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只要自己開心就好

次日早上，徐紅萍剛剛放下碗，喊道：小鳳兒，你到外婆這來，外婆陪你去看小豬豬。

小鳳兒止住腳步，說道：外婆，我去拿番薯葉。

“你別拿，周阿姨她們一會會拿來。”二鳳應道：

小鳳兒走向徐紅萍，嚷道：外婆，你要喂很多小豬豬！

徐紅萍微笑道：小豬豬很快就會長大唷！它們長大了，豬欄根本裝不下······

“豬欄可以弄成很大很大。”小鳳兒打著手勢，答道：

徐紅萍誇道：小鳳兒真聰明。

“小鳳兒，你要去豬圈嗎！”周裁縫提著潲桶走出來。

小鳳兒拉著徐紅萍，說：我跟外婆去。

徐紅萍說道：小鳳兒，你走慢點。

“外婆，那我留下來洗碗筷吧！”劉裁縫拿著兩捆番薯葉，嚷道：

徐紅萍回道：你把番薯葉給我。

“哇！吃得太飽了。”圓兒摸著肚子，喚道：

徐紅萍一邊走、一邊說：圓兒，你站起來走一走，它對消化好些。

圓兒搭著腰，使勁地往上站。

敏兒扶著圓兒，說道：你小心點。

圓兒起著身，謝道：謝謝！謝謝！

敏兒抹著桌子，說：圓兒，你快要生了，你想生男孩還是女孩！

圓兒挪著步子，回道：無所謂啦！

敏兒接道：你老公······

“哎喲！我的肚子······”圓兒撐著肚子，叫道：

二鳳抱著圓兒，急道：圓兒，圓兒。

敏兒嚷道：圓兒，你沒事吧！

劉裁縫喚道：小主夫人，咱們把她扛到床上去。

“啊！啊······”圓兒的叫聲——此起彼伏。

二鳳見圓兒褲衩上“溼溼的”，喊道：敏兒，你快去喊媽回來，圓兒要生了。

敏兒急匆匆地跑出門。

二鳳和劉裁縫將圓兒扛到徐紅萍床上。

劉裁縫說：小主夫人，你在這陪著圓兒，我到外面打盆水進來。

二鳳應道：快去，快去。

“嫂子，我好痛，我好痛。”

“圓兒，你想叫就叫，我先把你的褲子脫掉。”

圓兒拉住二鳳的手，說道：不要。

“我們都是女人，你怕什麼！我不給你脫掉褲子，你怎麼生！”二鳳喚道：

“二鳳，你走開，你讓我來。”徐紅萍跑進房，叫道：

“哇哇哇”

“這麼快就生了！”徐紅萍嚷道：

“媽，這是東兒在哭。”二鳳答道：

徐紅萍湊到床前，喊道：二鳳，你過去哄住東兒，這有我就行。

“外婆，我的肚子好難受。”圓兒哭道：

徐紅萍解著褲子，說：圓兒，你深呼一口氣，用力往外擠。

“呃······”

“二鳳，快把剪刀拿來。”徐紅萍喊道：

“來了，來了。”劉裁縫端著一盆水——奔進房。

徐紅萍喚道：剪刀。

劉裁縫遞著剪刀。

徐紅萍拿起剪刀，朝肚臍帶上“一剪”。

小孩的哭聲一陣接著一陣。

徐紅萍走到門口，喊道：敏兒，去放鞭炮。

“啪啪啪”

徐紅萍笑道：圓兒，恭喜你，恭喜你生了一個兒子。

劉阿姨賀道：圓兒，恭喜你！這個孩子定會長命富貴、富貴百歲。

圓兒有氣無力的道著謝“外婆，劉阿姨，謝謝你們！”

