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周雲振看清來人後,驚喜交加。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教官董威敏。

原來教官董威敏穿越沼澤地率隊上岸後,他看到周雲振與王明炎兩人一直未見蹤影,懷疑出了什麼事,他讓其他人原地待命。

他一路尋覓而來。

結果發現周雲振與王明炎僵持在這裡。

他馬上出手相救。

董威敏問道:“剛才是怎麼一回事?王明炎怎麼跑到這兒來了?這赤楊樹處是深泥處,很危險的。”

“赤楊樹下有神靈,它與王明炎有不解之緣。捨不得王明炎離去,指使沼澤留下他,要盛情宴請他。”

“王明炎因為有訓練任務在身,堅辭不肯留此,已幾番推辭。”

“現在與泥漿相持不下,我剛好來看看究竟是咋回事?老師就來了。”

周雲振當然不便向董威敏說出真正的原因,他只得詼諧地胡侃一氣道。

“你是滿嘴跑火車啊,胡說八道。明明是王明炎陷入淤泥中雙腿拔不出,命在千鈞一髮之際。”董威敏又好氣又好笑。

王明炎脫險後,人也幾乎虛脫。周雲振、董威敏兩人攙扶著他走出了沼澤地帶。

這次穿越沼澤地帶,可謂驚心動魄,險象環生。

不過,終於有驚無險地挺了過來,也積累了許多經驗,吸取了教訓。

為今後的順利穿越沼澤地打下了良好基礎。

回到營地後,王明炎開始了發高燒,滿嘴巴說著胡說。

原來他在赤楊樹沼澤地帶下陷時,受到了毒螞蝗的叮咬。在淤泥中拼命掙扎時,又被泥漿中尖利的小石塊劃傷。

他的傷口感染了破傷風,一時陷入了昏迷狀態。

警訓基地的醫生來看了,開了一些常規藥。人倒是醒了過來,只是高燒卻還是持續不退。

醫生看到退燒藥作用不大,預備明天送市內醫院住治。

周雲振知道,原始森林的毒蛇猛獸固然可怕,可是原始森林裡的毒蚊毒螞蝗一樣也不可小覷,甚至能在你麻痺狀態下要人命。

明天送去的話,只怕今晚王明炎他的病突變。

周雲振決定先採摘一些中草藥熬湯給他喝。不說治好吧,但是至少可以緩解王明炎的病情吧?

警訓基地已準備好豐富的晚餐歡迎特訓隊員歸來。

餐廳裡,烹飪的精美菜餚一樣一樣端了上桌子,誘人的香味瀰漫著整個餐廳。

特訓隊員們一個個似餓死鬼投胎,食慾旺盛,狼吞虎嚥,風捲殘雲一樣。

上了一道菜是這樣,再上一道菜還是這樣,瞬間見底。

看得食堂工作人員一個個笑容僵住,目瞪口呆。這些人出去訓練後一下,馬上變成了餓死鬼啊?

當然他們不知道,這些特訓隊員經歷了什麼?

以為他們只是一次普通的幹警野狼谷地野營訓練,畢竟特警集訓在這兒還是第一次。

可是女隊員劉莉莢卻發現周雲振沒有在會餐人員之中。他到哪兒去了呢?

劉莉莢疑惑不解。

在野狼谷的原始森林裡進行生存訓練,周雲振可以偷吃烤熊肉,可以冒著違反紀律的風險去做貪吃熱食的事。

可是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地吃,可以胡吃海喝,可以大快朵頤的時候,他卻不見蹤跡,銷聲匿跡?

“董教官,周雲振呢?”劉莉莢將教官董威敏拉到一邊,悄悄地問道。

從餐桌首位下來的教官董威敏也是一愣,是呀,周雲振這小子呢?

“可能還沒來吧?是不是有什麼事落在後面了?”

“有事落後面?什麼事啊,連會餐也耽誤?現在都快吃完了,再晚一點兒連殘羹剩飯都沒有了,吃什麼?吃空氣?”

“不是你說的這樣的。食堂飯是管飽的,你別抱著還是在野外生存的觀念。”教官董威敏說道。

“董教官,我想周雲振連餐廳的美味佳餚都視若不見,不見蹤影。那他一定是忙更重要的事去了,可是我納悶的是有什麼比填飽飢腸轆轆的肚子更重要的事呢?”

教官董威敏打趣笑道:“你個小妮子,倒是特別關心他啊?別是別有深意吧?”

“那會呢?我是看周雲振這人挺招人討厭的。”

“討厭?”教官董威敏心道,你這是討厭嗎?說是失魂落魄也不為過,你會為一個討厭的人而失魂落魄嗎?

“你實在想見他嗎?”

劉莉莢俏臉一紅,“談不上,只是周雲振救過我一次,有點兒感恩而已。”

“那好,你準備好吧。”

“準備什麼?”

“準備好飯菜啊。”

“送飯給他吃?”

“是的。”

“這麼說董教官知道周雲振在哪?”

“我猜測的。”

“在哪兒呢?”

“我想現在就是他與王明炎沒有來,他一定與王明炎在一起。他應當是在照料他。”教官董威敏說道。

“這不可能啊?他們兩人一直是針尖對麥芒,針鋒相對的啊,王明炎夥同趙本松可沒有少給周雲振難堪。怎麼現在會如此?這不正常啊。”

“那你現在看趙本松給了周雲振難堪了嗎?”

“沒有!”劉莉莢回答道。

“既然愛拱火挑事的趙本松都與周雲振摒棄前嫌,化敵為友了,王明炎又怎麼可能不改變態度?何況你知道今天王明炎的命是誰從沼澤地裡救回來的?”

劉莉莢這一下陷入了沉默中。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物在變,人也在變,一切都在悄悄地改變。”

“你既然要去看周雲振,拿一個飯盒盛些飯菜給他拿去。我們一起去吧。”

“教官,你不吃了?”

“吃飽了,再吃的話,肚子受不了啦!”

“是!”

劉莉莢從食堂拿了一個一次性的快餐飯盒。

她來到了餐桌前,用筷子夾起餐桌上的大魚大肉,一個勁兒地往飯盒裡塞。

旁邊的另一個女隊員陸靜萍見狀,笑靨如花道:“劉莉莢,你現在是吃不了兜著走啊?”

“快說,你是不是有了什麼秘密?是不是金屋藏嬌?”

“喲,瞧你怎麼說話的,你變性了嗎?要我也變性?我是男的嗎?還金屋藏嬌?”

“不過?”

“不過什麼?”

“家裡還真有一隻貪吃的貓呢。”

“什麼?”陸靜萍詫異道。自己與劉莉莢同居一室,她什麼時候養起了貓?聞所未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