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取下他的頭顱!」李七安只是冷聲道。

劍光一閃,阿木哲的頭顱滾落了下來。Z.br>

這一刻更是讓那些剩餘的騎兵膽寒心顫。

李七安高舉著阿木哲的頭顱,「西羌只有一個王,那就是那日娜拉,再有不敬王者,就是此等下場!」

阿木哲一死,那些騎兵也喪失了主心骨。

當然,就算阿木哲還活著,也改變不了什麼。

「女王萬歲!」

面對眾人的高呼聲。

那日娜拉心頭也在沸騰,不錯,只有她成為了西羌的女王,一切才能改變。

但是,僅憑几句口號,還有這些人,她真的能成為西羌的女王嗎?

「我說過,這只是你的第一戰!」李七安這時道,「現在看來,這一戰是非常成功的,也是一個很好的開始,所以接下來,你也不用擔心,只要民心所向,你,就是西羌的女王!」

那日娜拉看著他,眼神複雜。

這個男人她之前很是鄙夷,但現在,這個男人在她眼中的形象,也變得高大了起來。

天亮時分。

一支殘破不堪的隊伍回到了王帳,他們只有幾十人,可以說沒有一個能完好站起來的,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血肉模糊。

每個人眼裡雖然有著死裡逃生的慶幸,但更多的還是揮之不去的深深恐懼。

阿木哲的頭顱也被一個人捧著,戰戰兢兢送進了羌王宮。

他正是之前的那個小頭目。

是李七安讓他把阿木哲的頭顱送回來的。

也是李七安讓他帶回這支殘破的隊伍的。

那些人雖然失去戰鬥能力,但是沒有失去語言能力。

恐懼是需要去散發,去傳播的。

那日娜拉是天神授意的女王,也是需要人去傳頌的。

這些人就是最合適的選擇。

至於那些沒有受傷,或者只受了一點輕傷,還有戰鬥力的騎兵,自然都追隨了那日娜拉。

桑達昆看到阿木哲的頭顱,一下子從王座上站了起來。

他整夜都沒有睡,一直坐在羌王宮,就是希望能等到好訊息。

但現在,他沒有看到李七安的頭顱,卻看到了阿木哲的頭顱。

他臉上沒有悲傷,只有憤怒,咆哮的問道。

「你們總共有上千人馬吧,李七安有多少人?就算那日娜拉跟他在一起,又能有多少人?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死的反而是阿木哲?這到底是為什麼?」

那小頭目膽顫心驚的說道,「李七安說,那日娜拉是天神授意的女王,冒犯那日娜拉就會遭到天神的懲罰,就在我們動手的時候,突然天降神雷,一下子就讓我們死傷過半,大王,這真的不是凡人的手段,真的是天神的手段!」

桑達昆過來揪住了那小頭目的衣領,「西羌國現在只有一個王,那就是我!那日娜拉憑什麼配稱王?什麼天神的授意,什麼天神的手段,那全是狗屁!」

那小頭目只是嚇得不敢再作聲。

「李七安,本王還真的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你想讓那日娜拉當上王,簡直就是做夢!」

桑達昆把那小頭目一甩,「我才是西羌的王,誰也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