劉裁縫抱起小孩子——放到枕邊，喚道：圓兒，你看，小孩子多像你。

圓兒瞟了一眼孩子，感嘆道：終於生了。

徐紅萍譏笑道：傻孩子，生孩子就是這樣，像你生孩子這麼快，這麼順利的，還是少啦！

圓兒說道：我再也不生小孩了。

徐紅萍笑道：你盡說傻話！

圓兒皺著眉，接道：我真的不想生了，太辛苦了。

徐紅萍拿著浴巾，說道：“生孩子”是女人的職責，你應該“高興”才對。

圓兒擦著汗，應道：我高興！

“圓兒，你把身子轉過來，我來幫你擦身。”徐紅萍叫道：

圓兒辭道：使不得！使不得！

徐紅萍辯道：你剛生完小孩，腿腳不便······

圓兒接道：我自己能行，我自己來。

徐紅萍愣了片刻，應道：你確定！

圓兒說道：外婆，劉阿姨，麻煩你們出去一會。

徐紅萍放下浴巾，說：你慢慢洗，我去拿兩身衣服過來。

劉裁縫放著小孩，叮囑道：圓兒，你看著點，你別讓被子壓到小孩。

“劉阿姨，你把他抱到這邊來。”圓兒喚道：

劉裁縫抱著小孩放在圓兒跟前，說道：圓兒，你接穩了，我出去了。

圓兒輕輕地吻著小孩的額頭，微笑道：我的離兒，你要乖乖的，你長大了要像石頭大哥那樣······

“不，不，不，要像你爸那樣，成為社會上有用的人。”圓兒捂著嘴，續道：

中午時分，二鳳端著一碗水酒——來到房門口。

她推開門，喚道：圓兒，你沒睡覺呀！

“我倒想睡，我就是睡不著。”圓兒回道：

二鳳問道：你想什麼睡不著？

“說不上來，我腦中很亂，覺得很不安。”圓兒接道：

二鳳說：不安就對了，你之前是個少女，片刻功夫，你身旁多了一個小孩。

小孩以後還得管你叫媽。

“嫂子，你以前也有這種感覺。”圓兒好奇道：

二鳳應道：我當然有過。

不過，我沒你這麼明顯。

“嘿！我該怎麼辦！”圓兒嘆道：

“圓兒，你喝水酒，你過幾天就會適應它。”二鳳舀著雞蛋酒，喚道：

“嫂子，你把碗給我，我自己喝。”圓兒說道：

“圓兒，你把嘴張開，咱倆是妯娌，你想跟我見外不成！”二鳳嚷道：

圓兒微微地張著嘴，喚道：嫂子。

二鳳舀著水酒，說：你別說話，當心水酒灑出來。

“咳咳咳”

二鳳連忙掃著床單，自責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想到水酒這麼燙。

圓兒一手抓住二鳳的手，哽咽道：嫂子，我們夫妻能夠遇到你跟大哥，是我們最大的福分，若不是你們······

“圓兒，你再說這些！我可要生氣了！”二鳳打斷道：

“嫂子，你把水酒給我吧！”圓兒喚道：

二鳳“吹了吹”勺子上的酒湯，叫道：圓兒，你快喝。

圓兒盯著二鳳，一口一口的食著酒湯。

二鳳詢問道：圓兒，你們的孩子取了名字嗎？

圓兒吞著酒湯，說：許旺財說了，孩子的名字叫：許離。

二鳳回道：名字是不錯！

可孩子是個男孩。

“他說了，不論男女都叫這個名字。”圓兒應道：

二鳳微笑道：一個稱呼而已！什麼名字都好啦！

圓兒接道：我也這麼認為！

“二鳳姐，吃飯啦！”

“敏兒在叫我出去——吃飯，我出去了。”二鳳說道：

“嫂子，我和你一起出去吃飯。”圓兒喚道：

二鳳說：圓兒要是想吃飯！我出去端碗進來。

“嫂子，你用不著端，我自己出去吃。”圓兒答道：

二鳳辯道：你出去外面會吹風。

“在這屋裡面，哪來的風！”圓兒應道：

“敏兒，你去給圓兒盛碗飯······”徐紅萍叫道：

“媽，她喝了那麼一大碗酒湯······”敏兒接道：

徐紅萍說：把飯端進去，她想吃便吃，她不吃就擱在那。

我們絕對不能餓著她。

“外婆說的是，坐月子的人，是要精心呵護。”周裁縫應道：

“媽，圓兒要在房裡呆幾個月？”敏兒疑問道：

徐紅萍接道：按我們這邊的風俗！

“外婆，各地的風俗——截然不同，我們這邊的風俗······”劉裁縫說道：

“不同也不奇怪，我們周邊的地方，都和我們這邊有出入。”徐紅萍打斷道：

“媽，你還沒吃飯啊！”

