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醫生,我爸爸怎麼樣,能不能治?”高雅萱看唐正的表情,一臉的緊張關切。

“你別白日做夢了,他不可能有那個本事的。”一旁的那玲說著風涼話。

“你怎麼知道我沒那個本事,好像高先生的病你很清楚?”唐正反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就是感覺他病得很重,根本沒治了。”那玲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解釋道。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還真能治。”唐正很是自信的說道。

“吹吧,”那玲根本不信,晃著二郎腿不屑地說道,“我現在得好好想想怎麼處置你。”

唐正懶得跟這女兒鬥嘴,伸手關掉了高景濤的呼吸機,又摘掉了臉上的面罩。

沒有了呼吸機的幫助,高景濤的呼吸一下變得急促起來,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

看到這一幕,高雅萱剛想說什麼,卻見唐正出手如電,瞬息之間十幾根銀針刺入高景濤的十幾處大穴。

隨著銀針的刺入,高景濤的呼吸逐漸平穩起來,臉上也慢慢有了一點血色。

隨後,他在一根銀針上輕輕一彈,頓時所有的銀針好似被什麼東西控制了一般,同時震動了起來,併發出嗡嗡的聲音。

這一幕把三個女人都看呆了,俱是一臉驚愕。

“去找個大口的玻璃瓶子來,裡面多放些清水。”

“哦。”高雅萱趕忙去找,很快拿了一個大口的玻璃瓶子。

唐正把高景濤的身體扶了起來,讓他坐在床上。

“拿住了。”

他讓高雅萱把瓶子放在高景濤嘴邊,然後一掌拍在高景濤的後心上。

瞬間,一個白色的米粒大小,長著翅膀的蟲子從高景濤的嘴裡掉進了水裡,在水裡不斷地掙扎。

唐正趕緊從高雅萱手裡接過瓶子,擰緊瓶蓋。

瓶子裡的小飛蟲頓時猶如沒頭的蒼蠅一般,不斷地在水裡掙扎著,同時它的身體裡分泌出一種黑色的液體。水面頓時猛烈沸騰起來,四處飛濺。

“啊!”三個人女人被眼前的情景嚇得尖叫出聲。

“唐醫生,這是什麼鬼東西?”高雅萱恐懼地問道。

“這是屍蠱,是用嬰兒的屍體煉製的,劇毒無比……”

“屍蠱!”高雅萱瞠目結舌地問道,“那是什麼東西?”

“是什麼,等一下要問問你這位阿姨了?”唐正看著那玲說道。

“為什麼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這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那玲十分慌亂的說道。

唐正沒有理會她,繼續給高景濤施針,這次他用的是太極化毒針,把高景濤體內的毒素逼出。十幾個銀針落下後,唐正取出一根銀針刺破了高景濤的兩根食指。

將兩滴黑血從手指裡擠了出來,滴入旁邊的垃圾桶,隨後把銀針收回。

在看此刻的高景濤,臉色紅潤,呼吸平穩,跟剛剛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高雅萱滿臉的激動,“唐醫生,我爸爸怎麼樣,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馬上就好。”

唐正伸手在高景濤的眉間點了一下,對方馬上有了反應,先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隨後慢慢睜開了眼睛。

“爸,您真的醒過來了。”高雅萱直接撲入高景濤的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這幾天她承受了太多的壓力和痛苦,她甚至都以為父親永遠都不能醒過來了。

那玲沒想到唐正真的把高景濤救過來了,意識到不好,轉身就想跑。

唐正一直都在關注她,怎麼可能讓她就這麼跑了,“高夫人,你這是要去幹什麼?”

“我去叫醫生,幫景濤好好檢查檢查。”那玲心虛的說道。

“我看你不是要去叫醫生,是想跑吧。”唐正直接戳穿了對方的心思。

自己的心思被戳穿,那玲有些氣急敗壞,“你不要血口噴人,我為什麼要跑,我先生醒了,我高興還來不及……”

“你為什麼要跑,你心裡明白,現在該說說屍蠱是怎麼來的了。”唐正直接擋在門口。

剛剛醒過來的高景濤一臉的迷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雅萱,這是怎麼回事,什麼屍蠱?”

“爸,你中了屍蠱,是唐醫生救了你的命,這個女人要害你。”高雅萱此刻也反應了過來,意識到這件事跟那玲脫不開關係。

“雅萱,你可不要汙衊我,我怎麼可能害景濤,他可是我先生。”那玲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景濤,咱們是夫妻,我愛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害你,你可不要聽信他們的鬼話。”

“不說是吧,你也嚐嚐中蠱的滋味。”唐正說著拿起裝蠱蟲的瓶子,一邊作勢開啟,一邊朝著那玲走去。

那玲“啊”的一聲叫了起來,身體往後退去,“別過來,別過來……,我說,我都說……”

她是真的害怕,剛剛那蟲子的威力她可是看到了,這要是進入她的身體,後果可想而知。

“我勸你老實點,但凡有一句不是實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明白,明白。”那玲身體靠在牆上,退無可退。

“這都是那傑的主意,他看中了雅萱,想要娶雅萱。我幾次跟景濤提起,他都不同意。

那傑就打起了高家的主意,他藉著給景濤請醫生,請來了白大師。白大師偷偷的給景濤下了屍蠱。

當時白大師說他親手下的屍蠱,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沒辦法。”

聽她講到這裡,高雅萱多日積壓的怒火瞬間爆發了,她沒想到父親之所以病得這麼嚴重,竟然是那玲夥同那傑找人乾的。

她猶如憤怒的獅子一般,一把扯住了那玲的頭髮。

“你個沒良心的女人,我爸對你掏肝掏肺的好,你要什麼給你買什麼,對那家也是從不吝嗇,那家出現財政危機,都是我爸爸出手幫忙,你們竟然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

此時此刻她憤怒到了極點,恨不得直接殺了那玲。

“我……”

那玲想為自己辯解兩句,但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當初她嫁給高景濤的時候,就是圖得高家的家產。那傑當初要去高雅萱說白了也是為了高家的財產。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