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白無鬚,而且曾經還是一位飽讀詩書的狀元之才,很多人都沒有想到郝連德也有霸氣的一面,一言以決定他人生死,劉文正與張松鶴的小心肝怦怦亂跳,與那幫臭不要臉的武臣打過也不是一次架了,可那不是戰場,在朝堂上也都是單打獨鬥,不會叫幫手,受的最嚴重的傷,也就是幾日房事不順,哪裡會有生與死危險。而郝連德的表現出乎了他們的預料,不出意外,文官集團又要對一位勢力強悍的對手。

“是,郝連公公提醒的是,本官這就審案子。”劉文正唯唯稱是,原本的囂張模樣收斂不少。

自己管轄的國子監出事,自己免不了受到朱熹洛的懲罰,雖然不至於丟官罷職,估計半年的工資又沒了,而且不出意外自己還要往外掏一些,畢竟錦衣衛的差旅費朱熹洛很明顯不會承擔。錢不錢的無所謂,自己不差錢,但國子監那都是自己的門生弟子,是自己以後的左膀右臂,培養起來不容易,還是少損失一些為好。張松鶴心中擔心。

“郝連公公,謝謝你的慷慨解囊,本官是文官,對於調查白蓮教也是無能為力,那就勞煩了郝連公公您了”

“都是為當今聖上效力,這是應該的”。收起霸氣,又是讀書人般的溫文爾雅。

“國子監乃是讀書人的聖地,老夫覺得白蓮教應該不會混於其中,不如”大家都挺忙的,走遍過場,差不多就得了,張松鶴的意思就是如此,

“有沒有,調查之後才知道”?

“自古白蓮教就是每朝每代的毒瘤,尾大不掉,不過他們的危害也不大,郝連公公無需大動干戈,”過街老鼠每天都有,哪裡抓的過來,較真不是自找麻煩,張松鶴也是為了錦衣衛考慮。

“呵呵,千里之提潰於蟻穴,毒蜂雖小,亦能傷人,張大人不要小覷了那幫白蓮教逆賊”。

“哈哈,郝連公公言之有理,”見郝連德執意調查,張松鶴只能罷手。

同樣被嚇壞了的也有謝小東,聽到劉文正的吩咐,謝小東急忙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額,是,大人,草民接著說,那啥,大人能否提示一下,草民忘記說到哪了。

白蓮教這坑,紈絝二代也不敢跳啊。

"額,好吧,壞人有禍國殃民本事,但沒有一顆面對強權而面不改色的意志"。

劉文正可以理解謝小東的恐懼,畢竟剛才自己也被嚇著了,不是早早解決了生理問題,劉文正擔心自己會屎尿橫流,老臉丟盡“,你們去素齋吃飯,苗翠花進入你的房間就脫衣服”

“對,沒錯,一進門就脫衣服”在劉文正的提醒下,謝小東終於想起,“我與龜田十八太郎那都見過世面的人,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自然是不屑一顧”。

“等一下”劉文正急忙阻止,“你上次可不是這麼說的”。

“額,我忘記了,大人能否給一點小小的提示”,謝小東又忘詞了,想要站好最後一班崗的謝小東註定無法圓夢,不留遺憾的離開。

“咳咳,劉大人”郝連德又發言了,自打剛剛霸氣漏了漏,現在的郝連德臺詞也多了,“雜家覺得再次敘述案件已經沒有必要,前幾天的記錄只是損害,字跡應該還可以看清楚,直接抄錄一份即可”。

這當然是劉文正求之不得的,他也喜歡那案子的結果也可以照搬,不過讀書人都是需要謙虛一番,想睡寡婦,還嫌棄風言風語,

“郝連公公這樣是不是不太好,不合規矩。”

“有何不合規矩,兩次的敘述也不會有不同,無非浪費大家時間”。

好吧,這是很多人願意看到的結果,劉文正滿意,謝小東也滿意,吃了一盒盒飯,不能幹兩盒盒飯的工作啊。

“張大人可有異議”?

張松鶴還在為了國子監的事情發愁,哪裡還管其他“老夫只是陪審,一切劉大人做主即可”。

“既然幾位大人都同意,那麼胡漢大抄錄一番”。劉文正吩咐。胡漢大照做。

“原告的敘述已經結束,王不死罪大惡極,窮兇極惡,本官覺得此案證據確鑿,無需繼續審理,王不死毆傷倭寇使臣罪名成立,不知幾位大人可有異議”?

“本官贊同”本來這就是此案的目的,自然張松鶴舉雙手雙腳贊同。天挺冷的,早早進被窩暖和。

“哦,是嗎,為什麼雜家只聽到了原告代理人的敘述,其他的證人證詞怎麼沒聽到”。

路遙一步步的走,飯要一口口的吃,自然打臉也要一步步的來,那幫國子監的讀書人只是開胃菜。

幾位大人的唇槍舌劍,激烈交鋒,讓王不死這位男主難有插言的機會,索性自己也徹底閉嘴,反正此書沒有完結,自己的戲份就不會結束。

藥不死大老遠的來到應天府主要的任務就是看病治傷,王不死身無傷,為苗翠花鑑定清白的任務也已經結束,索性,藥不死也做一個安靜的吃瓜群眾。

“郝連公公,您忘了,證人還是有的,”劉文正指了指臺下“這位是,這位也是,還有這位番邦友人素齋的老闆也是”。

“哦,是嗎,”郝連德的嘴角掛著讓人難以捉摸的笑,看著短矮挫“你就是素齋老闆”。

噗通,素齋老闆跪倒在地,嗯,倭寇總是這麼的見外,行此大禮,“大,大人,小人正是素齋的老闆”。

“哦,當時發生的事情你也在場”?