徐紅萍接道：二鳳，你快點坐過來。

“外婆，兩位阿姨，敏兒小姐，小鳳兒，你們好！”圓兒跟上來，禮道：

“圓兒，你怎麼出來了！你躺在房裡······”徐紅萍嚷道：

圓兒答道：我出來吃碗飯。

徐紅萍辯道：我剛剛還說把飯給你端進去。

圓兒說：外婆，我出來外面吃，省得你們端······

徐紅萍說道：圓兒，你出來吃飯——也行。

開始這一個星期，你要在房裡待著。

“外婆，我出來客廳吃飯，又不是出去外面吃飯······”圓兒回道：

徐紅萍應道：許兄弟回來會怪我，怪我沒有把你照顧好······

圓兒搶道：外婆，你這是啥話！你們全家對我這麼好，對我體貼入微、無微不至。

徐旺財哪能怪你！

他從何怪你！

“圓兒，女人坐月子，它是件大事，你不可小覷。”徐紅萍說：

“媽，你吃飯，你吃飯。”二鳳叫道：

徐紅萍回道：他知道你······

“媽，剛才不是說了嗎！每個地方的習俗——不同，你沒必要在這件事上較真！”敏兒應道：

周裁縫接道：敏兒小姐說得對！習俗不同，人卻相同，任何時候，只要自己開心就好。

敏兒說：咱們吃飯。

“嬸嬸，你吃雞蛋。”小鳳兒夾著一個雞蛋，叫道：

圓兒捧著碗去接雞蛋，喚道：小鳳兒，你慢一點，慢一點。

小鳳兒把雞蛋放在圓兒碗上，說道：嬸嬸，我要看弟弟。

“好哇！你去陪離弟弟玩。”圓兒微笑道：

徐紅萍聽了此話，問道：誰是離弟弟？

“媽，圓兒的兒子叫做：許離，離弟弟就是圓兒的兒子。”二鳳解釋道：

徐紅萍愣道：噢！

小鳳兒說：我要陪離弟弟玩。

圓兒搭著小鳳兒，說道：離弟弟還在睡覺，他醒了後，我再叫你過去陪他玩。

“嗒嗒嗒”

“我爹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麼！”敏兒嚷道：

徐紅萍說：我出去瞧瞧！

敏兒捧著碗，說道：媽，你坐下吧！我去。

她夾了一些菜，漸漸地走出門。

“爹，你留步，咱們進去車裡面講。”敏兒叫道：

王警官抬起頭，問道：敏兒，你們在吃飯嗎？

敏兒指著車，請道：爹，你請！

王警官回過身，一腳登上了警車。

敏兒坐在車上，喚道：爹，圓兒今早生了孩子，你不方便進去。

“辛虧有你提醒，不然！”王警官恍然道：

“爹，你過來有什麼事！你能不能跟我說！”敏兒嚼著飯，叫道：

王警官應道：也沒有啥事！

敏兒說：沒有啥事！你回家去吧！

王警官說道：敏兒，爹來了，你陪爹說說話。

“爹，我們正在吃飯，我們還有事情要做。”敏兒推著車門，喚道：

王警官喊道：敏兒。

敏兒嚷道：你有事說事！

王警官冷笑道：我們父女就沒別的話題聊。

敏兒說道：我回到家，你想聊什麼都行！現在不行！

“我跟你直說吧！小主臨走時吩咐我，吩咐我看住他的家人，我過來看看。”王警官應道：

“二鳳姐她們很好······”敏兒接道：

王警官說：敏兒，爹不在這的時候，你給我謹慎些。

敏兒回道：爹，你的女兒在這，你放心好了！

“敏兒，我能放心你，但她們全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王警官喚道：

敏兒瞪著王警官，說道：依你這麼說！我不是女人。

王警官回過神，嘀咕道：敏兒，我不是這個意思！

敏兒應道：你是什麼意思！

王警官接道：敏兒，好拳難敵四手，你一個人——敵不過對方人多。

況且，你在明，他們在暗。

“王警官，你進屋吃碗飯。”徐紅萍站在門口，喊道：

王警官謝道：謝謝大嫂！我吃過了。

“爹，你快走。”敏兒推開車門，喚道：

“王警官，你下來喝杯茶。”徐紅萍嚷道：

“不了，不了，我改天再來。”王警官答道：

“嗡嗡嗡”

徐紅萍叫道：王警官，王警官······

“大嫂，咱們改日再見！改日再見！”王警官嚷道：

徐紅萍說：敏兒，你怎麼不讓你爹喝杯茶——再走！

敏兒吞著飯，回道：誰曉得他來幹嘛！

徐紅萍接道：你管他來幹嘛！他來了，他連杯水都沒喝······

敏兒推著徐紅萍走著，說道：你管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