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現在去公安局報警。”徐父吩咐道,扭頭看向徐如花:“你和我去一趟老宅。”

“大哥,我跟你一起去。”徐瀅喊了一聲,直接坐上了車,跟著徐老大一同去了縣城。

徐瀅對當初的事情不太瞭解,車上問了徐大哥好多事情。

這才得知徐勝順學習打小優異,高中畢業,要不是取消了大學,他絕對能考上大學。

後來徐勝順憑藉著自己的本事,直接考到了食品廠的人事部,當時的工作及其難得,更別說是這種幹部工作了。

原本大好事,沒想到變成了大災難。

“大哥,你先去公安局,我去一趟食品廠。”徐瀅說完朝著食品廠跑去。

她去的時間剛好,晚去一步洪廠長就出門了,他看到徐瀅滿臉詫異,很快笑容滿面,這段時間的鴨貨可讓他沒少賺錢。

可就是賣的區域太小了,只有他們縣城和旁邊聽到鴨貨名氣的城市,要是能夠買到外省,那掙得肯定更多,:“小徐,你這是又研究出什麼新的吃食了?”

徐瀅搖搖頭:“洪廠長,我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一個忙。”

“啥事?”洪廠長好奇的問道,臉上沒有一點不情願的意思。

“我堂哥徐勝順之前考上了咱們食品廠的人事部,可因為出現了一些意外,沒能來廠子裡上班。

我想知道這個名額是怎麼處理了?”眼下這個年代,買賣工作是常見的事情,有些人為了工作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洪廠長一聽是這事,笑著說道:“一般不能來的,不是家裡人代替,就是給下一個名額的人了。”

徐瀅深吸一口氣:“洪廠長能不能幫我查一下那個人是誰?”

洪廠長一聽這話,皺了皺眉頭,他身邊的秘書更是一臉怒氣:“每年來我們這裡入職的人數不盡數,我們廠長工作繁忙的很,哪有時間給你查這個?”

“張秘書,這位是咱們廠研發部的人員,之前的鴨貨就是她研發出來的,你對她客氣點。”洪廠長瞪了一眼身邊的秘書,直接說出來徐瀅的身份。

張秘書被廠長敲打一番,頓時老實了不少。

徐瀅看著洪廠長的態度,就知道他是願意幫助自己,趕忙說出了他堂哥是哪一年考試的。

張秘書一聽這話,不情願的回了辦公室,開始加班工作了。

一般人事部的工作都是極好的,普通廠房裡的員工都不會辭職,更別說人事部了。

所以人事部招工及其少,隔個好多年才會招一次工。

徐瀅一說時間,張秘書很快就找到了當初的單子,他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古怪,很快朝著洪廠長說道:“這徐勝順來上班了啊。”

這話一出,徐瀅臉色鐵青,她就知道哪有那麼巧合的事情,她堂哥那天受傷,她嫂子也受傷。

洪廠長一臉驚訝:“小徐,你確定你堂哥沒來上班嗎?”

徐瀅忍著恨意,努力的放平心態,不溫不怒道:“洪廠長,當初我堂哥考上貴廠的工作,本來是大好的喜事,剛好我堂哥和我堂嫂結婚,雙喜臨門。

可就在他們結婚的那一天,我堂哥卻突然出了意外摔倒,磕破了頭,當時磕的比較嚴重,直接送去了醫院。

差點就沒了命,我二叔和二嬸忙著給我堂哥看病,壓根就沒時間理會這工作的事情。

我想要見一見,這個叫徐盛順的人。”

洪廠長哪裡會不答應,如果小徐說的事情是真的,那這件事情就嚴重了。

冒充頂替工作,而且還在他們廠子裡上班這麼多年。

洪廠長也不是傻子,剛好人出事,剛好就被人頂替。

他滿臉怒氣,朝著張秘書揮了揮手:“你去把人事部徐勝順給叫來。”

張秘書看著廠長一臉怒氣,害怕觸及黴頭,趕忙跑去叫人了。

沒多久,張秘書就帶著一個身材矮小的男子進來了。

“洪廠長,您找我?”身材矮小的徐勝順不明所以,抬著頭看著廠長雙眼充滿了疑惑。

“劉海樂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成為了我堂哥了?”徐瀅看著眼前熟悉的人,嘲諷的說道。

被換劉海樂的男子聽到徐瀅呼喚他的名字嚇了一大跳,渾身一個哆嗦,可還是硬著頭皮死不承認:“這位姑娘你在說什麼?

什麼劉海樂,我叫徐勝順。”男子抬頭看到徐瀅的模樣有些驚訝,可隨之覺得有些熟悉。

徐瀅冷笑一聲:“我堂哥徐勝順可不長你這樣,賊眉鼠眼,誰不知道我堂哥當年可是縣城高中的狀元郎,當時成績優異。

見過我堂哥的人可不少,要不然找出當初的人一一作證?

劉海樂我們見過的,你是劉海雲的弟弟,對吧。”

這話一出劉海樂知道是瞞不住了,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洪廠長,我不是故意的,是之前有個人找的我,他和徐勝順是好朋友,他說的徐勝順已經沒法工作了。

就把這個工作賣給了我,我當初可是給了錢的,整整八百塊錢。”

徐瀅看著他一臉厭惡:“既然你說你這工作是買的,那當時完全可以換掉名字,為什麼要用我堂哥的名字?”

劉海樂滿臉驚慌,冒名頂替和家人接班可不是一回事,他這會急死了,當時壓根沒有想那麼多,只想著有工作就行了。

“是張國慶說徐勝順沒時間和我轉接工作,我才會繼續用他的名字。

真的,我發誓。”劉海樂臉色發白說道。

張國慶,又是他。

“劉海樂,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報警了,你最好有證據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要不然冒名頂替工作可是犯法的。”

“證據,都過了這麼多年,我上哪找證據,而且那錢我直接給了他的。”劉海樂欲哭無淚。

徐瀅面色陰冷:“劉海樂,你為什麼把錢給他,我堂哥的工作,憑什麼錢給他?

還是說你們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還有,你當時一個學生,哪來的那麼多錢買這份工作?”徐瀅步步緊逼,一連幾個問題逼的劉海樂心裡發慌。

劉海樂鼻尖冒出一層汗珠:“那錢是我姐給我的,我姐夫有工作,他能掙錢,他給我的。”

“劉海樂,要是我沒記錯,你姐夫也是近幾年才開始上班的,他的工作一個月也就三十塊錢,你姐姐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

頓頓吃肉,她們一個月三十多的工資,壓根存不了多少錢?”

劉海樂急的要死,臉色煞白,怒瞪著徐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