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因為我身體一向壯碩,我自小開始練武,身體素質強於那些半吊子的人。”

趙本松接過話說道:“這個我相信。因為周哥今天的表現實在太過亮眼,跨越400米障礙時疾奔如風,跳躍如虎,那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周雲振回答道:“嗯,你說得有些拔高,龍躍虎跳一言當不起的。但是不能說完全不對,我的身體還行。”

“腳踝扭傷,對於一般人來說,可以使用現成的冰塊對扭傷部位進行冰敷,可以馬上有效果,立竿見影的。”

“還有一個行之有效的方法是使用藥物,可以區域性使用紅花油、活絡油,也可以遵醫囑口服筋骨痛消丸等藥物進行針對性治療,這些藥物具有活血化瘀之功效,可以起到快速消腫止痛的作用。”

“但是對於一般人來說,得要兩個小時才能起效果。”

“因為我的體質好,畢竟經常運動加練武嗎,所以別人要兩個小時才能消腫,我十多分鐘就行。”

趙本松一臉疑惑,“你是冰敷了嗎?還是使用了藥物?”

“我是冰敷了啊。”

“冰敷?那野狼谷有水無冰的啊。”

周雲振說道:“不對,有!”

“沒有見到過。”

“你不記得了嗎?”

“記得什麼?”

“你從山溪提了一桶水,向已昏厥在地的我兜頭蓋腦猛烈傾瀉下去,那時我一個激靈就醒來了,冰冷刺骨啊。”

“這不是冰敷嗎?如果不是,也是勝於冰敷。我得感謝你趙本松啊,否則那會這麼快痊癒?”

周雲振的話讓趙本松心裡咯噔一下,臉色驀然僵住。

這小子在戲弄我?

趙本松心裡無名火竄起,自己何曾受過這樣的戲謔?

他“騰”地一下從坐著的凳子上站起,捏緊了拳頭,真想痛扁周雲振一頓。

可是一思量又擔心不敵。

這小子還真不是自己能對付的。

好,我不能對付你。我不會借力打力嗎?我明兒就攛掇魔鬼教官董威敏整治你小子。

今天魔鬼教官董威敏給你上了一盤開胃小菜,明兒給你上大菜,後天給你上硬菜。

騎驢看唱本,咱們走著瞧。

想到這裡,趙本松鼻孔一哼,悻悻走了。

“水果記得拿走!”

周雲振將水果往他手裡一塞,“好走不送!”

這小子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原來是想打虎骨酒的主意?

真虧他想得出。

趙本松剛剛走,這時門被人推開。

門邊顯出一張狐媚的臉。

周雲振一激靈,是誰?難道是潘矜苓?

那就更沒有好事了。

因為在周雲振現在認識的女人中,只有潘矜苓的臉色還是白的,是正常的。

其餘的都是自己這個集訓班的同學,也是同事,一個個黑不溜秋的。

周雲振仔細一看,並不是潘矜苓,竟然是自己的同學劉莉莢。

劉莉莢她之所以這樣白,是因為剛剛化了妝的。

此時的劉莉莢身材窈窕、曲線玲瓏,臉容俏麗,別有一股勾人的狐媚勁兒。

“周哥!”她嗲聲嗲氣操著一口吳儂軟語,輕柔動聽,甜甜地地叫著,“你的病,不,你的腳踝扭傷時,我不知有多心疼的,只是當時沒有辦法呀。”

“那麼多人,全無一個是男兒,我一個女兒家有心無力啊。”

與趙本松還不一樣,不等周雲振開口,她一屁股就坐在周雲振床沿上。

一股香氣向周雲振襲來。

劉莉莢的手還有意無意地碰一下週雲振,撩撥道,“周哥,要不要我給你揉揉一下。鬆弛一下。”

“不需要的,那樣我更不舒服。今天我被折騰得要命,你就別再折騰我了。”

“無事獻殷勤?這個劉莉莢自己並不熟悉,她來幹什麼?”周雲振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有什麼事?”

劉莉莢俏臉暈紅,撒嬌嗔道,“周哥,你看你,一副拒之千里之外的樣兒。”

“我們現在不已是近在咫尺了嗎?呵呵,有什麼話不妨直接問。”

“周哥,你爽快,我也就不遮遮掩掩的。”

“這樣好。”

“好,那我就問了,周哥。”

“問吧。”

“周哥,你什麼時候回省府大院?捎我一程嗎?”劉莉莢噘嘴巴道,“別這個也拒絕啊?”

“我還真滿足不了你呢。”

“坐坐車子有什麼呀?”

“我還真不是的。”

劉莉莢張了張嘴巴,“那就是省委大院的了?省委大院那裡戒備森嚴,什麼時候讓我進去一下開開眼界?”

“讓你失望了,與省委省府大院連邊都沾不上的。我家就是普通尋常人家。”

“不是的吧?別騙人呀,周哥,小妹對你是心馳神往的啊。”

“沒有騙你,我們馬上就是同事,在一個鍋裡開伙,我有必要騙你一個女孩子家嗎?”

劉莉莢停頓了一下,心道,這小子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就他行事風格而言,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愣頭青,應當不會刻意說假的啊。

難道說,是真的?

有不有可能是其他機關的?還是再試探一下為好。

“那伯父現在身體好嗎?”

“還好!”

“一天到晚工作會很忙碌吧?不說日理萬機,千機或百機總是有的吧?”劉莉莢不死心,繼續套著周雲振的話。

“那會呢。我的父親現在不忙,工廠馬上要改制,他要下崗分流了,自謀職業。”

劉莉莢有些驚訝,這怎麼可能?這小子一派胡言啊。

她轉換了一個話題,“你當初為什麼選擇當一個勞改警察?你當初讀大學時沒有更好的選擇嗎?”

“當時我沒有想成為一個勞改警察。”

“那你為什麼成為了一個勞改警察呢?”

“當時我們班有一個名額是分到省直機關工作的,我各方面都符合條件,當時全班同學都以為非我莫屬。”

“結果最終被掉了包。”

“最後所有的同學去向都已明確,就是我沒有派遣。最終只有勞改單位還有空餘名額,所以我就被分配到橫嶺勞改支隊,我被迫成為了獄警。就這麼簡單。”

這個話劉莉莢哪裡會相信?

她在心裡暗道,自己小瞧了這個周雲振,這人說話滴水不漏啊?旁敲側擊,怎麼套他的話都沒有效果啊?

他胸有丘壑,深不可測啊!

看來我們所有的人都小瞧了這個周雲振,他只展現他願意讓我們看到的一面。

其不願意讓我們看到的一面,你無論用盡何種方法,休想得到片言隻語。

這人太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