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 勝邪的邪惡

我強忍著內心可怕的想法，思索著，恐怕這把刀，沒那麼膚淺。調節了一會情緒，我靜下心來，聽公孫勝講故事。公孫勝故作神秘的問道：“諸位，你們有沒有聽過一個故事，瘋王驅蛟龍？”我跟鎖匠相互看了一眼，沒表態，結衣老師有些激動的問道：“你是指遠古時期人類捕殺神獸的事嗎？”公孫勝有些尷尬，撓撓頭，笑道：“哪裡哪裡，我這個故事，主要是遠古時期，炎黃之戰後期，局勢穩定下來了，但是巨蟒和巨鱷，卻憑藉自己龐大的身軀，妄圖以人類為食。結果被人類發現了。因為涉及到龍族，還有那是兩個種族，事關重大，因此在咱們的老祖先決定大規模清除這些敗類之前，有人先動手了，那個人就是瘋王。”

我看了看公孫勝，問道：“瘋王？”公孫勝點點頭，回答道：“仙宮門的一名弟子，原本可不是什麼瘋子。因為剛剛取得穩定，人類和神獸表面上看起來和平共處。仙宮門知道巨蛇和巨鱷暗中吃人，但如果沒有切實證據，而是莫名對這兩個種族屠殺，對人，對神獸們都不好交代。這時候就需要個體去犧牲。瘋王就是這個願意犧牲的英雄。”說到這公孫勝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原本吧，要是沒那麼多顧慮，指派有月靈之力的人去執行這項任務，就不會有瘋王這個故事了。”鎖匠笑道：“公孫先生，說重點吧。”

公孫勝又嘆了口氣，說道：“瘋王原本是被培養成接受月靈之力候選人的，後面出了這種事，仙宮門的長老們便根據巨蛇和巨鱷的習性——陰性生物。便施法，聚歸墟之陰邪之氣，起遮天陣，試圖打造一件純陰性，邪氣凜然的法器。”根據公孫勝的描述，因為宇宙之間，陰陽平衡，陰陽相伴，極陰之處必生陽，因此這對仙宮門的工匠來說，也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鎖匠問道：“為什麼非要是極陰的法器？又為什麼是刀？”公孫勝搖搖頭，回答道：“估計刀適合格鬥使用，即使沒了法力，也能當做武器吧。至於為什麼是極陰，舉個例子，黑暗中，你擎個火把，那些隱藏的老鼠是不是很遠就發現你了。而如果法器是極陰的，就如同在黑暗中穿了夜行衣，隱藏效果極好，適合潛行和偷襲。”

鎖匠點點頭，但是笑著對我說道：“對你似乎沒用哈。”我也笑了笑，說道：“對公孫先生似乎也沒用。那麼問題來了，這把勝邪到底是不是極陰的法器？”公孫勝點點頭，嘆了口氣，回答道：“根據故事，為了能把勝邪內部殘留的微量屬陽的靈力抽掉，仙宮門消耗了很多寶物，但始終沒法阻斷極陰生陽，無論他們怎麼操作，勝邪總是在極陰的那一刻，又會激發出微量陽屬性。所以……”

說到這裡公孫勝突然問我：“吳先生，你知道很多有名的劍之中，都有一個人獻祭，熔身鑄劍？”我點點頭，回答道：“聽過，聽過，傳說干將莫邪劍就是這樣呀。怎麼著，又要玩這個套路？”公孫勝點點頭，又搖搖頭，嘆氣道：“我們的祖先，為了完成某件事，還是很執著的。”結衣老師問道：“難道，這把刀，也是讓人獻祭之後，才鑄成的？”公孫勝回答道：“是的，那是個殘忍的過程。當時仙宮門的長老們研究，想要完全消除這種動態平衡的陽氣，光靠法器是做不到的，必須靠陰靈主動去中和，在極短的時間內，打破那種平衡。隨後再封住刀身，才可以得到一把純陰屬性的法器。”

鎖匠皺了皺眉頭，問道：“那麼，這把刀，是殺了很多動物才鑄成的？”公孫勝搖搖頭，又是嘆了一口氣，回答道：“教授，假設，一個人在烈日下，徒步穿過沙漠，又渴又餓。好不容易發現一片綠洲，植物青綠，果實豐富，泉水清澈見底。只是綠洲中間有個小小的米田共坑。出於本能，那人會優先跳進米田共坑裡嗎？”鎖匠還是皺著眉頭，問道：公孫先生的意思是？”

公孫勝緩緩的回答道：“靈魂出竅的過程，本來就很難受，遇到極陰的環境，自然是喜歡的不得了。就如一個剛剛在烈日下穿越沙漠的人，遇到了綠洲。因此，必須得是具有意識，且意志力非常強的靈魂，才能主動去跳進那個米田共坑裡。”公孫勝又接著說道：“實際上，經過計算，完成在極短時間內中和掉那意思陽氣。至少需要八個人的靈魂。因此，仙宮門出了八個人，八個有修為的人。但是為了防止出現意外，實際上，仙宮門一共奉獻了十二個人，還有……”

這時鎖匠深呼吸了一口氣，問道：“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