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吃了頓飽飯,李秋凡斜靠在椅子上剔著牙,心裡卻在想獨自留在陰司的小紅,也不知道它能不能習慣下面的生活,沒規矩慣了,要是觸犯陰律就不好辦了啊。

“哎,當時就該強行把它帶回來的...”

正在自顧自的嘆息,李秋凡的突然手機響了。

“怎麼了學姐?”

打電話的是林慕雪,這段時間一直忙著處理各種事,回來都忘記和她聯絡了。

“秋凡...我聽說你回來了?”電話裡傳來熟悉的聲音。

“嗯,回來有一段時間了,不過一直在忙,就沒回學校去,怎麼了?”

林慕雪聲音有點沙啞,感覺很疲憊:“你要是忙完了,能不能來一趟我們家...出了點事...”

李秋凡一愣,說:“這就來,你把最快更新請瀏覽器輸入--到新進行檢視

掛了電話,手機就響了,提示有條簡訊,是林慕雪發來的她家最快更新請瀏覽器輸入--到新進行檢視

“這麼急,看來事情不一般...”

付了賬後,李秋凡問驚蟄要不要跟自己一塊去看看,驚蟄搖頭說要去送貨,不去了。

“好的,那等我回來了再來找你...”

辭別驚蟄跟十二,李秋凡攔了輛計程車,將林慕雪家的最快更新請瀏覽器輸入--到新進行檢視

林家不愧是做大生意的,家也在京城二環的繁華地段,一到這塊兒,來往的車輛幾乎都是那些貴的嚇人的豪車。

到了一片別墅區,李秋凡跟胖子遠遠就看見一個苗條倩影正在眺望著,不是林慕雪是誰。

她今天上身穿著一條白色短袖,下身是一條藍色的緊身牛仔褲,搭配運動鞋,將她姣好的身材完全襯托出來,顯得又居家又有朝氣,分外迷人,只不過卻顯得有些憂愁。

“學姐,好久不見,你更漂亮了啊!”一下車李秋凡就笑著誇讚一番。

林慕雪略顯蒼白的臉上艱難地擠出了一絲笑容,錯開身子道:“快請進...”

“呵呵,胖子,學姐的家好像沒你們家闊氣啊...”

雖然林慕雪家也很氣派,但是跟胖子家那棟古堡一樣的豪華莊園相比,就顯得小了很多。

“靠,你以為人家就這一間別墅啊?”胖子翻著白眼道。

“嘖嘖嘖,萬惡的資本家啊...”

剛到門口,李秋凡就停了下來,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怎麼了?”胖子問。

“有邪氣...學姐,你叫我來就是為了這事吧?”李秋凡揹著手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家別墅。

“嗯...秋凡,請你一定要幫幫我們,有東西要害死我父親...”林慕雪眼圈一紅,當即落淚,哀求道。

李秋凡趕忙安慰道:“沒事沒事,先看看再說,只要有我在,一定盡力幫你!”

“謝謝...”

李秋凡抽出一張血精符貼在大門上,跟著林慕雪進了門,一到大廳,那股邪氣更加濃郁,非屍非鬼,也不是妖氣,這麼重的邪氣入室,就算沒有害人的邪物,普通人長期處在這種環境裡也受不了。

樓上下來一男一女,女的大概有四十多歲,不過保養的極好,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身穿紫色長裙,雍容華貴,氣質出眾,面相上跟林慕雪有三分像,不用說肯定是她的母親,後面那個男的應該是管家之類的。

“媽,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同學...秋凡,這是我媽,那是張伯,替我們家打點日常生活的。”林慕雪介紹了一下雙方身份。

“李同學你好,快坐,張伯,去給兩位倒茶。”林母對二人很熱情,從樓梯上走下來招呼著。

“謝謝阿姨。”李秋凡彎腰行禮,不過並沒落座,而是在一樓客廳四處

轉了轉,走了一圈後心中已然有數,走到茶几前,掏出符紙和硃砂筆,一連畫了十多張驅邪符,又取出一捆香交給林慕雪道:“每個房間門口都貼一張,門腳點三束香,然後把南方的窗戶開啟,用艾葉泡水淋一遍,先把你們家的邪氣驅了再說。”

林慕雪接過東西,急忙去了。

林母在一旁看著,雙手攥緊,等李秋凡停下才開口問道:“李同學,您看出來什麼了嗎?”

