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良微微一笑,向他們介紹了莫鹿白和童帝。

對葉良的朋友,他們自然不敢有任何的不敬,連忙紛紛向莫鹿白等人問好過後,又將一行人帶到了附近的高檔餐廳裡飽餐了一頓。

等華德昌結賬過後。

葉良才問道:“讓你們幫我聯絡的人,你們聯絡上了嗎?”

“聯絡上了!”華德昌連忙點頭,道:“只不過……”

“不過什麼?”葉良問。

華德昌看了葉良一眼,這才接著道:“不知道您是否瞭解,程老他……他的脾氣一向比較古怪,他那幾個弟子又都是天才,一個比一個心高氣傲,所以……”

“所以他不見我?”葉良問。

“這倒不是!”華德昌忙說:“在我的軟磨硬泡之下,程老已經答應了,讓自己的大弟子見你們一面,但恕我直言……葉總……您能讓他們跟你回去的可能性並不大。”

“葉總……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還可以利用我的人脈,幫你找找別的實驗室。”

“沒這個必要了。”葉良搖頭道:“這次來,我除了程老他們,誰都不想找。”

“你只要幫我聯絡上了程老就行,接下來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是,是!”華德昌連連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接著。

葉良便讓華德昌幫忙聯絡了一下,便重新上路,前往程老所在的城市——墨城。

“這個程老究竟是什麼人?”莫鹿白好奇地問道:“為什麼你一定要找他?”

葉良頓了頓,才道:“這個程老在幾十年前,其實是一名企業家,後來幹企業賺了錢,才自己開設了這個墨城實驗室。”

“從企業家和院長,本身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但他偏偏硬生生將墨城實驗室拉到了現在的地位上,甚至已經是僅次於你們茭白實驗室的存在。”

“恐怕現在你們茭白實驗室在損失了這麼多人員之後,已經不如他們了。”

“他們的能力,絕對毋庸置疑。”

聞言,莫鹿白也點點頭,認可了葉良的說法。

一路驅車。

四人很快便來到了墨城的郊區,在開過一段蜿蜒的山路之後,藏在盆地之中的實驗室,終於是顯露了出來。

下了車,四人又走過一段極其狹窄的山路,總算是到達了墨城實驗室的大門口。

和茭白實驗室不一樣。

這裡的建築物都很矮小破舊,四周都是閃,環境非常艱苦,要是不知道,就算說這裡是監獄,恐怕都會有人信。

莫鹿白在心中,也不由得肅然起敬。

外形就如此糟糕。

內部的儀器可想而知,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恐怕能執行就已經不錯了,高算力的計算機更是不可能擁有。

但在這種情況下。

墨城實驗室的人,卻展現出瞭如此強大的科研實力。

這就證明,他們自身的能力,恐怕不會比茭白實驗室的人差多少,差的只是他們的條件而已。

“你們是什麼人?”

門口,一個守衛鄙夷地看著葉良,和他身後穿著白大褂地莫鹿白趙子亭兩人。

就在葉良開口說話之前。

一道身影,從實驗園裡面走了出來。

“大師兄說了,可以把他們放進來!!”

聞言。

守衛微微皺眉,又向跑過來的人確認了好幾遍之後,才真的給葉良開了門,只不過眼中露出地嫌棄,卻並沒有減弱多少。

葉良等人走了進去,抬眼一看。

讓葉良等人進門的,是另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長相相當年輕,估摸與莫鹿白相當。

“幾位好,我現在暫時是大師兄的助理,如果三位需要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們去找師傅他老人家。”

“你的師傅,就是程老?”葉良問。

守衛高貴地抬起了他自己的頭,笑道:“沒錯,就是程老!”

“幾位今天來,恐怕也是去找他的吧?”

“呵呵呵,”葉良次笑了一笑,才道:“沒錯,小師傅你真是聰明。”

“過獎,過獎。”小少年擠出一個笑容,說道:“不過幾位,我可提醒提醒你們,我師傅他……脾氣有點古怪,不想見任何人,所以只能讓大師兄先見見你們了。”

聞言。

葉良等人互相看了眼,擺擺手,笑道:“沒事,見見你的大師兄也是見嘛。”

“呵呵。”

小少年笑了一聲,便走在最前面帶路去了,扭過腦袋之後看葉良最後一眼,卻顯出了幾分憐憫。

葉良將這股情緒看在了眼裡,卻沒有說話。

很快。

一行人,便在小少年的帶領之下,來到實驗園深處,一座類似於工地臨時搭建的鐵板房前。

“這是……”莫鹿白皺緊了眉頭。

她這一路走來,已經被墨城實驗室的落後震驚到,看到這間鐵板房後,更是心情極為複雜。

“這是師兄自己建的辦公室。”小少年笑著,似乎在說一件平淡無奇的事情:“實驗室裡面已經被各種儀器堆滿了,一點空位都沒有。”

“但是您應該知道的,實驗計算,要寫的步驟非常多,沒有黑板、大草稿紙,是很不方便的,實驗室裡根本就沒地方放那麼大的東西。”

“所以師兄才自己建了這個辦公室,專門在這裡做一些計算的工作。”

莫鹿白說不出話來了。

她以前在茭白實驗室,完全沒有過類似的經歷,計算公式,甚至都是用平板電腦寫的。

至於位置不夠……更是完全不可能。

如此艱苦的環境。

居然還能做出科研來。

實在是令人欽佩。

一行人,走到鐵板門前,小少年“咚咚”地敲了敲門,大聲喊道:“大師兄,我把人給帶回來了。”

話音落下。

裡面沉寂了片刻。

緊接著,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叫罵、腳步聲。

吱呀~~~

木門被推開。

第一眼,葉良便和大師兄對視上了。

男人瞧上去約莫二三十歲,滿面胡茬,眼圈又黑又重,一頭邋里邋遢的長髮被潦草地綁了起來,身上地白大褂更是幾乎變成了灰色,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了。

那雙無神,彷彿不在乎一切的眼神落在葉良的身上,頓時便多出了幾分不屑。

“你們……就是師傅說過的人?”他冷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