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特大事變（23）

“大哥，那邊有個茶館，我們過去茶館喝碗茶吧！”福星喚道：

石頭擦著汗水，拒絕道：不喝了，我們再跑一會就到柳府了。

“這離柳府不遠了，我們用不著急著過去柳府。”福星應道：

“福兄弟，你如何去跟柳老爺他們說——柳小姐的事？”石頭詢問道：

“我還沒想好，我跟他們實話實說吧！我怕他們一時接受不了，我瞞著他們吧！我又怕自己瞞不住，何況，瞞不是長久之計，我不可能一生······”福星迴道：

“福兄弟，我們到茶館坐會。”石頭嚷道：

“大哥，你剛才不是說······”福星喚道：

“你沒想好怎樣和他們說！你過去茶館好好想想！”石頭接道：

“大哥，因為這事的話，你完全沒有這個必要！”福星說：

石頭說道：你過去茶館平復一下心情。

“這兩天，我想了很多，她跟著我，她沒享到什麼福！她用這種方式離開我，對她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福星說道：

“照你這麼說，大小姐離開你，它是一件好事。”石頭搶道：

“大哥，你心裡明白，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身體狀況，你清楚！我給不了她幸福，我給不了她想要的幸福，我每次面對她，我都有一種莫名的負罪感，我老是覺得對不住他······”福星論道：

“兩位爺，你們這邊請！”

“福兄弟，咱們過去喝茶。”

“大哥，那些人圍在那裡幹嘛！”

“兩位爺，那邊啊！那邊貼著告示，告示上面說——特大事變。”小兒擦著桌子，說：

石頭問道：小二哥，什麼是“特大事變”？

小兒解釋道：“特大事變”就是小鬼子在盧溝橋那邊的惡行，他們殲滅了國軍的一個連，現在全國——沸沸揚揚，大家都在提倡反擊，可笑的是，牆上的告示每天都會貼，每到晚上時分，島國的特務就會把它撕下來······

“這就怪了，北街不在島國人的統轄範圍，島國人怎麼會到這裡來去自如？”石頭疑問道：

“客官，你不解，我也不解，我猜！島國人有三頭六臂，他們能夠飛天遁地。”小二倒著茶，回道：

“小二哥，你休要胡扯！島國人不吃飯嗎！他們不吃五穀雜糧，他們能活！”石頭辯道：

“客官，你不信，我也不信，我擔心，我們整個北平，乃至整個中國，全部都會淪為島國人的殖民地，就像東三省······”小二喚道：

“小二哥，你多慮了。”石頭接道：

小二應道：小鬼子這麼猖狂，將來的事——難說。

“我們中國人民團結起來，我們會把小鬼子趕走。”石頭說道：

“大哥，你喝茶。”福星喚道：

“兩位客官，你們慢慢喝，我下去了。”小二鞠躬道：

“小二，茶水錢給你。”福星遞著錢，叫道：

小二接著錢，謝道：謝謝爺！謝謝爺！

“福兄弟，咱們走了。”石頭站起來，喊道：

福星喝了一口茶，應道：好的。

“兩位爺慢走。”小二吆喝道：

“大哥，你過去那邊做啥！”福星喚道：

石頭說：我去看看告示。

“年輕人，你讓一讓，你讓我出去。”

年輕人往著一旁挪了挪。

“大哥，那邊圍滿了人，我們還是不過去了。”

“福兄弟，你何時變得這麼磨嘰！我們過去看一眼就走，耽誤不了多少時間的。”

“不是時不時間，我們過去看不到啥！”

“我們過去要看啥！”

頓時，福星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你怎麼啦！你走啦！”石頭說道：

“姑爺，姑爺，你來了，你快去府裡坐！”

