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嶺的議事廳。

此時就坐著黑風嶺目前的四個當家。

不,應該說只有三個當家,二當家不在。

“老二怎麼還沒回來?”大當家皺了皺眉道。

“他那麼多女人都被救走了,當然不甘心。”四當家翹著蘭花指道。

提起這事,大當家眉頭皺得更深了。

昨天來了一個女人,不止在黑風嶺來去自如,還救走了一批女人。

這也太沒有把黑風嶺放在眼裡了。

不過現在嶺上確實太鬆懈了。

安逸的日子過太久了,一個個連基本的警惕心都沒了。

“大當家,那個內奸,你處置得是不是太過草率了。”三當家這時道。

“三當家,這你就不懂了,大當家這一招可高明著了。”四當家呵呵笑道,“你真以為那是內奸嗎?”

“難道不是?”三當家一愣。

“進來吧!”大當家這時喊了一聲。

只見剛才已經被他殺死的內奸,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拜見各位當家!”他作著揖道。

“這是怎麼回事?”三當家眉頭立即一皺。

“他是我找來演戲的。”大當家道。

“演戲?為何要演戲?”三當家眉頭也挑得老高。

“因為我們黑風嶺是真的有內奸!”四當家翹著蘭花指,拖著長長的尾音道。

“這件事你知道,那麼二當家肯定也知道。”三當家望著四當家,“但為何就我一個人不知道?”

“就算有內奸,除掉便是,為何要演這場戲?”

三當家非常不滿,他雖然確實是不想摻和一些事,但不摻和並不代表他沒有知情權,他好歹也是黑風嶺的三當家。

“老三,這件事不是故意要瞞你的,而是內奸就在你身邊!”大當家這時道。

三當家一怔,“內奸就在我身邊?”

“你不是問我老五的事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老五最後去的地方是黑狼寨!”大當家道。

“黑狼寨?”三當家眉頭一立。

“而且我們之前被借走的五十個兄弟,也是被帶去了黑狼寨!”大當家繼續說道,“但他們無不例外,都是去了就沒有一個人出來,你說這個黑狼寨有沒問題?”

三當家眉頭立了好半天,“我現在就去把黑狼抓來問問!”

說著,他起身就便要去把黑狼抓來。

“你如果現在去把他抓來,那我之前的戲就都白演了。”大當家道。

三當家也止住了腳步,不由問道,“既然大當家早已知道黑狼有問題,為什麼不直接把他抓起來審問,演這場戲的目的又是為何?”

“這還不明白,大當家這是在放長線釣大魚,一個黑狼又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大當家是想把他背後的人一網打盡!”四當家尖著嗓子道,“包括提出多加兩成納銀,那也是在演戲!”

三當家再次怔了一下,“那件事也在演戲?”

“不錯!”大當家現出一抹冷笑,“我上個月才跟知府大人碰過面,他根本就沒有提過要多加兩成納銀的事,怎麼可能突然就提出這個要求,這是擺明有人在離間我們跟知府府的關係。”

“那既然知道這件事不是知府大人的意思,直接不管就是,為什麼要演這場戲?”三當家問道。

“剛才老四不是說過嗎,放長線,釣大魚!既然對方能如此算計我們,我們為何不能將計就計算計對方,不然,還真當我們黑風嶺是吃素的!”

大當家說著,朝那個假內奸招了招手,“你從現在起,時刻盯著黑狼,他見過什麼人,做過什麼事,隨時向我彙報。”

“小的明白!”那人趕緊一彎腰,朝幾個當家拜了拜,身影幾乎就是眨眼消失了。

可見是那種專門練過身法的高手。

“他叫黑犬,最擅長的就是追蹤和跟蹤之術。”大當家面向三當家說道,“黑犬對黑狼,你覺得誰才是狼,誰才是犬?”

三當家只是沒有作聲。

大當家繼續說道,“現在越來越多人把咱們黑風嶺不當回事了,也是時候該讓那些人知道我們黑風嶺的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