李秋凡笑道:“阿姨叫我小凡就行了,您是長輩,可別對我用敬稱,我受不起...具體是什麼東西纏上你們家目前還不得而知,等下再看。”

這時張伯端來了幾杯茶,李秋凡喝了一口,清香溢口,不禁感嘆有錢人的生活就是好。

過了一會兒,林慕雪依照李秋凡的吩咐將符貼好回來了。

“秋凡,接下來怎麼辦?你要不先看看我爸,他的情況很嚴重...”

“好,帶我去。”

二樓房間內,一個臉色發青,嘴唇發紫的男人雙眼緊閉躺在床上,眉心一團黑氣盤踞不散,大熱天蓋著一床厚被子卻還是牙關直打架,好像很冷一樣。

林母看著丈夫虛弱的樣子,心疼地道:“京城有名的大夫都請來看了,誰都沒法子,就連一副藥都開不出來...小凡你要是有法子,可一定要救救你叔叔,他還年輕...只要能治好他,花多少錢我都願意!”

李秋凡安慰兩句,把手搭在林父額頭上,用罡氣檢查了一遍,喃喃道:“體內並無任何邪氣,但魂火昏暗,死氣盤踞明顯就是中邪的徵兆,這就奇了怪了...”

原本以為林父是無意中衝撞了什麼邪祟,現在看來並不是這麼簡單。

林慕雪跟林母緊張地等著下文,李秋凡頓了頓道:“林叔叔的生辰八字知道嗎?”

林母脫口而出道:“一九七八年九月一號”

李秋凡閉目,根據生辰八字掐算起來,過了一陣子猛地睜開眼睛驚撥出聲:“惡業纏身?!”

“凡哥你看出來什麼了嗎?這惡業又是什麼東西”胖子問道。

李秋凡疑惑地看著林父道:“佛家有云:惡業有十,三身惡業、四口惡業、三意惡業。身三惡業:殺生、偷盜、Yin欲,此三業皆是生死輪迴的根本,四口惡業:妄語、兩舌、惡口、綺語,此四業不但是生死輪迴之根本,而且是一切天災人禍的根本;意三惡業:貪嗔痴三毒,此三毒是無量無邊之煩惱根源和三惡道的直接業源,這是致人身體疾病的根本原因和水災、火災、風災的直接原因,如水災的業因是貪慾,火災的業因是嗔恚,風災的業因是愚痴...”

“林叔叔的狀態太過詭異,要不是我無聊的時候翻看過一些佛經,加上剛才用他的生辰八字推算,是無論如何也聯想不到業力上面,簡單一點說,所謂的惡業纏身就是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林叔叔一定是做了做了什麼或者說了什麼,以至於犯了十大惡業,這才招直此果。”

可話才說完,李秋凡卻更加茫然了:“既然是業力,那必定跟佛家脫不了干係,可為何還會有邪氣隨身?”

“阿姨,林叔叔昏迷之前有沒有出現過異常表現,或者家裡可曾出過怪事之類的?”既然想不通,那就只好看林母能不能提供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了。

林母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你說的怪事指什麼,不過雪兒爸爸昏迷前家裡卻是發生過一些怪事。”

整理下思緒,林母仔細回憶起來:“我記得那是半個月前的一天晚上,有個專案開工當天晚上,他陪合作伙伴喝了很多酒,醉醺醺被司機攙回來,我一邊叫家裡阿姨去煮醒酒湯,一邊帶他回房間,可還沒走到放門口,他突然像說胡話一樣唸叨著什麼‘報應來了"、‘自食惡果"之類的

