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自己不能說出自己的身份,即使自己不是緝毒警察,也不能吐露分毫的秘密。

“我知道!”

“好!識時務者為俊傑。”吳瑙坎大喜過望,連柳嫣紅也是側頭傾聽,看周雲振究竟說出什麼話。

“我知道,可是就是不能告訴你。”周雲振嘲諷道,“因為一個小小的無名毒梟不配知道。”

“你?!”

吳瑙坎惱怒交加,“好!好小子,不識時務的東西,你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

他轉身向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幾個兇悍的馬仔命令道,“把這小子吊起來,狠狠地打!”

幾個如狼似虎的馬仔聽到主子的命令後,一擁而上。

他們幹起這個來是輕車熟路,這幾個馬仔毫不費力地將周雲振高高地吊了起來。

然後他們惡狠狠地扯開他的衣服,揮起沾了鹽水的皮鞭,雨點般地打在了周雲振的前胸和後背上。

很快周雲振身上便出現一道道血痕,衣衫帶血,遍體鱗傷。

周雲振雖然全身疼痛不已,但是他咬著牙齒忍受著鞭撻,一聲不吭,一言不發。

吳瑙坎一臉獰笑道:“小子,還是說吧。好漢不吃眼前虧!不說,現在這鞭打只是開胃小菜。”

“還有更殘酷的刑罰等待著你。十八般刑具你嘗試一遍的話,人也就廢了,何必呢?人嗎?好死不如賴活著。”

“拔出十根手指的指甲的刑罰你可能聽說過,沒有體驗過吧?十指連心,到了那時,真是求死不得,求生不能。”

“痛入骨髓的感覺,你想象一下會是什麼樣兒?”

“你有本事就使出來,看我受得了不?”周雲振回答道。

吳瑙坎陰沉沉地笑了笑,“你的堅持是沒有意義的。因為你的三個同夥都招了供的。”

“是嗎?我的三個同夥都屈服了嗎?”

“是的!我用刑撬開了他們三人的嘴巴。”

“招了?”

“全招了!”

“他們三個分別叫什麼名字?”

吳瑙坎眼珠亂轉,“你想要知道他的姓名?”

“是的,否則我怎麼能知道你不是使詐?”

“一定要我告訴你嗎?”

“當然!”

“好!如果我不告訴的話,你還心存僥倖,可能以為我真在使詐呢。”

“說出來啊,不是真的,就說不出名字。”

“好,我告訴你,讓你徹底失望,他們沒有你這麼頑固的。”

“別哆嗦,說!”周雲振不耐煩道。

“他們三人分別叫王明炎、趙本松、白煉功,對不對?我說的是不是?”

“他們不說出自己的名字,我如何知道?屈服也好,變節也罷,反正他們識時務,不是一根筋。”

“啊!”周雲振“嗡”地一聲,他的腦袋膨脹炸開了,他一時之間頭痛欲裂。

難道王明炎、趙本松、白煉功三人都受酷刑不過,全部招供了?可是三人全部一齊招供這可能嗎?

先且不論趙本松、白煉功二人如何?

單就王明炎而論,他的個性算是剛烈的了。他輕易不會屈服的,是一個寧折不彎的漢子,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受刑不過招供了呢?

假的?

但是吳瑙坎為什麼全部知道三人的名字呢?這說明他們三人中至少有一人出賣了另外兩人的。

就是說至少有一個人是叛變了的。

會是誰呢?

看到周雲振神情的急劇變化,吳瑙坎臉上得意洋洋。

“擊中了你的要害吧?我勸你還是招供了吧,堅持是愚蠢和沒有任何意義的。”

周雲振恢復了常態,“我覺得你說的是假的。不可相信。”

“為什麼?”

“他們都招供了,你還問這個那個的,有什麼意義呢?”

“呵呵,我是愛惜人才的。幹我們這一行也是需要各種各樣的人才,我是想收攬你為我所用。才不厭其煩地勸你歸降的。”

“你要理解我的苦心孤詣。”

“還有?”

“還有什麼?”

吳瑙坎進一步誘惑道:“人生在世,為的是什麼?如果你歸降了我的話,要什麼有什麼,花不完的金錢,玩不完的女人。”

“我可以給你購置一套馬爾地夫海景度假別墅。當然,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柳嫣紅我可以分配給你做老婆,日夜伺候你。”

“當然了,她是一匹烈馬,性子野。但是男人要馴服烈馬,那才刺激,對不對?哈哈!”

吳瑙坎一陣大笑。

柳嫣紅臉色倏地一變,語氣冰冷道:“老大,你的玩笑開大了吧?你把我當商品了嗎?”

周雲振沒有猶豫:“好!條件夠優厚的了。老大,你鬆開我的手銬,我才能考慮投誠。”

吳瑙坎一怔,隨即一喜,向手下的馬仔叫道的:“給他解開手銬!”

周雲振的手銬解開了。

說時遲,那時快,周雲振閃電般地衝向吳瑙坎,飛起一腳踢向吳瑙坎。

吳瑙坎猝不及防,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幾個保鏢馬仔一擁而上,將周雲振又戴上了手銬。然後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你!你!”被保鏢從地上扶起來的毒梟吳瑙坎惱羞成怒,“來人呀,用重刑,拔掉他的指甲。”

幾個馬仔又一擁而上,其中一個人拿出了老虎鉗。可是他發現周雲振是不蓄指甲的,老虎鉗子不好使。

“混蛋,不會用尖嘴鉗嗎?”吳瑙坎罵道。

“可是,可是?”他囁嚅道。

“可是什麼?”

“可是我們現在手上沒有尖嘴鉗。再說尖嘴鉗也不一定能用,他的指甲很短的。”

“沒有就沒有辦法了?”

“有什麼辦法?”

吳瑙坎惱怒道:“你不會說牙籤也沒有吧?”

“用牙籤啊,用牙籤一樣讓這小子生不如死。”

“是!”這個馬仔身上帶著牙籤的,他馬上摸出了一筒牙籤,然後擰開筒蓋,拿出了牙籤。

“你小子膽大包天,竟然敢踢我們老大,現在就用牙籤插入你的指甲縫裡,讓你痛不欲生。”

這個馬仔邊說邊準備用刑。

周雲振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面色慘白如紙。說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可是能投降嗎?能屈服嗎?

“小子,你投降吧。你就是鋼牙鐵嘴也受不了這個刑。”

“呸!要殺要剮任便,頭掉了不過碗大的疤。折磨人就是畜生的行徑,你夠狠,夠殘忍,有當畜生的資格,想當畜生就當吧。”周雲振回答道。

“你?!”吳瑙坎臉漲得如同豬肝色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