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魔生低頭俯視星羅城,眼中滿是輕蔑之色,在他眼中,星羅城內所有人,都如那螻蟻一般。

只見杜魔生伸出舌頭,輕輕舔舐嘴唇,低語道:“若能吞噬這座城中所有人的血氣,我的魔功必定能夠更進一步。”

修煉天魔吞神圖,關鍵便在於吞噬生靈血氣,吞噬得越多,魔功便越深厚。

杜魔生的修為卡在道域境巔峰,已經有不短時間,其一直在積累,想要衝破瓶頸,達到接天之境。

當然,他現在雖是道域境修為,可真正的實力,卻並不比一些接天境強者弱。

“正事要緊,先去解決掉血神教的那兩個聖王。”杜魔生將目光投向闕聖王府。

整個星羅城,都沒有幾尊聖王境強者,只要先解決掉,他在星羅城中,便可為所欲為。

此刻,闕聖王府的守護大陣已經開啟,金色的聖光,將整個闕聖王府盡皆籠罩起來,與外界相隔絕。

“發生什麼事了?”

上官雍看向上官仙妍和元周長老,沉聲問道。

元周長老捂著胸口,身體搖晃,明顯受了很重的傷。

上官仙妍伸手扶住元周長老,同時道:“家主,黑魔界聯合諸多魔道強者,圍攻血神教,我和元周長老好不容易得以逃出,卻一路被黑魔界杜魔生追殺,現在杜魔生就在外面,只有老祖宗才能對抗。”

上官闕在崑崙界復甦以前,便已經是精神力聖王,實力比之儒道四宗的宗主更強,如今的實力,自是不用說。

若非如此,上官仙妍和元周長老也不會選擇逃回闕聖王府來。

聞言,上官雍的臉色,頓時發生鉅變。

黑魔界太過可怕,一個不好,不禁血神教會覆滅,連他們上官世家都可能飛灰湮滅。

“立刻去請老祖宗。”

上官雍當即作出決定。

他已經感受到了,那杜魔生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格外可怕,根本就不是他所能對抗。

上官世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不得不驚動上官闕。

“上官世家的老祖宗上官闕,十分的神秘,實力不容小覷,大人一定要多加小心。”

一名一步聖王躬著身體,恭敬的對杜魔生說道。

在這名一步聖王身邊,還有著三人,皆是至聖境界。

“上官闕?本座聽說過他,龜縮在上官世界數百年,說不得早已老死,更何況,以本座的實力,又何懼他上官闕?”

“既然上官世家與血神教有關係,那便一併滅掉便是,正好為本座提供修煉魔功所需的血氣。”

杜魔生冷笑道。

對於崑崙界本土修士,杜魔生還真瞧不上幾個,因為這些崑崙界的本土修士,就沒有幾個是能夠拿得上臺面來的。

張若塵的目光,投向杜魔生身邊的四名聖境修士,眼神逐漸變得冰冷起來:“離字天宮宮主許頡,副宮主墨千秋,洪字天宮宮主江天河,還有海冥法王這個老匹夫,竟敢與黑魔界的人走在一起,好一群叛徒。”

對於這四人,張若塵可謂是再熟悉不過,因為他們都是血神教的大人物,位高權重。

昔日,整個黑魔界都是依附於血神教,哪怕是魔帝、魔後級別的強者,也得對血神教俯首稱臣,那時候的血神教,強大無比,如日中天,讓黑魔界臣服了數萬年之久。

在血神教強者的眼中,黑魔界只是附屬勢力,如僕從一般,血神教主一言便可定黑魔界中所有生靈的生死。

而如今,血神教的法王,十字天宮的宮主,居然對黑魔界的修士,卑躬屈膝,實在是很諷刺。

“小師弟,你打算插手血神教與黑魔界的事?”豹烈好奇問道。

張若塵深深撥出一口氣,讓自身儘可能平靜下來,道:“五師兄,我還有著一個身份,乃是血神教當代教主。”

“當代教主?小師弟你怎麼會與血神教有關係?”豹烈驚疑道。

張若塵道:“此事說來話長,等以後有時間,我再慢慢與你們說,接下來,恐怕會有一場硬仗需要打。”

從眼前的情況來看,上官仙妍和元周長老狼狽逃回上官世家,黑魔界強者追趕而來,還有血神教的四位聖王跟著,可以做出推測,血神教應該是發生了極大的變故。

身為血神教的教主,兩者之間存在不小因果聯絡,在這種時候,張若塵又怎麼可能置身於事外?

星羅城上空,杜魔生一步邁出,來到闕聖王府之外。

只見其抬起手來,很是隨意的點殺出一指。

一道可怕的魔光飛出,轟擊在闕聖王府的守護大陣之上。

“砰。”

面對魔光,守護大陣顯得極為脆弱,竟是在頃刻間破碎開來。

“大人魔功蓋世,上官世家之人還不速速出來跪迎?想等著滅族嗎?”離字天宮宮主江天河大喝道。

其身形魁梧,面板黝黑,修煉的乃是《天魔石刻》所蘊含的蓋世魔功,身上散發出極為濃烈的魔氣。

在其看來,血神教根本就抵擋不住黑魔界的進攻,覆滅幾乎可以說是必然,既如此,不如重新選一個更大的靠山,同樣是修煉《天魔石刻》上的魔功,其投靠黑魔界,可謂是再適合不過。

“江天河,你這個叛徒,敢背叛血神教,你絕不會有好下場。”元周長老怒喝道。

因為情緒太過激動,元周長老不禁又噴出一口血來,氣息變得更加的萎靡不振。

江天河絲毫不以為意,振振有詞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元周長老,你若是再繼續冥頑不靈,便只有死路一條。”

“江天河,你就不怕教主歸來,將你挫骨揚灰嗎?”上官仙妍咬牙道。

江天河嗤笑道:“教主?你是說張若塵嗎?他的確是很強,可惜啊,他太過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招惹天堂界,現在天堂界的宙宇,和地獄界鬼族的鄍,都已經發話,要取他性命,張若塵現在已經是自身難保,只怕是早已龜縮起來,不敢再露面。”

事實上,外界很多人也都持有與江天河相同的觀點,畢竟宙宇和鄍都太可怕,不是張若塵所能對抗。

而自從孔雀山莊外的戰鬥結束後,張若塵便是再無動靜,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應該是害怕了,想隱藏起來,躲避宙宇和鄍的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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