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秋陽公主就得離席了。

還有其他有事情要處理的貴夫人,這個時候也不得不說聲抱歉,提前離開。

當然,還有很多人,要留下來應酬交際,享受生活。

下午還有遊戲和聽戲呢。

很多貴夫人是喜歡聽戲的,又不好天天把戲班子往家裡請,如今有機會,可不想錯過了。

蕭念織帶著豐寧,去送了送秋陽公主,又跟著表嫂郭氏送了送其他貴夫人。

送完之後,她們回去,或是玩遊戲,或是聽戲。

身為主家,得負責接應招待,所以蕭念織沒辦法留下來享受聽戲,而是哪裡需要去哪裡。

時不時的陪陪這位貴女,那位貴夫人的。

餘墨玥時不時的過來湊熱鬧,說說話,或是一起投壺。

因為蕭念織不方便長久的停留,時不時的就得換地方,餘墨玥也跟著一起。

豐寧在一邊看著對方明明膽小又柔弱,但是對於應酬之事,也能鼓起勇氣,自己應對,忍不住一陣陣的羨慕。

她想,別人可以,她也許應該也……

可以吧?

怎麼這麼不確定呢?

豐寧有些憂愁的想著。

再一看身邊這麼多人,頭皮都開始發麻了。

豐寧又想,其實不應酬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大不了絞了頭髮當姑子,圖個清淨!

但是,她又覺得自己這樣,有些沒出息。

哎!

還真是讓人糾結難受啊!

長公主之前一直在養腸胃,如今好多了,衛知秋對她的看管也鬆懈了不少,至少讓淺嘗幾口。

今日到底是在別人府上做客,長公主倒不好藉機多喝,給人添麻煩。

但是,酒癮被勾上來,還真是難受啊!

不過,大概是之前病了一場,長公主很多事情也看開了,或是想的多了。

從前,她孤身一人,其實無所謂生死的。

但是,如今孩子回來了,長公主覺得自己總得多想一些。

比如說是……

她活的長久,才能更好的護著衛知秋。..

所以,命還是重要的,不能亂來。

酒嘛……

其實淺嘗兩口,也行。

過了嘴癮就很好了。

長公主如是安慰自己。

張新寧是很欣賞蕭念織的,今日過來,也有意多說了幾句話。

只不過,往來的貴女不少,很多人也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蕭念織這個人不簡單。

或者說是,這個人不僅僅只有家世,她還有能力。

這樣的人,不止於在貴女圈裡揚名了,她在陛下面前還長了臉。

很多貴女的父親,甚至是祖父,都不見得能在陛下面前有臉面,但是蕭念織有。

這就是她與她們的不同。

所以,很多人終於反應過來,想來交好,想來表達善意。

這種事情,蕭念織看的開,也看得明白。

當你成功的時候,身邊都是朋友,都是好人。

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臨近傍晚的時候,戲班子那邊終於唱完,眾人也陸續的開始告辭離開。

晚上是家宴,除了豐家人,再就是蕭府眾人和郭府眾人,大家坐在一起吃個飯。

外公之前有意打聽過蕭念織在陳州老家那邊是不是還有關係不錯的朋友,或是親人。

其實看蕭念織孤身一人來京城投奔蕭家大伯就能看出來,但凡村裡有個能讓她安心的人,蕭父也

不至於讓一個姑娘家,跑這麼遠的路。

饒是如此,豐外公還是問了問。

蕭念織對此,自然是實話實說。

祖母孃家那邊的各種極品討人厭的親戚,蕭念織特意提了一下。

這也是蕭父不想讓原主留在村裡的主要原因。

他在時,尚且能應付一二,而且他為男子,又是讀書人,那些人再鬧,也不敢過了。

招惹了十里八村難得出息的,還留在村裡的讀書人,是想這些人一起打他們嗎?

但是,蕭父不在了,留下蕭念織一個姑娘家,應付不來那些個撒潑打滾的渾球。

所以,蕭念織離村比較好。

村裡的族親,倒也能幫著她。

但是,終不是長久之計。

一個看顧不到的地方,誰知道那群渾球能幹出什麼混蛋事情來?

族親都還不錯,哪怕蕭父也是付出些東西,才讓他們對原主那麼好的。

但是該說不說,人家也沒壞心思,而且還曾經在極品鬧上門的時候,護著她。

原主離村之時,族長還特意派了村裡的幾個壯青年,護送著原主出了縣城。

再遠,他們也沒去過,愛莫能助,幫不上她了。

知道這些情況,豐外公就不再多提老家那邊的人了。

庇護還是會給,但是請人到京城來一起吃宴席,就不必了。

晚宴雖然是家宴,但是也不是沒有外人參加的。

晏星玄肯定是不想走的,而且除了常規的禮物,最驚喜的禮物,他也是安排在了晚上,那肯定是要留下來的。

晏常夏一看,小王叔不走?

那她也不走!

她不走,樓沉也不能走。

畢竟,樓沉如今在京城的首要任務,就是護著晏常夏的安全。

這三個人不走,衛知秋左右看了看,然後她也不走了。

長公主:?

不是,怎麼還玩孤立呢?

不過,她已經習慣了,所以沒特意留在這裡,省得人家不自在,自己回莊子那邊……

喝酒?

不不不,還是睡覺吧。

省得女兒回來,又要說她了。

晏星玄他們一眾男客,下午的時候,被豐大爺帶去了馬場,打球騎馬去了。

臨近傍晚的時候,馬場那邊才散了,晏星玄跟著豐大爺和豐竣一起回府。

晚宴的場地沒變,依舊還是分餐。

只不過,中午的時候,只有女眷。

晚上的時候,卻添了不少男子。

蕭家幾父子是和豐家兩位在書院的公子一起回來的。

路上,兩府馬車碰到一處,還時不時的說說話。

二表哥豐河原本就在國子監讀書,與蕭家兄弟,從前就認識,只是交集不多。

如今有了蕭念織這層紐帶,他們也是慢慢熟悉起來。

一路上話自然很多,相比之下,三表弟豐炎就慘一些。

因為,如今就他自己在青松書院。

書院的名頭也不差就是了。

但是,沒有對比不沒有傷害!

身邊的人,都在說著自己書院的事情,然而,豐炎表示:我聽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