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大家一起聊了大約兩個半小時,雖然我基本上是打醬油的。但至少我聽到了他們的決心。第二天一早,我們乘坐直升飛機,來到一處看起來還比較完整的地方。不過雖然不是我大宋,但是周邊早已駐守了很多我大宋的軍隊。看來,此行也不是那麼兇險,只是一個過場。或者叫儀式。只是不知道這個儀式會不會被幹擾,也不知道這個儀式有哪些節目。

片刻,在一間顯得高雅的大房間裡,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幾名武士打扮的隨從,還有幾個拿著古典樂器的女性。這讓我有些意外。我本以為要面對的將會是一群西裝革履的,拿著好多檔案條約的人。

老者客套了幾句之後,翻譯也客套了幾句。隨後老者居然用我大宋的語言說道:“殿下,各位客官,不如趁著勇士們在長空鬥智鬥勇,驅趕不速之客的時刻咱們先聽幾首曲子靜靜心。”

軒競大方的一笑,點點頭笑道:“客隨主便”。對方進來兩撥人,一撥給我們表演插花,一撥給我們展示茶藝、樂隊也開始演奏。這音樂十分動聽,頗具我大宋的美感,神韻十足。要不是我知道這是扶桑的人創作出來的,我還真以為是我大宋哪位音樂天才創作的。有詩云:吳絲蜀桐張高秋,空山凝雲頹不流。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有幾回聞?過了一小會,軒競低聲對我們說道:“這群傢伙不會是故意諷刺咱們吧?死要面子活受罪?”外交官低聲回覆道:“殿下莫急,靜觀其變,主動權在咱們手中。”大約五分鐘過後,軒競的手機傳來震動聲。只見軒競掃了一眼資訊後,淡淡的對我們低聲說道:“其它外邦的一百多架飛機,已經被我們完全壓制了,不會有人來干擾了,外面的記者也不會來挑釁了。咱們不必拘束,談正事了。”外交官也低聲說道:“殿下,咱不如再欣賞一下藝術,讓子彈飛一會。以我的判斷,有人還會有伎倆的。軒競微微一笑,說道:“楊先生說得對,但是咱不必過於謹慎,且談且看戲吧。”

軒競說完之後,用正常的聲音說道:“山形先生,這音樂,插畫藝術,茶藝,差點讓我以為我身在大宋呢,咱們談談正事吧,不耽誤時間了。”這時對方的老者似乎是深呼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回答:“也好,那咱們就不客套了,開門見山吧。我代表扶桑,正式向大宋投降。”

這時外交官見軒競沒反應,便說道:“山形先生,您似乎忘了一句話。”對方的表情似乎是早已知道會有人問這句。依然緩緩的回答:“不知閣下的意思是我忘了哪一句?”外交官嚴肅的說道:“無條件,是無條件投降。”對方輕輕的笑了一下,回答道:“但是我們是有條件的。”話未落音,軒競忍不住了,大聲直接問道:“你們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談條件?”老者示意了一下邊上的一個妹子,那個身著和服的妹子一開始我還以為是禮儀小姐呢。只聽那妹子輕啟朱唇道:“諸位不要誤會,代天皇的意思是,我們投降,但是,希望大宋可以接收我扶桑兩千萬的居民。這就是我們的條件。”

見軒競沒什麼反應,外交官說道:“我有三個疑問。第一個,為什麼你們要如此大規模移民?第二個,為什麼你們不向你們爹申請移民?第三個,為什麼你們會認為大宋會接受?”聽完外交官的話,我突然想起來,於是便低聲問軒競:“殿下,他們爹就這麼放任他們向大宋投降,不繼續暗中使壞?”軒競暗暗一笑,回答道:“不久之前,咱們的五架飛機編隊,在公海以每秒七公里的速度越過他們爹航母的時候,他們爹調頭就往家跑,所以,咱們也就不用太擔心了。”

這時,對方那個和服妹子又開始說道:“這三個問題閣下不問,我們也會說明。第一個問題,是因為根據我們詳細計算,我們的國家最多隻能存在一個星期了。”和服妹子說完這句的時候,略帶悲傷。接著她又說道:“第二個問題我們也不打算隱瞞,我們這裡先富起來的那一部分人早已移民至各國,但是連綿天災過後的扶桑,剩下的並不都是富翁,他們只是普通的老百姓。”說到這裡那個和服妹子似乎觀察了一下軒競的表情,見這邊沒什麼反應,又接著說道:“我們不向閣下剛剛提到的國家申請移民最關鍵的原因,是因為我們知道,在那裡是一白,二黑,三黃。何況,現在天災如此嚴重,雖然貴國和剛剛提到的國家目前並未發生直接衝突,但未來的日子裡就不一定了。我們的百姓過去了,大機率是會被當做炮灰而出賣。而向大宋移民,我相信用不了兩代人,就融合了。因此,從機率上來看,向大宋投降並申請移民是儲存我扶桑子民最優的選擇。雖然我們曾經有過隔閡,但從歷史的發展來看,這種隔閡在華夏文明的長河中,太常見了,最終大家都是一家人。”

這時我低聲對武松說道:“八卦隊員,八卦個事,你認識那些“啟蒙教育家們”嗎?她們要是來到大宋,你會嫌棄她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