福星抬起頭，禮道：季媽好！

季媽走上前，回道：姑爺客氣！

“季媽好！”石頭鞠躬道：

季媽看著石頭，微笑道：白爺是吧！

石頭接道：我是姓白。

“僕人見過白爺！”季媽鞠躬道：

石頭攙著季媽，說：使不得！使不得！

“季媽，你怎麼會到這來？”福星問道：

“僕人是被夫人叫出來買東西的，僕人逛著逛著就到了這。”季媽答道：

“季媽忙去，我們想到對面看看。”石頭應道：

“對面貼了幾張紙，上面寫得密密麻麻，僕人看不懂，僕人聽旁人說，告示上寫著，鼓勵大家當兵抗敵······”季媽說道：

“季媽，你和福兄弟在這等我，我過去瞧瞧！”石頭挪著身，嚷道：

“白爺，你快點啊！咱們一塊到府裡坐。”季媽囑咐道：

“季媽，你不是要買東西嗎！你去買好東西再到這來，我們在這等你。”福星說道：

季媽拍著衣兜，說：我買好了。

“姑爺，大小姐呢！”季媽續道：

福星吞吞吐吐的說：芸兒她，她······

季媽搶道：大小姐回府了嗎！

福星迴道：她！她沒······

“她沒回來！”季媽接道：

福星點了點頭，應道：嗯！

“大小姐懷了孕對不對！前段時間，僕人看見她與納蘭醫生談藥的事······”季媽道：

福星皺著眉頭，嘶啞道：季媽，芸兒她······

“姑爺，大小姐的反應大不大？”季媽見福星拉著臉，疑問道：

“季媽，咱們走。”石頭跑過來，嚷道：

季媽請道：白爺，你請！

“季媽，你請！”石頭禮道：

季媽說：咱們一起走。

石頭微笑道：一起走。

“姑爺，大小姐懷了身孕，你要讓她多吃一點······”季媽喚道：

“季媽，大小姐的事，大小姐她······”石頭瞅著福星，打斷道：

“季媽還沒回來，她不會出了什麼事吧！”柳夫人雙手緊握，徘徊道：

“夫人坐下，這麼熱的天，你走來走去，你不熱呀！”柳老爺嚷道：

柳夫人回道：我哪坐得住！

“你放心，季媽就是去買點東西，她一轉身就會回來。”柳老爺答道：

“今時不同往日，外面兵荒馬亂······”柳夫人應道：

“你這個老太太，外面的兒子——你不管，你在這裡為了一個僕人——牽腸掛肚。”柳老爺指責道：

“兒子就在府裡，再說，兒子這麼大了，他們要我管嗎！她就不同了，她能為我捶背捏腿。”柳夫人說：

柳老爺說：你不想兒子，你女兒也不想嗎！

“我們的女兒有著一身本領，我們的女婿更加不在話下······”柳夫人辯道：

“對對對，你有個稱心的女婿。”柳老爺回道：

柳夫人應道：他不是你女婿呀！

柳老爺接道：當然是。

一旁的僕人譏笑道：呵呵！！

柳老爺對著僕人，叫道：你們退下。

“老爺，很少見到你跟夫人說話這麼投入······”路管家說道：

“我之前不投入哇！”柳老爺應道：

路管家嘀咕道：不是，不投入，你們倆人，像極了，像極了年輕那會！

“路管家，你在取笑我們！”柳夫人喚道：

路管家揮著手，答道：沒有，沒有。

“你也給我出去。”柳老爺嚷道：

路管家唸到：這麼快就統一了戰線。

“你唧唧歪歪的說什麼！你快出去。”柳老爺叫道：

“行，行，行，我走，我走。”路管家鞠躬道：

柳老爺微笑道：夫人，他們走了啊！

“老爺，夫人，姑爺和白爺來了。”路管家急匆匆地跑回來。

柳夫人應道：哪個姑爺！

柳老爺接道：你有幾個姑爺！

“路管家，你去看飯菜做好了沒有！”柳夫人叫道：

路管家鞠躬道：我這就去，我這就去。

柳老爺嘀咕道：這個白兄弟去了那邊以後，他很少登門，他今天過來，必是有事找我談。

“與其在這猜測，不如和我出去迎接他們。”柳夫人說道：

“不用迎了，他們到了門口。”柳老爺答道：

柳夫人拾掇著衣服，說：他們進來了嗎！

“爹孃，小婿有禮了！”福星禮道：

