。”對方安靜了一會,我接著說道:“倒不是你的靈力不足,讓我看穿了你的小把戲,而是你的幻象不符合邏輯。但凡不符合邏輯的東西,肯定有異常。我們非要打個你死我活嗎?”對方終於不再瞎幾把亂吼了,而是輕聲問道:“不打死你,我還怎麼在這裡混,邏輯出了什麼問題?”我嘆了口氣:“很簡單呀,水底突然出現了大規模的建築物,它會是怎麼形成的呢?我們來分析分析。第一,如果它是史前文明遺址,那麼它早就是斷壁殘垣,被各種植物,微生物覆蓋了,怎麼會光亮如新;第二,如果是其它生活在水中的什麼文明,即使它們的建築風格和人類相似,形狀也不能和陸地上的一樣呀,水底能造方方正正的房子嗎?要麼是圓形,要麼是特定方向的弧形對不對。所以,我第一次下水看到建築物群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的存在。我當時的想法就是---你是蜃!但我是來找深淵惡靈的,不想搞事情,大殺四方,遇神殺神,遇佛shafo什麼的。”說到這裡我停頓了一下,盯著那怪獸說到:“可是你卻不死心,讓一條魚來假扮風暴之靈,卻不知道風暴之靈和我在人類的世界生活了那麼久,我隨便胡扯點什麼事,你們就露餡了。於是我就將計就計,看看你們到底要幹什麼,順便把銀---風暴之靈救出來。”說到這我死死的盯著那怪獸,問道:“我的回答夠清楚了吧,怎麼樣,要不要動手了。不必浪費時間。順便提醒你一下,知道為什麼剛剛我為什麼沒有直接去救風暴之靈,而是和那條小魚一起到你嘴邊?”對方搖搖頭,沒有回答。

我笑了笑:“很簡單啦,我跟著小魚下去是做了兩手準備,如果風暴之靈沒事,我就看看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妖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是消滅你們視情況而定。如果你們已經對風暴之靈下手了,那麼我就在水下熬一鍋魚湯,順便看看你到底是什麼。”說到這裡,對方又大吼一聲,吵死人的那種,接著它身體變得通紅,我一看情況不妙,不管三七二十幾,先把三稜空氣冰錐鋪天蓋地的一股腦射向它,高呼:“百萬噬魂箭。”於此同時,那怪物身體突然變藍,接著嘴巴一張,我只覺得眼前藍光一閃,一股強大的能量呼嘯著奔騰而來。

對方也高呼:“量子龍息。”我迅速呼叫月靈的力量,加固日冕之冠,打算先硬抗這一次攻擊,再繼續攻擊它。

突然,我彷彿聽到了玻璃碎裂的聲音,我的日冕之冠竟然被它的量子龍息完全擊碎,散落一地的正六邊形的小柱子,好在量子龍息的威力已經所剩無幾,我用月靈加持的身體硬接了剩餘的能量,但這滋味絕對不好受。

像是被鈍器狠狠的打了一下,氣都喘不過來,又像渾身著了火,極其痛苦,就如朱雀那次。

好在這種感覺只持續了三四秒鐘,不過我已經單膝跪地,雙手拄著玄蛇才勉強撐住自己的身體了。

量子龍息的痛苦結束後,我艱難的望著那頭怪獸,笑著吐出一句話:“不好意思,剛剛失誤了,剛剛對你用的是純粹的物理攻擊,沒法噬魂。”看著怪獸身上好幾個大坑,我又笑起來:“怎麼樣,你的甲還是被我打穿了吧,傷到筋骨了吧,不然為什麼你會在那一動不動,只能無奈的任由我嘲笑你?很奇怪你居然還能懸停在空中,你不該躲回水裡嗎?”對方的聲音聽起來是強壓著憤怒,問我:“我的甲連玄武之尾都打不破,你是如何做到的。”我站了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問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對方突然暴起,渾身豎起了尖刺,接著瞬間朝我發射了無數堅硬而鋒利的東西,速度極快,都產生了音爆。

我剛聚集了一層日冕之冠,就被打散,雖然我及時做出了閃避動作,但我還是被少量鱗片和尖刺擊中身體,狠狠的倒在了地上。

在那一瞬間,我把蓄力了很久的能力釋放了出來,高呼:“曙光女神之處刑。”隨後我渾身鮮血往外噴湧,我也笑不出來了。

疼痛折磨著我,我暗自神傷呀,這些天經歷了多少非人的待遇呀。我就這麼躺著,忍受著煎熬。

不過我倒是不擔心那怪物會趁現在吃掉我,因為它在攻擊我之後,一頭扎進水裡,躲避我的攻擊,我有極大的把握斷定它不知道什麼叫過冷水,因此現在它的腦袋已經被牢牢的凍結在深潭裡面,身體在外面掙扎,卻有氣無力。

可惜我無法動彈,看不到那怪物的弱點具體位置,只能憑著感覺,把日冕之冠的六稜柱碎片一股腦全部砸向那怪物,然後釋放了它們。

急促而緊密的爆炸聲傳來,我吃力的扭頭望過去,潭面已經全部冰封,冰面上有很多淺坑,還有很多碎甲碎肉和一些組織。

那個怪物巨大的骨架陰森森的凍結在冰面上,還保留著掙扎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