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東來苦澀地道:“金少爺,不是我不想隱瞞,而是根本就瞞不住,我老婆他哥在銀行上班,輕易的就能查到我的資金流動。”

“之前我也想過這個辦法,可是被鬧了幾次之後,我就放棄了。”

“我能賺多少錢,她又能花多少。”

聽到此話的時候,金銳眉頭一挑:“我會讓財務那邊幫你辦一張卡,絕對不會被查到。”

“你就放心儘管地用,如果有人想找麻煩,可以隨時跟我說。”

楚東來微微猶豫,不過還是點了點頭,他也不好意思就這麼拒絕金銳。

畢竟金銳是好意,而且也都是在向著他。

最關鍵的問題是,他現在也已經是要一無所有,還得靠賣房來填窟窿,還款的最晚時間是在這一個星期。

不過金銳碰碰壁,吃了苦頭也好,到時候才能腳踏實地地專心去幹事業。

金銳辦了工廠的交接手續之後,就讓楚東來先回去了。

他打了一個電話,沒過多久,幾名黑風衣男人便把車開到了工廠。

“少主,這麼小的一家工廠,對少主您的計劃有什麼作用嗎?”

金銳微笑著道:“我要把金氏大廈打造成本地的標誌建築,讓人提起這個招牌,首先想到的就是高階奢侈品,是為了先樹立一個目標,告訴有些人,我回來了。”

“他們想要斬草除根,這可是好機會。”

“工廠這邊交給你們來負責,把那些奢侈品牌代加工授權拿到手,從現在開始把那些庫存全部都清理掉,工廠模式重新更換。”

“給你們一天的時間能做到嗎?”

幾人毫不猶豫地點頭。

這件事情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甚至都不用金銳出面,拿到那些代工廠授權反而是最容易,要知道那些奢侈品牌授權可都是極其的昂貴,只是每年的品牌加盟費用,至少超幾千萬。

這還只是其中一種,少主主要經營所有的奢侈品牌代加工,明顯是為了扶持這個工廠。

等到工廠擴建之後,恐怕會成為本地的標誌建築。

擴建的事情需要時間,並不是一蹴而就。

金銳安排好了代工廠這邊的事情,便直接驅車去往陳家。

陳文傑已經死了,但這件事情還沒完。

之前他沒時間去城郊找他們算賬,而現在是該把自己家的東西拿回來了。

陳家的房子在郊區,他們在本地也算是二流家族。

郊區的別墅,相對來說便宜了很多。

金銳來到這裡的時候,別墅大廳內掛著白綾,還有著哭聲傳出。

“兒子,你放心的上路,爸一定會幫你報仇!”

“不管對方是誰,我一定要找到他,將他碎屍萬段,讓他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聽到了憤怒的話語,金銳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別墅大廳擺放著一具棺材,陳文傑躺在裡面,臉上的表情還有些扭曲,真摯的雙眼當中,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不甘和留戀。

陳總坐在棺材旁邊,他今年也只不過是五十歲左右,現在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心中帶著萬般的悲痛。

“文傑,我已經讓人在開始調查,他們向我保證,今天一定會給我一個調查結果。”

“黃泉路上慢點走,等著爸把你的仇人也送下去。”

而在此時。

平靜冰冷的聲音陡然傳來:“估計你是沒那個機會了!”

突如其來的話語,讓陳總猛地轉身,看到金銳的時候都是微微的一愣,感覺面前的人無比的熟悉,可是一時間又有一些想不起來。

金銳走過去拿起了幾炷香,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陳總還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姓金,金氏家族的金。”

“你是金銳!”陳總臉上帶著難以置信。

“看來你還沒有把我完全忘記,不過這樣也好,你還記得曾經自己幹過的事情,做錯了事情就要為自己的錯誤而付出代價。”

“有些事情我相信不需要多說,你應該明白。”

“你兒子是我弄死的!”

“這三炷香是給你。”說完他將那點燃的三炷香直接甩出。

燃燒的香燭,竟然如同是標槍一樣,直接刺入棺材上。

金銳臉上帶著冰冷的笑意:“今天我來拿回我的東西,順便替我們金家三十一口人,討一筆血債。”

陳總腳下後退,臉上表情逐漸變得有些扭曲,一雙眼睛裡面的紅血絲也越發的濃郁。

他咬牙切齒的道:“金銳你還以為自己是曾經的金大少爺嗎?”

“你這個勞改犯現在就是喪家之犬。”

“我會怕你?”

金銳似笑非笑地道:“有什麼手段你可以儘管用,最好是把當初和你合作的那些人都說出來。”

“我可以給你們機會,讓你們同生共死。”

陳總身形微微的一顫,曾經他所做的那些事情,自己心裡很清楚,金銳說道一筆血債,確實是他欠下的。

他把手悄悄地放進了兜裡,想要按下手機。

他知道金銳當初被送進去的時候,那可是鐵案,根本就沒有人幫金銳翻案。

現在這個傢伙既然已經出來了,那肯定是遇到了貴人,或者是金家還有隱藏的手段,不管是哪一種,都需要小心謹慎。

他準備先給六扇門打一個電話,把人先暫時地送進去。

只是他的手才剛摸到手機。

金銳目光轉了過來,臉上帶著一抹嘲笑:“我給你機會,是讓你給當年的那些同夥打電話,而不是讓你給六扇門打電話。”

“有的人就是賤,不打,不長記性。”

陳總滿是警惕的眼神,看著金銳乾脆直接掏出手機就要撥打過去?

就在此時,一柄飛刀陡然刺出。

刺穿了手機,同時也穿透了他的手掌,從他的臉頰飛過直接釘在了牆壁上。

飛刀的尾端還在輕輕的顫動著。

痛苦讓他忍不住的痛撥出聲,臉上的表情也帶著更加扭曲的猙獰,他知道這不是金銳出手,而是從別墅外面飛來的刀,此刻他表情帶著驚恐。

“金銳,你剛從裡面出來,居然就敢行兇,你是還想進去住著嗎?”

“有種你就殺了我,你也別想逃脫制裁。”

他的聲音才落下,一把冰冷的刀刃,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的聲音當中更是充滿了顫抖。

雪亮的刀刃,讓他的心都逐漸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