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白煉成的疑惑,趙本松急忙解釋道:“不這樣做,無法顯示出我們的誠意。”

“禮多人不怪。難道請客的檔次高,客人還會怪罪嗎?”

“這樣的話,七八百塊錢是隨隨便便的就會花銷完。”白煉成提醒道,“消費要理性。”

“這個白兄你不要過多操心,錢是自然不成問題的。我既然如此說,就會辦得到,錢不是問題。”

“只是有一件事,倒是問題。我本人是有心無力,辦不到。”

“什麼事?”

“我如果得不到你白兄鼎力相助的話,還真是一個問題。”

“到底是什麼問題?”

趙本松吞吞吐吐道:“我想向你家借一輛凌志ES300車。”

九十年代的凌志ES300小車極為尊貴。是一種地位、面子和老闆身份的象徵。

“借車?”

白煉成父親開了一家房地產公司,生意興隆,賺了不少錢,富甲一方,是當地有名的百萬富翁。

白煉成家裡有一輛凌志ES300小車,那時能購買小車的家庭鳳毛麟角,很罕見。

趙本松陪著一副笑臉解釋道:“是這樣的,好比一個人用象牙筷子吃飯,總不能在石頭或木桌子上吃吧?”

“得有一張大理石桌子才能相配的吧?”

“這樣象牙筷子與大理石桌子才相稱相配。對不?”

“俗話說,好馬配好鞍,好船配好帆,就是這個道理。”

“否則就太滑稽,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對不?”

“說得有些道理,只是與我們吃飯有什麼關聯呢?”

“白兄,聽我說,如果我們坐計程車或坐公交車去,帝豪大酒店趨炎附勢的門衛不但看不起我們,嗤之以鼻。還會認為我們是窮人裝大款來酒店混吃喝的,會不會讓我們進去還是個疑問。”

“說的也是。”白煉成點頭道。

“而且如果我們講究一點,用豪車接送一下週雲振,他是不是會感覺我們誠意滿滿的?”

“否則如果我們請他到帝豪大酒店消費,卻請他坐公車或打計程車。他是不是也覺得有些說不出的,怪怪的感覺?”

“到大酒店不就是吃個面子嗎?”

“也是的。”

“那白兄你家的凌志ES300車子可否借用一下?”

“可以。你們會開車嗎?”

“我們都會,早就拿了駕照的。”

說到這裡,趙本松似乎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白兄肯定有駕照的了,周雲振有不有呢?”

“怎麼?還要主賓開車?”

“不是這意思,我的意思如果周雲振有興致的話,他也可以開凌志ES300車逛逛風景啊。明天不是有一天假嗎?”

“這個嗎?看他的意願。”

“這麼說他會開車?”

“何止會開,他還是一個駕車高手呢,他大學時就取得了駕照。”

“那就好。”

“我知道你們的來意,我也願意替你們當這個說客,讓周雲振不計過往,一笑泯恩仇。你們回去等待我的訊息吧。”

“好!我們靜候佳音!”

說罷,趙本松、王明炎兩人滿臉堆笑,告辭而去。

回到自己的宿舍,王明炎對趙本松是刮目相看,“你小子口才那是頂呱呱的啊。真是一個頂十個,巧舌如簧,死的也能說得像活的一樣。”

“白煉成聽信了你的忽悠,毫不懷疑有詐。完全相信了你的誠意,他現在是願意大力相助,成全我們啊。”

趙本松鼻子一哼,“我與周雲振的怨結這麼容易解開嗎?他想得太簡單。”

“你說對了,我還真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且說等白煉成等趙本松、王明炎兩人走後,他馬上來到了周雲振的房間。

周端成與周雲振都在。

白煉成對周雲振說道:“雲振,明天放假,這一個月強化訓練太過於緊張,神經繃得緊緊的。”

“我們明天到市區去放鬆一下如何?”

“煉成,你瞧不起人啊?請他不請我,讓我一個獨守空房,未免太不仗義了吧?吝嗇若此,不堪為友,我要與你割袍斷義呢。”周端成嘴不饒人。

“呵呵,你誤會我了,我改日肯定會請你的。”白煉成笑嘻嘻道。

“煉成,不是你明天請客嗎?誰不知道你白家家大業大,你是個腰纏萬貫的主兒,打你的土豪我們不客氣。”周雲振笑道。

“呵呵,請你我還排不上呢,自然有人爭著請呢。”

“什麼意思?”

“是趙本松、王明炎兩人,他們兩人誠心誠意堅持要請你的客呢。”

“開玩笑吧?”周端成一臉難以置信,“趙本松、王明炎他們兩人可是吃了雲振的不少虧啊,心裡豈不恨死了他,還請雲振?請也是鴻門宴,雲振別去。”

“不一定呢。”

“為什麼?”

“趙本松、王明炎他們兩人被打得慘,他們才知道雲振是不好惹的。才產生了以後不要再被他打的心理,這是求和宴。”

“鴻門宴歷史上是項羽請劉邦的,那是碾壓對方的實力,主要用來戲謔對方的。”

“趙本松、王明炎他們兩人是哪根蔥?夠格擺鴻門宴嗎?”白煉成不以為然,一臉不屑道。

“他們嗎?相當於兩國作戰,打不過別國,屈膝了。要求締結和約,以免以後被人羞辱。”

周端成卻不認同白煉成的話,“煉成,你把他們想得太簡單,趙本松一直是以詭詐出名的,別上當。”他一口否定,“要去,我也要去,當然是去保雲振的駕。”

“你呀?趙本松、王明炎他們兩人還真沒有把你放在眼裡,沒有請你呢。”白煉成笑道。

“趙本松、王明炎他們兩人高看你一眼?他們把你放在眼裡了?請的有你,對不?”

“還真是的,他們要求我當和事佬呢。你去啊,倒會讓局勢越來越失控的啊,火藥味一濃,豈是好事?”

“擦槍走火的話,這責任可得你承擔。你能嗎?”

“這?”周端成有些猶豫了。真的,萬一他們因為自己的態度而談崩,自己還真成了拱火挑事的人,這就不好了。

“那我不去。”

“沒有叫你去呢。”

“雲振你也不要去,沒有好酒喝,說不定他們又要整出什麼么蛾子呢。”

“呵呵,我不去,不是說明我怕了趙本松、王明炎他們兩人嗎?我怕他們兩人什麼呢?”周雲振付之一笑。

“你把他們倆修理得那麼慘,豈不恨你?”周端成不放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