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是誰,也是你們的村民?”何縣尉眉頭皺得更緊。

這村民的口氣好像不小。

鐵柱點了點頭,“我們安哥說,只要縣尉大人耐心一點,千萬別急著撤兵,等時機一到,黑風嶺必破!”

安哥當然是指李七安。

何縣尉張了一下嘴,想問問這個安哥到底是誰,哪來的信心?

但想想,一個村民的話,他還能去當真。

那些縣兵也都是直愣愣的看著鐵柱,難不成這些村民不止是來打黑風嶺的,還有辦法拿下黑風嶺?

但怎麼可能,如果連村民能有這個本事,那他們這些縣兵乾脆直接回家種地得了。

“縣尉大人,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是不妨多等待一下,不過我們安哥也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就是煩請縣尉大人佯裝撤兵,然後只需暗中潛伏就行了。”鐵柱道。

何縣尉看了一眼鐵柱,“為何這位安哥不親自來見我?”

“我們安哥還在趕來的路上,我們北壩村的村民現在就駐紮在九里溝,等安哥一到,就是破黑風嶺之時!”鐵柱道。

何縣尉再次認真的把鐵柱看了好幾眼,“那你能說說,你們要如何破黑風嶺嗎?”

“縣尉大人,這件事,我也只是來帶個信,具體的安排我也並不清楚,所以還請縣尉大人原諒。”鐵柱彎著腰道。

“大膽村民,你到底是知,還是不想說,在我們大人面前,還敢裝神弄鬼!”何縣尉的親信,對著鐵柱喝道。

鐵柱的臉色只是絲毫沒變。

不得不說,受李七安影響,他現在的心理素質,還真的挺過硬的,不然一般的村民見到縣衙的官,說話都不會利索,哪還能像他這般鎮定。

他也只是彎著腰在那裡說道,“如果縣尉大人實在不相信小人,那小人也沒辦法,其實不管縣尉大人撤不撤兵,對於我們破黑風嶺並沒有什麼影響,我們安哥只是不希望縣尉大人來了一場,最後變成無功而返。”

“豈有此理!”那名親信立即怒道,“你們這位安哥以為他是誰啊,敢說我們縣尉大人無功而返?”

說著,他都甚至要去揪鐵柱的衣領,被何縣尉抬手製止了。

何縣尉的臉色有些發沉道,“如此說來,你們是有絕對的把握攻破黑風嶺,讓我們留在此地,是想把這份功勞讓給我們?”

他都不知道這些村民是哪來的信心,黑風嶺還沒有破,就說起如此大話來。

“不,縣尉大人,只要縣尉大人願意留下來,您還是攻打黑風嶺的主力,我們只是協助破門而已,打下黑風嶺,是您的功勞,我們這些鄉野村民又豈敢貪功。”鐵柱道。

“你們真有辦法破門?”何縣尉挑著眉問道。

他雖然著實有些生氣,但也比不上真的能攻破黑風嶺。

他也一直在思破門之計,似乎思來想去,沒有重器,恐怕很難攻破黑風嶺的山門。

只要山門一破,這黑風嶺其實對他來說,就不足為懼了。

他見這個村民一直鎮定如常,倒還真不像一般的村民,或許還真有什麼破門良策。

“至於如何破門,只有我們安哥知道,所以大人只要能接受我剛才所說,等我們安哥一到,黑風嶺的山門自會敞開,到時拿下黑風嶺對於大人來說,就是輕而易舉之事。”鐵柱道。

“你們的要求?”何縣尉沉吟良久問道。

不管這個村民說的是不是真的,但總沒理由無緣無故的幫他們吧。

“縣尉大人,我們的要求就是滅掉黑風嶺,還我們一方太平!”鐵柱道。

這番說辭當然也是李七安教他說的,不過,在他口中說出來,倒還真像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何縣尉看了他良久,最終點著頭,“好,我就按你所說的佯裝撤兵,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鐵柱走了。

親信立即道,“大人,您真的相信一個村民的話?”

何縣尉摸著下巴,“這個村民有點特別,他口中那個安哥似乎更特別,反正就是多花點時間而已,姑且信他們一次對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

“北壩村?這個村怎麼聽起有些耳熟?”他接著喃喃自語了一聲。

然後他望著黑風嶺的方向。

“不打下黑風嶺,就算回去,我也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