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呢,主任,你有什麼說的呢?不,我說錯了,你有什麼指示呢?”

“周雲振同志,他現在的表現,不,他現在的槍法,就是說他隱瞞自己的槍法。”

“這涉及到一個絕密工作。”

“你是警察,知道工作紀律,有些問題是不能問的。”

“有些情況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樣他就越安全,以後完成任務的機率就越大。”

這一下還真把氣得七竅生煙的柳嫣紅嚇唬住了,她愣愣地望著王楚疑,“真的?”

王楚疑一臉嚴肅,“柳嫣紅同志,我是你的領導,不,是你領導的領導,我能胡說八道嗎?”

“有些事我知道,你的領導未必知道。”

“因為檔案都分密級的,什麼人能看那一級檔案都有明文規定的。上級領導哪些話與哪一級領導談都有規定的。”

“今天我把話說到這份上,都已經涉及到洩密了,不,不,還算不上洩密。”

“不過是快到了涉密的邊緣上。”

“哪?哪,我怎麼辦?”柳嫣紅有些慌亂,自己差點觸及到秘密了?

“今天的事屬於秘密。”

“主任,你說具體一點兒。”

“我說今天的事屬於秘密,就是說關於周雲振的事不得洩露片言隻語。”

柳嫣紅道:“現在人人都會知道他的槍法很爛的,也會知道我對他嚴厲批評的。”

“這個嗎?沒有什麼事的,他的槍法不行別人早就知道了,這不是秘密。”

王楚疑道:“我說的意思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的槍法很好的。這才是秘密,這隻能限於你我和教研組組長董威敏三人知道。”

“再不能外洩。”

王楚疑的想法是用秘密來堵住柳嫣紅的嘴巴,不讓她壞事就成。至於什麼話能讓她不折騰就拿什麼話來堵。

看到柳嫣紅不再說話,王楚疑暗暗出了一口氣。

這個周雲振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啊,到哪兒都弄得空氣緊張,與人相處不來啊。

到處樹敵,以後如何工作啊?

“主任,那我以後如何給他射擊考核打分呢?”柳嫣紅提出了一個問題。

“這個還不簡單嗎?他打了六環就是六十分啊。他這樣做也是為了以後給敵人造成槍法很爛的錯覺,然後才能出其不意創造奇蹟,建立不朽的功勳。”

“好!知道了。”柳嫣紅回答道。

教研組組長董威敏叮囑道:“不過,正常的訓練還是要抓緊,應該敲打他就敲打。”

“你還可以暗中幫助周雲振,再讓他槍法再上一層樓。”

柳嫣紅搖搖頭道:“我教不了他,他的槍法其實已是上乘,何況這人我很討厭。”

“討厭?為什麼?”董威敏納悶道,“據我所知,周雲振這人是一個很不錯的同志,別誤解他。”

“再說他如果有什麼不當的言辭,你也要考慮一下當時的環境。”

“誤解他?他那一張尖酸刻薄的嘴巴,能將人活活懟死。我當時聽了他的話,簡直是五臟六腑都氣得要炸開。”

“罵人不帶髒的。”

說到周雲振她猶有恨聲。

“我說了,當時你的身份是毒梟分子,他對你諷刺挖苦有什麼不對?”

“他當時又不知道你是自己的同志,你有什麼解不開的心結?再說?”

“再說什麼?”

“再說對敵人的恨,不就是說明了對自己同志的愛嗎?”

“什麼?你說他愛我?”柳嫣紅一下子差點跳了起來,這太荒唐了吧?

“你姓什麼?”

“什麼?我沒有告訴你我姓柳?那我現在再告訴你一遍,我姓柳,柳樹的柳。”

“你姓柳?是風擺楊柳的柳?”

“也是吧。”

“我以為你姓張呢。”

“為什麼?”

“如果你不是張飛的後代,怎麼會一觸即跳?”董威敏奚落地笑道。

“你?”柳嫣紅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了!別說了,各自己去工作吧。”

說完,特警教授部主任王楚疑走了,教研組組長董威敏也跟著他走出了房間。

只剩下柳嫣紅獨自在生悶氣。

周雲振回到了射擊場,許多人紛紛圍住了他。

趙本松問道:“新來的柳教官剛才走時可是臉色難堪。你剛才到她辦公室,冰雹霜劍襲來了吧?”

“一頓疾言厲色的訓斥免不了吧?”

“還真沒有。”

“為什麼沒有?難道她還會有好臉色給你看?”

“因為有王主任在,有我們的董教官在,她敢造次嗎?”周雲振笑道。

“那倒也是的。”趙本松道,“官大一級壓死人呢。”

“繼續訓練!”柳嫣紅來了,她嬌喝道。

所有的人馬上分開繼續訓練。

訓練結束後的晚上,周雲振來到了趙本松的房間,“周兄,有什麼事嗎?”

“無事不登三寶殿。”

“呵呵!有什麼事吧?”

“有啊。我們吃了董教官安排的豐盛晚餐,後又入了他的局。對不?”

“是啊。”

“他投之以桃,我們不應當報之以禮?”周雲振道。

“什麼意思啊?”

“我們這次經受了考驗的四人組,是不是請董教官也吃一餐飯,然後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趙本鬆一下子來了興趣,“要教訓董教官,報他欺詐我們之仇啊?哈,你膽子也太大了一點吧?”

“不是報仇,是成全他。”

“什麼?成全他?”趙本松莫名其妙,“成全他什麼呀?”

周雲振說道:“你不知道培訓科副科長潘矜苓,對董教官一往情深嗎?”

“我們以請他赴宴為名將董教官誘騙出來,就像他以放假為由,讓新來的教官將我們誘騙一樣。”

“我真的不知道。老師的事,我們摻和什麼呀?鹹吃蘿蔔淡操心。再說?”

“再說什麼?”

“再說,董教官與副科長潘矜苓兩情相悅,還要我們去撮合什麼呀?”趙本松不以為然道。

“你有所不知,落花有情,流水無意。”

“落花是誰?”

“是培訓科副科長潘矜苓,我剛才不說了她對董教官一往情深嗎?”

趙本松壓根兒不相信會有這樣的事,“董教官連潘矜苓這樣的美女都不動心,他還是一個男人嗎?我不相信。”

“呵呵,如果他倆是乾柴與烈火,還要我們去設局嗎?那早就燒得一塌糊塗了,對嗎?”

“倒也是的。”

“具體怎麼辦?”

“酒店你們定,要浪漫溫馨的。他倆我分別去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