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亂世黃金,盛世古董’,隨著國家形勢日趨穩定,實施的改開政策初具成效。原本就沒停止過的民間收藏跟交易,也呈現穩步提升的態勢。

想到劉大能常年混跡鴿子市,對這方面事情不太瞭解,特意跑了趟錢川林家。從這位老木匠口中,許正道打聽到更多關於古董收藏跟交易方面的事。

別的且不說,單單錢川林代他收購的老舊傢俱,越稀有的木料傢俱,價格也開始水漲船高。儘管價格漲的還不是很誇張,但老傢俱價格在上漲,則是不爭的事實。

聽到許正道打算買玉石,錢川林很是驚訝道:“阿正,玉石可比傢俱貴多了。收藏這玩意,一個搞不好,還真可能打水漂。你確定要買?”

“老錢,沒你說的這麼誇張。我就想買點玉料,學一下玉雕。你也知道,我是個閒人嘛!總要找點事做打發時間,而且我覺得,玉石這東西將來也會漲價。

正好這趟出去,我又小賺了一筆。這錢放在口袋,總感覺會越來越不值錢。相比存錢,我更願意把錢換成老傢俱跟玉石。怎麼樣?帶我去見見世面,如何?”

“成啊!你要不差錢,我還能說什麼?”

說著話的功夫,許正道也沒忘記喊來板爺,將錢川林最近給他收購的老傢俱,全部搬到新購置的二進四合院。反正很多房間空著,擺些傢俱也不顯眼。

看著新收到的一張檀木舊床,錢川林也笑著道:“把這床擺客房,你真捨得將來讓客人睡啊?而且你一年青人,家裡擺的都老傢俱,伱不感覺怪怪的嗎?”

“有啥怪的!這說明,我家有底蘊,大戶人家,不是嗎?”

知道許正道不差錢後,錢川林收購老傢俱,也從小件開始轉為大件。只要傢俱是好木料打造的,那他就會想辦法將其買下來,反正許正道也不會不收。

等兩人擺放好最近收的老舊傢俱,錢川林略顯擔心道:“阿正,你經常住村裡,這四合院空著也不是個事。真要讓人盯上,還是蠻麻煩的。”

“沒事!往後兩個地方我輪換著住,這傢俱不是別的東西,偷這玩意不說多值錢。大晚上的,除非他們有通天的本事,否則能避開那些巡邏的老頭老太太?”

“也是哦!只不過,你自己也要多留點心。最好的話,還是搬來這邊住。我總覺得,最近街面上遊手好閒的年青人越來越多,打架鬥毆搶劫偷盜的事也時有發生。”

“明白!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敢把這些東西放這裡,自然有底氣,沒事的!”

在許正道看來,真要太過名貴的老舊傢俱,他就存放到四合院的地下暗室。反正暗室面積也不小,想來也能存放不少老舊傢俱。

剩下大件例如紅檀木龍鳳床,一兩個小偷要將它偷出去,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幢四合院所在的衚衕,每天早晚都有自發組織的義務巡邏隊。

別看都是一幫退休的老頭老太太,可這幫人戰鬥力可不弱。小偷想悄咪咪,把大件的傢俱從家裡偷走運出去,恐怕真不是一件能輕易做到的事。

歸置好新買的老舊傢俱,許正道又跟著錢川林來到潘家園。來的路上,許正道從錢川林嘴裡,也知曉不少有關潘家園的事,本地人都稱之為潘家窯。

究其原因,也是因為這裡早年是燒磚窯的地方。雖然這裡也有人買賣舊東西,但規模都不大。而且跟鴿子市一樣,都只做早晚生意,大白天擺攤的真不多。

逛過潘家園,買了不少新玉料的許正道,順便還花錢買了兩袋廢棄的邊角料。雖然玉石加工坊的人,不明白他買這個做什麼,可看在錢的份上,自然還是賣了。

離開時,錢川林也好奇道:“你買這些邊角料做什麼?”

“有用!至於做什麼用,暫時不能說。但你老放心,我不做什麼坑蒙拐騙的事。”

“成!反正花你的錢,我才不操那份閒心呢!你要真喜歡這種邊角料,到時我去琉璃廠那邊,給你收幾袋來,只要花點菸酒錢就行。咋樣?還要嗎?”

“要!有多少收多少!菸酒錢,沒問題,保準讓你滿意。”

得知錢川林還有這渠道,許正道自然不會錯過這機會。除了大量收購邊角料甚至粉料,他還委託錢川林幫他購買新開採的上等玉石明料。

看到裝在袋子裡,五紮大黑十,錢川林也很無語道:“你小子,到底有多少錢?”

“嘿嘿,之前不是說了嗎?我這趟出去,小賺了一筆。”

“這還叫小賺?我現在覺得,應該打你的土豪,狠狠吃你一頓。”

“沒問題啊!好酒好肉夠管,這樣滿意了吧?”

途經花城時,許正道專門找之前交易過,從事外幣兌換的錢販子,用香江幣換了不少錢。之前去香江,他就跟這些錢販子兌換了香江幣,覺得這些販子還算誠信。

眼下他儲存空間,現金足有近十萬,這還不包括沒兌換的香江幣跟外幣。原本去香江時,他還打算讓師叔幫忙兌換幾根金條。結果發現,金條一根不用兌。

相比把錢放在儲存空間,他覺得把它花出去才更有價值。隨著運回的玉粉跟玉石邊角料越來越多,他也能明顯感覺到,那株葡萄藤長勢越發喜人。

看著枝繁葉茂的葡萄藤,雖然還沒體會到它聚集靈氣的效果。但許正道能明顯感覺到,那怕炎炎夏日,待在葡萄藤下面乘涼,那滋味別提多愜意。

更令他感覺神奇的,還是葡萄藤彷彿無底洞。倒一袋玉粉,第二天也會被葡萄藤吞噬乾淨。多倒兩袋,一晚上的功夫,它同樣消化的一乾二淨。

為早點體會到,葡萄藤聚集靈氣的效果,許正道把每天收回來的玉粉邊角料,通通倒進葡萄藤根部。在他看來,等數量達到一定程度,效果自然會顯現。

只是相比期待葡萄藤開始聚集靈氣,最近他更在意藤蔓上結的幾串葡萄。雖然外表看,這葡萄跟普通葡萄沒啥區別。但仔細看,葡萄內部卻顯得晶瑩剔透。

要不是覺得這幾串葡萄還沒熟,他真想摘一串嚐嚐味道。既然葡萄藤是靈植,那它結出來的葡萄,想必也是靈果。即便沒靈果那般神奇,蘊含的靈氣肯定也不少。

“好東西!只要你消化的了,那買來多少玉粉跟邊角料,我通通都給你當肥料。只希望,你好不容易結的這幾串葡萄,效果別讓我太失望才好。”

從香江迴歸京都,每天在兩個院子間來回轉。看似生活有些無趣,但許正道卻很享受這種忙裡偷閒的生活。有事情做,時間自然也就感覺過的快。

等看到村民開始收,種在自留地的紅薯時,許正道才突然意識道:“該回雲霧山,把那些紅薯給挖出來。就是不知道,今年能收多少紅薯。”

如果紅薯被山裡動物禍害乾淨,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好遺憾。在山裡種這些紅薯,本身也是為山裡野獸準備的。被禍害乾淨,說明也是被野獸吃進肚子裡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