“在,在,小的在,”

“你看到了事情的全過程”。

“看,看到了'短矮挫腦袋垂得很低,如果一個地方發育的比價好,短矮挫已經完成了高難度動作。

“好,把你看到的一切都說出來。”眼睛盯著短矮挫,郝連德繼續道“記住,機會只有一次,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吃錯東西不會要命,但亂說話則不然”。

雖然不知道用天人交戰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但是短矮挫的心情不好那是真實的。自己該說嘛,該說些什麼,禽獸與禽獸不如都不好選啊。

看到短矮挫糾結猶豫的模樣,突然謝小東有種不好的念頭,自己的戲份該不會今天真的就結束了吧,自己可是剛剛送過禮的,導演說會給自己加場戲的。

沒有了那討厭的國子監學子,場面也安靜了下來。

如有千萬座大山壓在自己心口,短矮挫呼吸急促,看著閒庭信步般飲茶的郝連德,這位大明帝國追的情報組織的頭頭,短矮挫在權衡。

原本很順利的事情,為什麼此刻卻出現了變數,劉文正與張松鶴都有些疑惑,今天原本就是走過場,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吧。官場老油條的敏銳感讓他們覺得,今天恐有變數。

“時候不早了,說出你看到的一切”。劉文正催促。

在眾多人的壓迫之下,終於短矮挫開口了“大人,小的知罪,都是謝小東讓自己這麼說的,他爹是松江知府謝向榮,小的不敢不從啊”。

“大功告成’張靜蕙等人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又是一棵大瓜啊,足足可以撐破所有人的肚皮。

“你休要胡說,雖然我爹是松江知府,但一直兢兢業業,為民做主,本人更是仗勢欺人的人,豈會威脅與你”。謝小東奮起爭辯。

“放肆,雜家問話,豈有你插嘴的份”,郝連德怒髮衝冠。

好吧,就是資深狗腿子表現的機會,錢列線一個跳躍飛到謝小東面前,啪啪就是兩巴掌,“竟敢在大人面無禮,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錦衣衛畢竟是錦衣衛,雖然他是被關在籠子裡的老虎,但老虎的牙齒依然鋒利。

導演沒說戲份結束的時候還要捱打啊,謝小東表現再也不接反派的戲了,捂住臉,謝小東委屈的淚花在眼中打轉。

打了主人家的狗,自然也要噁心一下主人。

“不好意思,劉大人,雜家的屬下不通禮數,”

“額,啊,沒事,不瞞郝連公公,其實我早就看謝小東不爽了’這是劉文正的心裡話。

“臥槽你大爺,你個半路出場的小反派,烏龜別嫌棄王八,咱們都是一路貨色”,怨毒的看著劉文正,謝小東有魚死網破的想法。

“劉大人,此案你是主審,你是不是應該詢問證人有什麼隱情”?

“是,郝連公公說的是,”既然走到這一步,已經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掌控,劉文正也別無辦法,雖然自己善於顛倒黑白,可是眾目睽睽之下,自己也是難以操作啊,畢竟讀書人最後的臉面劉文正還想保留。

“你放心,有本官為你做主,只要你說的是真話,本官可以保證你會平安無事,沒有人敢報復你”

劉文正循循善誘,也在做最後的努力,這個天下雖然姓朱,但也是讀書人的天下,當家做主的也都是文官,想你生你就可以生,想你死你就只能死。

短矮挫沒有理會劉文正的許諾,而是看向郝連德,畢竟這位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監,這才是粗大腿啊,為了活下去,短矮挫想要抱緊,如抱緊初戀不鬆手。

看著期許的綠豆眼,郝連德笑了,“你看那我作甚,劉大人在問你話呢,你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劉大人可是刑部尚書,正二品大官,他說會保護你就會保護你”。

“對,一個小地方來的人估計不知道,老夫可是天下刑名工作的主持者,也就是說,我說誰有罪誰就有罪,說誰沒罪誰就沒罪”!

這話很霸氣,不過劉文正也是一直堅持這麼做的,只不過可能這一次會有一些意外。

"這位大人,我與你有眼緣,第一眼看到你就想著與大人你親近,不知道大人家中可缺少打掃的下人,或者是作飯的廚子,草民做飯很好吃的,素齋基本上都是我掌勺".

臥槽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為了活命,短矮挫這是打算自己賤賣自己啊。

郝連德滿臉的黑線,你個臭男人自己與你有屁的眼緣,何況自己還是個太監,不過郝連德看到了短矮挫的誠意。

“呵呵,雜家家中倒是不缺下人”。

自己如此表白,人家既然不要,短矮挫很傷心,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打掃茅廁下人也是可以的,草民打掃的廁所可是光鮮亮麗,如有花香”。

臥槽,這次是資深舔狗啊,這樣的人很適合官場啊。有生之年必成為人上人。

“哈哈,你聽我說完,錦衣衛負責的業務很廣,也需要你這樣的番邦蠻夷,如果沒有問題,你可以加入錦衣衛”。

劉文正與張松鶴感覺自己在看戲,而且還是沒有字幕提示的動物世界。他們在說什麼?自己為什麼聽不懂。

錦衣衛,好吧,雖然是不在光彩的職業,但也強過被人報復,丟掉性命,加入錦衣衛也就有了靠山,自己也有機會活到壽終正寢。

“謝謝大人,小人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把所看到的一字不落的說出來,如有半句摻假,天打五雷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