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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楊怡,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楊怡一身米黃色的漢服,甚是驚豔。臉上的化妝品也沒有絲毫的熒光,也不知道是哪個牌子的。只聽楊怡低聲呢喃:“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我只得胡亂說一句:“姐,幾天不見,你一點都沒變呀。”楊怡似乎有點要哭出來,但又變成了笑容,變著聲音說道:“你個沒良心的傢伙,四年多了,你居然說幾天。”說完居然也跑過來抱了抱我。這下我更尷尬了,但還是緊緊地抱了一下楊怡。接著我小聲的在楊怡耳邊說道:“姐,看來這四年多,你恢復了很多嘛。”楊怡微微的笑了笑,不過還是沒鬆手:“還好你還有良心知道關心姐的健康,應天府本來就是風水寶地,我們買的房子那裡更是環境宜人,加上有廚子罩著,也沒什麼雜人打擾,我恢復起來當然非常快啦。”說到這楊怡終於鬆開了手,但又拉著我的手,對遠處的花榮說:“你先回去吧,我要和我弟弟敘敘舊,有什麼事以後再說。”看著比較尷尬的花榮,我急忙打圓場:“花大哥,我到家了,你先回廚子大哥那裡吧,其他人我明天會去拜訪。”看著花榮有點著急的樣子,我笑了笑:“我來和廚子大哥說一聲吧,反正都消失四年多了,也不在乎多這一天了。”花榮聳了聳肩:“不必了,我回去彙報一下就可以了。你們真是姐弟?看起來倒是像小情侶呀。”我沒理花榮,楊怡瞪了花榮一眼,拉著我就走,說要帶我去參觀一下我們合夥開的公司。
坐著楊怡的小跑,不一會我們就來到一座大廈面前,望著那棟摩天大樓,我問道:“怎麼,短短几年,咱們公司換地方了?”楊怡一臉得意的笑了:“那當然,也不看看是誰在打理這家公司。我買了這裡的三層樓呢。”我壞壞的笑了一下:“廚子大哥幫了多少忙?”楊怡瞪了我一眼:“就你聰明。當然啦,最重要的還是靠廚子支援。不然我們恐怕還在偏僻點的郊區韜光養晦呢。”我突然對楊怡說道:“姐,我們不如去湖邊逛逛吧,公司里人多,人頭沒啥好看的。就算有漂亮妹子,也沒姐你漂亮呀。”楊怡看了看我:“你個傢伙馬屁拍得響,但可不能反人類呀。”“我本來就喜歡清靜而已。”“是呀,這麼多年了,你一點都沒變。”“哎呀,我都跟你說了才幾天啦,咱們現在去公園看看風景,順便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你也跟我說說你的近況哈。”
加勒比短吻鱷跑起來確實挺快,不一會我們就來到湖邊。有詩云:湖光春日兩相合,潭面無風鏡未磨。遙望西子山水翠,白銀盤裡一青螺。接著,我們慢慢散步,又到湖邊找到一塊造型石頭坐下,就像不久之前,又或者四年前那樣。春末夏初,溫度還是有點點高,我和楊怡乾脆去划船,在船上,我對楊怡講述了部分在另一個空間發生的事情,大致內容和對廚子說得差不多,畢竟我不希望把楊怡拉下水,就讓她安安心心的當個商界女王吧。我們在小船說漂了很久,反正也負擔的起了,我們即使不說什麼,也不覺得尷尬。有那麼一刻,我都懷疑第二次去大咸山是不是我在做夢。直到夕陽西下,我們才划到岸邊。楊怡微笑著對我說:“弟弟,你不在的這幾年,每星期我都會安排人手去打掃你的房子,確保你隨時回來,隨時家裡都是一塵不染。如果可以的話,你還是不要去冒險了。現在時間已經不再縮短了,我們的錢足夠我們花一輩子的了,即使是想我這樣的人。”我點點頭:“姐,我儘量把事情理順,然後就交給那些科學家們去處理吧。我們開開心心的做做生意,沒了經濟上的煩惱,沒事遊山玩水,隱居一段日子,多開心啊。”楊怡笑得很美,說到:“希望弟弟沒有對我有所保留,就如你在大咸山發生的事。”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沒做回應。楊怡又開心的說:“走,姐帶你去吃好吃的,這幾年我算是把應天府好吃的地方找遍了,帶你去吃沒有泥腥味的鱖魚去。”
