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吃醋的謝商氣場大開(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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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宴的座位安排都是有講究的,謝研理母女被安排在了主桌左側的第一桌。
“方小姐。”
方既盈的右手邊坐的是位男士,他是某企業家的公子,正在和方既盈搭訕。
方既盈沒心思應付,謝商一出現,她的注意力就全部轉移到了謝商身上。
“四哥怎麼來了?”
秦齊沒那麼大面子。
謝研理猜:“因為那個姓溫的吧。”
方既盈咬了咬牙,飽含怒意的目光盯著溫長齡:“陰魂不散。”
她怎麼突然成了秦齊的私生女。
謝研理想起了風鎮那個害她四弟殞命的溫家女。真是見了鬼,姓溫的都會下蠱不成?
主桌上的氣氛稍微有點冷。
一桌子的企業家和高管,謝商的輩分在裡面算低的,但他就是有那個氣場,哪怕不說話,也讓人難以忽視。
在座的,和謝家關係稍微近些的也就陳秋禪。陳秋禪與謝景先是釣友,偶爾會一起釣魚。
謝商正好坐在陳秋禪的右手邊。
“有一陣子沒見到你爺爺了。”陳秋禪與謝商寒暄,“老爺子身體還好吧?”
“還好。”
“我聽說他最近在養鳥。”
謝商沒有動筷,只是清閒地坐著。桌上有酒,也有茶。謝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抬眸時,目光自然而然地望向對面,稍作停頓後,把視線移開,他回答長輩的問話:“是養了幾隻。”
“會說話不?”
“會一點。”
謝景先日日教那鳥兒說話,它已經會叫季甫了。
聊完了鳥兒,陳秋禪又說起了字畫。他前陣子得了幅好畫,知道謝商字好,想請他幫忙題字。
謝商有問有回,茶杯添了幾次茶,他的注意力全部系在溫長齡身上,溫長齡當作不認識他,都沒有好好地看他一眼。
她坐在石麗紅和江城雪的中間。
吃到七八分飽的時候,她想喝飲料,發現杯子裡空了。飲料在桌上,剛要伸手去拿,被人拿走了。
“杯子。”左邊的人說。
溫長齡把杯子放過去。
左邊是江城雪,給她倒滿了一杯飲料。
“謝謝。”
江城雪把飲料瓶放在了地上,溫長齡的腳邊。
這種晚宴,菜品好像是擺著看的,大家都不怎麼動筷。溫長齡轉了一下轉盤,用公筷去夾菜。
筷子剛碰到芋頭。
“那個是辣的。”
溫長齡不太能吃辣。
她收回筷子,奇怪地看了江城雪一眼。
有人在敬他酒,應該是職位沒他高,對方站了起來,他還坐著,笑說自己要忌酒,只能喝一點點,然後象徵性地抿了一口。
他放下杯子:“你的貓喉嚨好了嗎?”
突然聊到貓。
聲音剛剛夠溫長齡聽清楚。
她說:“好了。”
江城雪把糖醋排骨轉到她面前。
她抬頭,看他:“你以前見過我?”
“為什麼這麼說?”
感覺。
溫長齡對江城雪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江城雪右手搭在椅子上,燈下的面板白得過分,墨色一樣濃的瞳孔悠閒淺淡地望著對面,漫不經心地與謝商對視,接著看向溫長齡:“硯禾堂之前,我們沒見過。”
酒過三巡後,桌上的氣氛熱了不少。
華旗技術的嚴總主動和謝商攀談:“謝律師,”他介紹坐在他身邊的女士,“這位是我們華旗的法務總監,孟總監。”
華旗技術的法務總監,孟多蘭。
她禮節性得朝謝商點了點頭。
嚴總喝了幾杯酒,熱氣上了臉,精神有點亢奮:“她父親和你還是同事呢。”
姓孟。
那應該是孟文霆的女兒。
謝商也沒特別說什麼。
嚴總熟絡地開始牽線搭橋:“你們都是學法律的,沒準以後會有合作。”嚴總拍了拍孟多蘭的手臂,“孟總監,還不給謝律師敬杯酒。”
孟多蘭皺了下眉,坐著沒動。
嚴總不悅:“孟總監。”
漂亮年輕的女員工要陪酒,這是一些商業酒桌上預設的規則。
很低階,將部分男性的劣根性體現的淋漓盡致。
要是以往,謝商不會管這檔子事,直接拒了就是了,但對面有個男的很礙眼,弄得他非常不痛快。
他不痛快的時候,脾氣就不是那麼好。
謝商目光淡淡地看向那位嚴總:“你自己怎麼不敬?”
嚴總愣了一下,然後賠笑:“是是是,我給疏忽了。”他給自己倒上滿滿一杯白酒,站起來,“我敬謝律師一杯。”
謝商的眼神裡有種生人勿進的冷:“我不喝酒。”
嚴總舉著杯子的手尷尬地僵著,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坐在他旁邊的孟多蘭看著謝商,目光專注。
眾人都不明所以,剛剛還優雅隨和的人,怎麼突然氣場大開。
賀冬洲用手肘碰了下謝商的手臂:別太明顯了。
最後還是要賀冬洲來收場,不過賀冬洲也是個黑心狐狸,給自己倒了杯白開水:“謝商酒量不好,我代他喝,嚴總不介意吧。”
嚴總乾笑:“不介意不介意。”
賀冬洲喝了半杯白開水,嚴總幹了一杯白酒。
有人笑著看戲。
溫長齡起身,去了洗手間。
她把包放在了洗手檯上,口紅在包裡,她翻找的時候,戴秋給的那張房卡掉了出來。
她把房卡撿起來。
一雙杏粉色的高跟鞋停下了她面前:“你真厲害,”鞋的主人出言譏諷,“前腳剛被我四哥甩,後腳就傍上了高管父親。”
溫長齡用紙巾擦了擦房卡上的水漬,上面有房號和姓氏,是秦齊的名字開的房間,她把卡放回包裡。
“你四哥?”她開啟水龍頭,重新洗手,抬頭看著鏡子裡方既盈那雙怒火中燒的眼睛,“他怎麼就成你的了?”
“他的命是我救的,我是他姑姑的女兒,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中秋、春節我們都一起過,我跟他之間的聯絡不管什麼時候都斷不了。”
溫長齡關掉水,轉身看著方既盈,目光像深夜裡的井,看不到任何波瀾:“你確定是你救的?”
這平平靜靜的語氣,卻讓方既盈後背生寒。
她本能地避開視線,不敢接也接不住溫長齡的問題,結巴了一下:“你、你不是都有新目標了,別再勾引我四哥了。”
溫長齡對著鏡子補完口紅:“你不應該來警告我,你應該好好去勸勸謝商,讓他別來勾引我。”
她最近很深刻地明白了一件事:她不太經得起謝商的勾引。
她收好包裡的東西,轉身出去。
謝商等在外面。
“長齡。”
二更兩小時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