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瑜在這邊看了個清楚,覺得這後來的兩個人實在是有夠討人厭的,無論誰說話都要槓一下,好像是故意惹人厭煩一樣。

她收回了視線,帶著沈青瑜等人的女主人已經給沈青瑜分了最裡面的房間。

這位女主人自稱姓蔡,沈青瑜就叫她“蔡老闆。”

沈青瑜看了看左右兩邊的距離,隨口問道:“蔡老闆,請問除了正常走樓梯,還有其他辦法從這邊去到另外一邊嗎?”

蔡老闆搖了搖頭,“沒有,只能從這邊下樓梯,到了中間平臺那裡再轉上去另外一邊的樓梯這樣。”

她就要退下,道:“沈姑娘,您就住在這間房裡,看看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如果沒什麼說的,我就退下了。”

沈青瑜環顧房間,發現房間收拾得乾淨整潔,便點了點頭,表示滿意。

蔡老闆退出去,順手關門之前,又突然想起了什麼,回身道:“若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做,到樓下找我就可以了。”

“好。”

沈青瑜目送蔡老闆離開,便一下子撲到床上去了,她已經累的渾身都要散架一樣,當然是能躺則躺了。

如意將行禮放下,端起了一旁的臉盆,道:“姑娘,我去端些水來給您洗洗臉。”

如意離開,沈青瑜就躺在床上發呆。

自從那兩個男人到來,這些沈青林的同窗就表現得奇奇怪怪,總覺得他們之間應該是存在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她也算將此處的人都認了清楚,除去後來的那兩個,她還不知道是誰,錢家兄妹,和範氏兄妹,還有三個單獨來的男子,一個是去外面接人的陳維,一個是皇商出身的雷西州,最後一個就是那個只要範秋華說話,就一定會出言附和的方臉男子,名叫薛仁。

同窗相約出來遊玩是挺正常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還要約最後出現的那兩個人,破壞氣氛不說,看起來也是和誰關係都不好的樣子。

沈青瑜正想的出神,如意已經打完水回來了,她把水放下,擰了毛巾,“姑娘,擦擦臉吧!”

這麼一打岔,沈青瑜早就把之前的事拋到腦袋後面去的,她擦了臉,隨手將毛巾甩到了木架之上。

很快,剛剛和蔡老闆一起的年輕女子就過來叫沈青瑜吃飯。

現在大家也不好做準備,今晚就自己動手做吃的,能吃上準備好的,也算是好事。

沈青瑜跟著來到大廳,大廳中所有的人都聚齊了,桌上擺放的都是些家常菜。

所有人一面有條不紊地進行用餐,一面小聲進行談話。

突然,錢正叫來了蔡老闆,道:“別等明天了,我現在就想知道這紅葉莊有哪些特別的地方,先給我們介紹一下,明天我們自己做安就好了。”

蔡老闆就答應了,“好,那我就說了,紅葉莊我接手之後,不僅保留了之前的景色,還多加了好幾處可以進行體驗的地方,我在後山處建了個小型的魚塘,提供魚竿釣具,可以在那裡釣魚。”

“還有我看後面山上有許多野兔,除此之外已經檢查了許多遍也沒有發現有什麼兇猛的野獸出沒,所以打獵什麼的也很安全。”

“在後山上還準備好了空地,還有烤肉的工具,大家可以在那裡烤肉。還有一處靶場,大家也可以到那裡射箭。最後,是在後山上有一棵已經有些年頭的老樹,之前有許多來此玩的人,會選擇將願望寫下來,然後拋到樹上,我覺得這個很有趣,就將那棵樹當做了許願樹經營,現在去看能發現上面掛滿了綵帶,也算是一大奇異景觀了。”

眾人聽的開心,範秋華率先道:“聽起來果然不錯,我們也算是來對地方了。”

薛仁也道:“確實。”

他笑著問範秋華,“你想先玩什麼?我可以陪著你。”

範秋華就有些為難,“打獵什麼的太為難我了,釣魚我卻沒什麼興趣,不如還是圍坐在一起烤肉吧,大家意下如何?”

薛仁明明是問她想要做什麼,她的回答卻是想拉著所有人一起去烤肉。

果然,錢瑩最先反對,“大家各自去做自己感興趣的,也不一定非要一起行動吧!”

“啊?”範秋華有些遺憾,“大家一起出來玩,不聚在一起行動還有什麼意思?”

錢瑩翻了個白眼,說話也很直白,“那也不要去烤肉吧,煙火繚繞的,什麼意思。”

這兩個姑娘似乎天生不對付,一個說要這樣,另外一個就一定說要那樣。

薛仁是一定站在範秋華一邊的,“烤肉有什麼不好的,也不用東跑西跑的,弄一身臭汗,大家圍在一起說說笑笑不是很好?”

錢瑩剛要張嘴反駁,就被人搶先一步,之前穿白衣的男子已經換了另外一套淺色的衣衫,道:“說話有什麼意思?不如還是打獵吧,說不準除了野兔還能獵到什麼其他動物呢!”

……

尷尬的是,他開了口竟然沒有一個人接話,他就笑道:“怎麼?大家不願意?”

他的目光從這些人的臉上慢慢掃過,臉上似笑非笑,“真不願意?”

陳維道:“打獵也挺有意思的,就先去打獵吧!”

他這麼一說,其他的人也開始響應。

“是啊!大家都挺喜歡騎射的,不如就打獵吧。”

“雖然是個小獵場,只是玩玩的話也能湊合。”

“就打獵吧!”

沈青林想是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推開了眼前的碗筷,冷冷道:“我吃飽了,先回去休息了。”

他這麼一動作,之前的男子就冷笑道:“哎呦!果然是不一樣了,之前無論多不願意,可都是要跟著一起行動的,現在變得這麼硬氣了,真是難得!”

沈青林霍地回頭,“成望之,你不要太過分!”

沈青瑜此刻才知曉了這男子的名字。

成望之笑著指了指自己,“我過分?不是你比較過分嗎?身份剛有些不一樣了,馬上跳出來和我們劃清界限,怎麼,現在嫌棄當初和我們混在一起跌了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