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準一想到那些西羌人要是明天喝不到今天這酒,肯定要大吵大鬧的,頭皮就一陣發麻。

畢竟他可是答應了那些西羌人,明天要讓他們喝個夠的。

“你們怎麼辦事的?”他也把高俊衣領一揪。

高俊一臉苦笑,“小侯爺,酒坊老闆有問題,所以才跑了,還有高鵬也跑了。”

“他們有什麼問題?為什麼要跑?”

“竇準,你不好好陪著那些西羌使者,跑去回雁樓幹什麼?”竇懷山這時開口道。

竇準扔開高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父親,那些西羌人太髒太臭了,您讓孩兒怎麼在別院待得下去,再說,吃飽喝足了,他們還有什麼好招呼的。”

“那你知不知道高家兩兄弟是在替李七安辦事。”竇懷山道。

竇準一怔,然後瞪著高俊,“你們在替李七安辦事?”

“小侯爺,是高鵬一直在替李七安辦事,我從來不是真心在替李七安辦事,我只是為了接近他們,現在,我就是來揭穿他們的。”高俊趕緊道。

“這就是你說的有問題,酒坊老闆也是跟他們一夥的?”竇準沉著臉問道。

“他跟高鵬一起不知所蹤,肯定是有問題,小侯爺,他們就是想在那些酒水裡動手腳,被識破了才逃的。”高俊道。

“想在酒水裡動手腳?”竇準冷笑道,“好大的膽子!”

然後他臉色變了變,“今天的酒,不會動過手腳吧?”

“竇準,那酒你今天喝過沒有?”竇懷山問道。

“孩兒不喜歡那酒,所以今天並沒有喝。”竇準道。

“那當時那些西羌使者喝下酒後,可有什麼不正常的表現?”竇懷山又問道。

竇準很想說,那些西羌人就沒有一個正常的,不過喝下那些酒後,他還真沒看出來有哪裡不對。

“除了跟孩兒吵嚷著酒沒喝夠外,好像沒什麼不對的地方。”他也回答道。

竇懷山點了點頭,“我讓竇福去別院看了看,也沒有什麼異常,今天的酒應該沒有被動過手腳。”

竇準也鬆了口氣。

這個李七安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讓高家兄弟接近他,利用他。

此人即使死了,他也要抽其筋剝其皮,以洩他心頭之恨。

然後他望著高俊,沉聲道,“不管你是不是真心替李七安辦過事,凡是跟他有關的人,本小侯爺一個都不會放過。”

“來人,把他拿下!”

高俊嚇得一大跳,“小侯爺,我跟李七安真的沒關係,就算有關係也是仇人關係,當初他在石樑城可是把我整得好慘,不然,我今天也不會來侯府啊。”

“本小侯爺怎麼能確定,你到底是不是李七安故意派來的,目的就是想讓我們竇家相信你,然後再好圖謀不軌。”竇準冷笑道。

高俊呆了一下,然後趕緊道,“小侯爺,我發誓,我真的跟李七安不共戴天,不是他派我來的,你要相信我啊。”

竇準只是冷笑著命人要把高俊綁起來。

“竇準,行了,高俊賢侄是個識大體的人,他不是我們竇家的敵人。”竇懷山這時揮了揮手,讓那些人都退下了。

高俊頓時再次感動得要哭了,還是侯爺識大體啊,不,怎麼能用侯爺形容他的話,來形容侯爺,是深明大義,侯爺這是深明大義啊。

畢竟高鵬沒有抓到,酒坊老闆也沒有抓到,要是竇家非要說他是李七安派來的,他還確實一時無法說清啊。

“父親,您真的相信他?”竇準不由道。

“我說過,他不是我們竇家的敵人。”竇懷山只是重申了一下。

竇準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高俊賢侄,你好不容易來我們竇家做次客,不如就在我們竇家暫住一晚,讓我們竇家儘儘地主之誼,如何?”竇懷山笑吟吟對高俊道。

“那高俊就叨擾了!”高俊一拜道。

他也知道這是竇侯爺為了以防萬一,把他留下來的。

說實話,現在讓他回去,他還真不敢回去。

反正,他相信竇侯爺是相信他的,竇家也是最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