隨後在這座陌生的城市裡,我跟著楊怡,買了不少衣服鞋子。不得不說,花錢的感覺真棒。回到小區,楊怡又抱了一下我,就回自己的別墅去了。我拎著大包小包,刷著臉進了門。洗了個大澡,躺在床上,我思考了很多。下一步我該何去何從。到底是把自己的奇遇全部和盤托出給專業人士去操心,自己去過平平淡淡的生活,還是儘自己一份力量,去探索全新的未來。我非守財奴,亦非聖人。起碼得為自己打算,為自己考慮。尋找玄武能量的事,是我獨自悄悄的去完成,還是藉助廚子的力量去?想到楊怡的表現,又想到銀風說要和我隱居,還想到花榮想去過大航海的生活。我理解他們的行為。又想到大咸山那些素未謀面,卻被我送去極樂世界的人們。如果我選擇了讓自己投身某些或許看起來十分高大上的事業中,可能我的結局最好也不過像黃老邪那樣孤獨終老,亦或是像其它那些無名和有名的英雄,狗熊們一樣,提前消失在人海中。但如果我只要把該提供的都提供,或許我就能置身事外,平平淡淡的過平靜的小日子。失眠了好一會,最終我決定還是先冷靜幾天,先回老家掃掃墓,再去山裡尋找靈感,順便帶銀風放放風。可是小千的仇,小唐的仇,能指望廚子嗎?廚子是要幹大事的人,小不忍則亂大謀,他不會為了個人的事破壞了他的大局。話說回來,如果沒有廚子這樣的大人物罩著,恐怕我也沒法給誰報仇。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
楊怡居然不記得記得我的習慣,一大早喊我起床。一夜無夢,我居然能睡得這麼深。真是難得。我是沒心沒肺還是太累了呀。原來,是白老帥哥和鎖匠聞訊直接來找我了。我們聊了不少這四年多發生的事和一些研究成果。按照白老帥哥所述,這四年來,業內學術上分為兩派,一派認為從科學走到玄學是歷史巨大的退步,是神棍們又重新登上舞臺的表現。另一派認為玄學是人類目前不瞭解的科學,因此研究玄學這是打破目前物理學瓶頸的重要途徑。不過呢,國內外倒是有些大資本家願意根據我們提供的線索,自費去尋找一些蛛絲馬跡,不知道他們是為了回饋人類,還是打算找到什麼關鍵的東西,日後賣個高價。國內沒有,國外有院校願意提供學術,資金和人力上的支援,願意和我們分享經驗和訊息。他們這股自發的力量,比官方的高效的多,因此我們感覺越來越靠近真相了,但總是又覺得哪裡出了問題。
而鎖匠這邊,算是繼承了柴教授的衣缽。當初鎖匠配合柴教授掃描金箔書的時候,柴教授發現這個年輕人極其聰明,又用智商評估儀偷偷的掃描了鎖匠的大腦活躍程度,結果發現鎖匠的智商至少在一百五以上。柴教授回顧這些年培養的學生,要麼早已移居海外,要麼資質尚可,但絕非天才。沒想到在自己快入土的時候,偶然遇見一名知識儲備量足夠,學歷足夠,智商又綽綽有餘的年輕人。於是柴教授就把畢生的研究全部傳授給了鎖匠,並且和鎖匠一起研究玄學。用鎖匠的話來說,柴教授對他是亦師亦友,亦同學。可惜,柴教授的身體無法承受柴教授強大的靈魂。最終柴教授還是帶著遺憾走了,他既沒有得到蘿蔔爾獎,也沒有打破現有的物理學瓶頸。但他有了鎖匠,就有了希望。
對於柴教授的離世,我感到很惋惜,說不定等我找到玄武留下的秘密,他就可以實現他畢生的夢想了。可惜,造化弄人,我這一去居然四年多,可惜了,可惜了。突然我想起來黃老邪沒來,要只是友情探望,黃老邪不來說得過去,但既然是討論這種話題,他不在就有些意外了。難道他健康出了問題?於是我急忙問道:“黃教授呢,沒和你們一起來?最近忙嗎?要不要我們一起去拜訪他?”白老帥哥猶豫了幾秒鐘,說道:“黃教授三年前就不愛出門了,一開始還會為了學術和研究到處奔走,後來因為戰爭就留在大宋境內。但剛剛說過了,業內學術有一派趁黃教授是神棍,後來黃教授經常自己研究一些古書,似乎在研究什麼巫術法術的,整個人也變得神經兮兮,不愛言語。我也曾勸過他不要研究這些不入流的旁門左道,但黃教授就是不聽,我們也沒有辦法。”
聽完白老帥哥這般描述,我倒是放心了,最起碼黃老邪還好好的,只是為什麼性情大變?憑我對黃老邪的瞭解,什麼學術上的指責根本不會被他正眼瞥一下。難道是小千的遭遇對他打擊太大,畢竟他上了年紀了,也曾對我說過他把小千當女兒看待的。想到這我不免有些緊張,無論如何,我對黃老邪的感情總有些不同。
於是我提議,反正我們都在,不如一起去看望看望黃教授,順便也一起聊聊《山海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