“女婿，你過來，過來，我的芸兒呢！”柳夫人喊道：

“老太婆，女婿趕路趕得大汗淋漓，你讓他歇會行不行！”柳老爺喚道：

“柳老爺，柳夫人，你們安好！”石頭踏進大廳，請道：

柳老爺微笑道：白兄弟好！白兄弟好！你大半年沒上我們家來······

“白兄弟，你和福女婿那邊坐下，我泡杯茶給你們喝。”柳夫人拿起茶壺，說道：

“夫人，我來倒，我來倒。”季媽湊上來，喚道：

柳夫人看了一眼季媽，說：季媽回來了。

季媽回道：僕人跟姑爺他們一同回來的。

“我們在路上遇到季媽，我們和她一同過來了。”福星說：

“季媽，你咋不回來稟報！你也好讓我們做個準備，搞得我們······”柳夫人喚道：

“娘，我是你女婿，我過來自家，你準備啥！”福星答道：

柳夫人辯道：你可以不準備，白兄弟可是客喲！我們怠慢了白兄弟······

“柳夫人，柳夫人，我和你女婿乃是結拜兄弟，你把我整得像是客人一樣，如此的話，我會不自然的。”石頭嚷道：

“福女婿，你跟白兄弟路上辛苦了，你們喝杯茶解解乏。”柳老爺叫道：

“老爺，茶水這麼熱！”季媽接道：

“柳老爺，我們在對面茶館喝完茶就到府上來了······”石頭說道：

柳老爺應道：白兄弟，你連一杯茶都要跟我們客氣！

“爹，我們剛剛是在茶館喝了茶。”福星喚道：

“老爺，飯菜做好了。”路管家走進大廳，說道：

柳老爺嚷道：你讓他們端上來。

“季媽，你去叫兩位少爺過來吃飯。”柳夫人喊道：

“夫人，老奴差人去了喊兩位少爺過來大廳用餐。”路管家接道：

石頭說：兩位少爺最近在幹啥！

“你們快點，快點。”路管家打著手勢，輕聲道：

柳夫人回道：他們啊！他們盡是瞎鬧騰，一個喜歡陪著書本，一個喜歡舞蹈弄槍，他們倆個成天躲在後院，除了吃飯的時候，他們就會過來大廳轉一圈，其它的時間，他們都是貓在後院······

“柳夫人，兩位少爺躲在家裡好，他們出去外面溜達，他們難免會招惹一些麻煩，當下天下動盪，北平城內也不例外，小鬼子的手伸得那麼長······”石頭打斷道：

柳老爺答道：小鬼子算啥！我們不怕小鬼子。

“柳老爺，我知道！你們柳府家大業大，你們柳府在北平是家大戶，小鬼子一時拿你們沒有辦法，但是，小鬼子能在北平站穩腳，並且盤踞於此，你們遲早會有機會見面，你不能明地裡和小鬼子對著幹······”石頭說道：

“白兄弟想讓我做賣國賊。”柳老爺嚷道：

“柳老爺，你想做賣國賊，我也不會讓你做賣國賊，我話中的意思，你仔細的琢磨。”石頭應道：

“島國人是有兩次向我買馬，我沒把馬賣給他們。”柳老爺嘀咕道：

石頭說：我不是說，你要想辦法討好島國人。

“爹，我大哥是在提醒你，你在與島國人打交道時，你別與他們正面衝突，你對他們委婉些······”福星接道：

“島國人是畜生，島國人不會跟你講三七二十一，他們只會將利益放在第一位。”柳老爺打斷道：

石頭說道：柳老爺說的沒錯！島國人何時都會將利益擺在第一！

所以，你要像我昨天······

“大哥，你那種魅力，他人難以模仿！”福星靠在石頭耳邊，說：

“老爺，夫人，少爺他們隔會才會過來。”一個僕人作揖道：

柳老爺回道：他們在搞什麼！吃個飯都拖拖拉拉。

“相公，我們先吃。”柳夫人喊道：

“我們再等等兩位少爺。”石頭答道：

柳老爺辯道：他們倆個經常這樣，我們先吃······

“爹，我們喝茶，喝茶。”福星朝柳老爺使了一個眼色，嚷道：

柳老爺笑道：咱們喝茶，喝茶。

石頭微笑道：喝。

“白兄弟，我以茶代酒，我敬你一杯。”柳老爺舉著杯，喚道：

石頭拿起杯，回道：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