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都好。”

老朱見幾個兒子都開始敘舊起來,揮揮手便將他們給打發了。“你們母后想你們的很,你們肯定也擔心你們母后的病情,去看望一下你們母后吧。”

朱標帶頭拜別老朱,帶著幾人結伴朝著馬皇后那邊走去。

馬皇后早就得到了訊息,連在寢宮裡面都坐不住了,站在外面等著自己的兒子。她和老朱可不一樣,雖然他對朱標也是疼愛有加,但是她對其他幾個兒子的關愛,也是不比朱標少。

等到朱標等人剛剛走到這裡,還沒有來到殿門口,馬皇后便徑直迎上去了。

“兒臣拜見母后......”

“好,”馬皇后眼睛裡面好似有淚水滾動,一個個的朝秦王、晉王等人看過去。“回來就好,母后可想你們了。”

馬皇后看著面板黝黑的秦王,伸手摸著他的臉龐,愛惜的說道:“這幾年你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人都黑了,也瘦了。”

回首看著其他幾人,同樣心疼的說道:“你們也是,一個個的都瘦了。”

這世上有一種冷,叫你老媽覺得你冷。同理,這世上有一種瘦,就叫你老媽覺得你瘦了。

馬皇后剛才這話,放到周王朱橚身上,還多少有點說的過去。

畢竟朱橚一直以來都不喜歡舞刀弄槍,他從小就對詩詞歌賦和醫學畢竟敢興趣。所以朱橚也從來沒有做過什麼鍛鍊之類的事情,身形畢竟淡薄,和韓度這樣的文弱書生差不多。但是,即便是這樣,也不能夠說朱橚就瘦了啊,頂多和原來就藩的時候差不多而已。

朱橚都已經這樣了,更何況其他三位呢?

就那燕王朱棣來說吧,雖然他比秦王、晉王兩個哥哥都要小,但是他從小就在軍營裡面打熬出來的身體,可一點都不比兩位哥哥差。雖然朱棣是年初才剛剛就藩,攏共到現在也才半年的時間。但是朱棣到了北平之後,就好像被放飛了自我一般,成天混跡在軍營裡面風吹日曬。就這樣僅僅半年,現在若是誰能夠拉開朱棣的衣衫的話,就能夠清晰的看見他一身的腱子肉,國字臉上雖然還有一些稚氣,但是相比起半年前來多了一絲剛毅的氣質。可以說,朱棣這半年以來整個人都壯實了不少。朱棣僅僅就藩半年都有了這樣的變化,更何況秦王和晉王了。

三人要是站成一排,那都能足夠堵著一個廊道了,這那裡有一點瘦了的樣子了?

朱標站在一旁,看見自己母后淚眼婆娑的看著幾位弟弟,一陣古怪。

秦王幾人對母后的熱情顯然也是有些不適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們在封地待的太久了。想來也是,在封地裡面他們個個都是一言九鼎的王,回到京城之後他們卻變成了母后的兒子,可能是有些不怎麼適應吧。

“咳咳”,朱標見母后和弟弟們都看向自己,便笑著說道:“母后,幾位弟弟聽說了母后的病情之後,都是一路馬不停蹄的趕來的。他們這一路風塵僕僕的,想來也是勞累的不輕,母后能夠讓他們先坐下來說話嗎?”

“啊!對對對,還是標兒考慮的周詳,來,都跟母后一起進去,先坐下咱們再好好的說說話。”馬皇后一手拉著秦王,一手拉著晉王,朝著殿內走去。

眾人圍著桌子坐下。

剛剛坐下,周王朱橚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母后,有一事不解。當初兒臣聽母后病重的時候心急如焚,可是後來有被父皇派人告知母后的病又好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不僅朱橚疑惑,其他幾人也是疑惑。最初父皇發給他的八百里加急可是說的母后病危的,怎麼沒過多久,又說母后的病好了呢?這就算是普通的病症,也要修養一段時間才能夠完全好吧。

可是現在看著母后的氣色,和往常一樣好,那裡像是得過一場大病的樣子?

馬皇后聽了,也沒有在意,笑著和朱橚解釋道:“母后當時的確是心痛之症犯了,當時母后都以為這一關過不去了呢,才讓你們父皇通知你們的。可是後來,有人進獻神藥,頃刻間就把母后的心痛之症給治好了。原本是想通知你們不用進京的,可是母后又想念你們,便只是派人告知你們母后的病好了,任由你們進京一趟。”

秦王聽了,哈哈一笑,說道:“不知道是哪位太醫竟然這麼厲害,輕易的就能夠治好母后的舊疾,咱可以好好的感謝他一番。”

晉王、燕王吩咐附和。

周王朱橚也是凝重的點頭,讚歎著說道:“是該好好感謝這位太醫,不知道他的醫術究竟高明到了什麼程度?”

朱橚非常想要見見這位太醫。

秦王等人不通醫理,只知道母后的心痛之症是陳年頑疾,非常難以治好。只是對能夠治好母后病症的太醫,單純的表示感謝罷了。

但是在朱橚的心裡,他可是清楚的知道母后的心痛之症,有多麼的難纏。如果是一般的頑疾的話,憑藉著他的醫術,早就為母后驅除這頑疾了。也不至於這麼多年,他翻遍了天下醫書,都對此束手無策。可是此人竟然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只好母后的病症,在朱橚看來,這位太醫的醫術簡直就是高明到了他難以想象的地步。

“若是有可能的話,我倒是想要見見這位太醫,好好的向他求教一番。”朱橚不由得對此人嚮往起來。

朱橚這話落到馬皇后耳朵裡面,只是引得馬皇后輕輕搖頭。

但是坐在一旁的朱標卻是哈哈大笑起來,“五弟,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治好母后的人,根本就不通醫理,你能夠像他求教什麼?”

不通醫理?一個不通醫理的人,竟然能夠治好太醫院都束手無策的病?竟然能夠治好讓他這個看了不知道多少醫書的人,都治不好的病?

“這不可能,皇兄莫不是在誑我?”朱橚抬眼疑惑的看著朱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