東西,我以為他是喝醉了就沒當回事,然而晚

上睡著後,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到彷彿床邊坐著一個人,不對...準確說是一個穿著袈裟的和尚,同時還聽到了隱隱約約的木魚聲和唸經的聲音,我努力想看清楚他的樣子,可眼睛上就像蒙了一層布,怎麼都看不清,到了第二天,我感覺頭特別暈,起床後發現雪兒爸已經起來了,不過他沒像平常那樣去鍛鍊,而是呆呆地看著窗戶,我叫他也不應,甚至拉他都拉不動。”

深吸了一口氣,林母繼續道:“就在我當他喝酒喝的身體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的時候,他突然站了起來,徑直走到魚缸前,將他最愛的那條大金龍撈了出來,捧在手裡咯咯直笑,笑的很...滲人,並且還對魚說‘我佛慈悲,這就讓你解脫..."緊接著...他就把那條活著的魚給...咬死了!”說到此處,林母表情難看,呼吸都急促起來,顯然嚇得不輕。

“我當時嚇壞了,以為雪兒爸瘋了,就趕緊叫人去找醫生,可當醫生來了以後,他卻不見了蹤影,我們怎麼找都找不到,一直等到晚上他又自己回來了,不過身上全是泥土和汙跡,然後又哭又笑重複著說‘它來了",接著就昏迷了,後來我才聽專案處的周經理說他聽人講在工地上見過雪兒爸...”

“工地...”李秋凡敏銳地感覺到很可能就是工地上出了什麼問題,於是道:“您說的工地在哪?我想去看看。”

林母擦了擦眼角的淚道:“不遠,就在城郊新區那一片,是個新樓盤,正在平整地基,我讓雪兒帶你們去。”

事出必有因,林父的情況不容樂觀,只有找到他被惡業纏身的根源才能想法子救治,李秋凡沒有再拖延,畫了一張固魂符貼在林父額頭上就準備去工地檢視。

林慕雪開著家裡的車,拉上李秋凡和胖子就動身了。

城郊新區,是近期才開發的一塊區域,主要為了緩和外來務工人員居住問題新建的,林家費了很大勁才拿到了其中一個樓盤的標。

林慕雪從父母大概聽到過這裡的情況,在車上將她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沒多久眾人就來到了一個工地,到處都是鋼筋水泥和各種大型機械,卻沒看到工人,林慕雪解釋說是由於林父突然病倒,工地裡還莫名其妙地死了三個工人,工程就暫時停下了。

在工地上等了一陣,一輛黑色奧迪車駛來,車上下來一個禿頂的中年人,戴著一副金邊眼睛,大腹便便的模樣。

見到林慕雪後連忙過來打招呼:“雪兒你們來了!”

林慕雪道:“周叔叔,這是我同學李秋凡,他...他過來看看我爸的病是不是跟工地有關係。”

周經理聞言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心道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學生能看出個什麼好歹來,可礙於林慕雪的面子他沒說出口,冷淡地道:“李大師是吧?想看什麼就請自便吧,不過醜話我可說在前頭,我雖然是林總的下屬,可也是看著雪兒長大的,奉勸你對她最好別動什麼歪心思,否則,哼哼...”

林慕雪窘迫地拉著李秋凡道:“秋凡你別生氣,從我們家創業開始,周叔叔就一直跟著我爸,他沒別的意思...”李秋凡哪能聽出了他話外之音,笑著說沒事,轉身對周經理道:“周經理,我只問你一件事,就是工地開工以後,有沒有挖出來過什麼東西,比如古墓之類的?”

周經理推了下眼鏡,有氣無力道:“我們又不是考古哪來的的古墓,倒是挖出來了一個小廟。”

李秋凡猛地驚道:“廟?!裡面供奉的是什麼神像?”

周經理道:“我怎麼認得,反正就是個銅佛吧,不知道埋了多少年了,聽附近村民說叫什麼尊者,怎麼你要去拜拜?”

“快帶我去看看!”李秋凡知道他來這片工地果然是來對了,不出意外的話,林父被惡業纏上就是因為這座廟,或

者說廟裡的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