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為世界知名的金融中心跟貿易自由港,香江自然也是一座不夜城。跟在京都相比,眼下置身這座城市的許正道,也終於重溫到逛夜市吃地攤的滋味。

看著喝酒豪爽的師叔跟袁大眼,做為小輩的許正道,也很安靜的傾聽兩人對話。先前在醫館裡,師叔林玄真也跟他講述,袁大眼為何稱他為叔的原因。

究其原因,也是林玄真早年在京都,就跟袁大眼的父親認識。或許因為同是武者,以至兩人交情頗好。雖沒有同門之誼,卻因在京都便結識,所以私下兄弟相稱。

以袁大眼現在的年齡,尊稱林玄真叔輩,自然不存在什麼問題。可稱呼許正道‘阿正兄弟’,就多少顯得有些不合適。畢竟袁大眼的年齡,大了許正道不少呢!

可袁大眼依舊很豪爽的道:“以後不許叫我袁指導,直接喊我大眼哥就成。既然你是林叔的師侄,林叔對我又有提攜授藝之恩,你喊我一聲大哥,還是我高攀了呢!”

對袁大眼而言,他比手下其它武師更清楚林玄真的與眾不同。別看早前,林玄真跟他父親同為武師,甚至他父親在劇組地位比林玄真高出不少。

但袁大眼父親清楚,真要武場較技生死搏殺的話,袁父根本不是林玄真的對手。那怕袁父也是練武出身,可袁父練的是外功,林玄真練的則是內功。

拋開父親千叮萬囑不說,單單許正道今天顯露的醫術,就值得袁大眼攀交一番。這也是為何結束治療後,他特意請兩人喝酒吃飯的原因。

更生袁大眼意外的,還是許正道婉拒去高檔餐廳用餐的提議,反而讓他找一家味道好的大排檔。由此可見,許正道雖年青,醫術也如此精湛,卻一點不傲氣。

等聚餐結束,親自開車送兩人回到家,看著師叔置辦的家,許正道也絲毫沒覺得,這幢老舊的民宅有什麼不好。就這幢帶院子的兩層民宅,將來勢必價值不菲。

開啟門帶著許正道進院,林玄真笑著道:“不會嫌我置辦的房子太舊吧?這房子舊是舊了點,但勝在清靜。相比住樓房,我更喜歡這種接地氣的民宅。”

“師叔,你說這話,我怎麼感覺你在顯擺呢?能在九龍城這種地方,擁有這樣一幢帶院子的宅子,你怕是賺大了。就這樣一幢房子,怕是也值不少錢吧?”

“還行!早前有房產公司,想買我這間房子,出價一百二十萬,但我沒賣!”

“以目前香江的房價來看,這價還算厚道。只不過,他們真正買的不是房子,而是你這塊地皮。就師叔這房子跟院子,加起來有三百多平吧?”

“嗯!在這裡,他們都論呎。按他們的計算方法,我這院子加房子,好歹也是將近四千尺的豪宅。區區一百二十萬就想讓我把房子賣了,我還真沒興趣。”

除了眼前這幢民宅,林玄真用來開醫館的商鋪,也被他花錢買下來。先不說他有多少存款積蓄,單單這兩幢房產,他就比很多香江人富有。

雖說香江有不少億萬富豪,但坐擁財富百萬的中層階段,想必也不是很多。白手起家,十餘年打拼出現在擁有的這些財富,足見林玄真已經很了不起了。

考慮到許正道剛來,林玄真也沒急著勸他留下,而是希望這位師侄能在香江多待一段時間。等他感受到這裡的好跟繁華,或許他會選擇留下也不一定。

但林玄真做夢都想不到,別人做夢都想拿到的永久居住證,許正道卻沒多少興趣。等洗完澡,他又跟師叔聊起,過兩天去拜訪那位大佬的事。

等師叔告知,過兩天去拜訪的大佬姓管,對方也是早年從內陸遷居而來的時,許正道很是驚訝道:“伱怎麼跟他認識的?你來香江時,人家就是大佬了吧?”

“怎麼?看不起你師叔嗎?雖然他是大佬,可你師叔也不差。至於我倆能認識,也算機緣巧合。雖然他有請我去他公司做事,但我覺得開個小醫館更自由。

因為我倆年紀差不多,有時他閒著沒事,也會打電話喊我去喝茶。我看他沒什麼架子,接觸時間長了,關係自然就處的不錯。只是很多時候,我不想欠人情而已!”

聽上去,人家是赫赫有名的商界大佬,看的起林玄真這種小人物,師叔應該識抬舉才對。可許正道明白,眼前這位師叔又豈是普通小人物呢?

暗勁巔峰期的古武高手,真要選擇亡命一搏,想必那些高高在上的億萬富豪,也會嚇的瑟瑟發抖。如無意外,那位管姓大佬結交師叔,想必知曉他古武高手的身份。

藉著閒聊的機會,林玄真突然好奇道:“阿正,你現在修煉到什麼境界?”

結果令林玄真無語的是,這位師侄卻嘿嘿一笑道:“師叔,你猜?時候不早,我要休息去了。不是我不肯說,而是有些事不能說,還請師叔見諒!”

留下這麼一番話,便瀟灑轉身離開的許正道,確實不想曝露他的實力。即便師叔值得信任,但他還是希望保留一些底牌。雖然可以撒謊,那還不如不說呢!

望著轉身離去的許正道,坐客廳的林玄真若有所思道:“這兔崽子,還給我賣關子。只是玄修這條路不好走,可我還是希望他將來,真能重振玄醫門的威名啊!”

要讓林玄真知道,此刻尚未成年的許正道,已然是心動境的玄修,恐怕也會大吃一驚。成功築下道基,突破煉精化氣境的玄修,實力堪比化境巔峰期的古武強者。

這就意味,別看他修習古武幾十年,真要生死相搏,他這位師叔依然不是師侄的對手。雖然許正道不清楚這一點,可即便知道他也不會說,怕打擊到這位師叔。

等到午夜時分,關緊房門的許正道也開始打坐煉氣。感受著遊離身邊的天地靈氣濃度,他覺得此刻身處的環境,連之前居住的農家小院都不如。

“要是沒簽到系統助力,單靠自己吐納靈氣,別說煉氣化神,連煉精化氣都是奢望。這也難怪,為何現如今看不到玄修蹤跡。玄修待在都市,真心死路一條啊!”

結束每天例行的打坐修行,紫氣東昇後便準時醒來的許正道,也起身活動一下身體。開啟房門,來到院子的空地上。看著地上的腳印,他也知道這是師叔的練功場。

雖然許正道修行的是玄修之法,卻不代表他不懂古武技法。靠著簽到系統,他簽到過古法太極拳,還有失傳的古禽戲。這兩種武功,都講究內外兼修。

所以單純把許正道當成只懂道術的玄修,那是會吃苦頭的。相比玄修這個身份,真要曝露實力時,他更願意讓別人相信,他是一位實力不弱的年青古武高手。

同樣習慣晨起練功的林玄真,看著在院中演練古禽戲功法的師侄,心中震撼可想而知。身為玄醫門武派弟子,他自然也修煉過據說由古代名醫華佗所創的五禽戲。

身為暗勁巔峰武者,他能明顯感覺到,師侄修煉的古禽戲,不論威力還是養生效果,恐怕都遠超他修煉過的五禽戲。可轉念一想,師侄又是從那學到如此玄妙的古禽戲功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