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間傳遍男人全身,渾身汗毛倒立。

然而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葉良死死鉗住他的手,向後一擰。

咔!!

“啊啊啊!!”

隨著一聲慘叫,男人直接跪坐在了地上,痛苦地捂著自己的右手。

“只是脫臼而已。”

葉良淡淡地道:“老實交代的話,我可以幫你把手接回去,但要是你不配合,估計就要跟你這隻手說拜拜了。”

男人捂著手,連忙喊叫道:“堂姐夫!你,你認錯人了,我是楚磊!我不是來害你的!”

“楚磊?!”

葉良微微皺眉,一把將男人翻了過來。

“還真是你?”

“你特麼的,跟蹤我幹什麼?”

“我……我……”

楚磊臉色慘白,痛苦喘息著道:“姐,姐夫,疼!”

“不就脫臼嘛,能疼成這樣?”

葉良沒好氣地說著,還是幫他把手接了回去。

“你怎麼回事?為什麼要跟蹤我?”

楚磊低著頭看地面:“我,我不是在跟蹤你,我只是想,只是想找你要一份工作而已。”

“要工作?”葉良微微皺眉。

“是,是的。”

楚磊說道:“爺爺說我要學會自己養活自己,可以來找你要一份工作,但,但我不好意思……”

聽到這話,葉良倒是有點意外。

楚家的人,居然還會這麼收斂?

還以為會像之前沈家的那個沈豔一樣,拽得不行,不給她職位,還要帶著一群人來,擺出要把整個公司都拆了的架勢。

於是,葉良好奇地問道:“為什麼不好意思?”

“因……因為……”楚磊眼神躲閃地道:“我沒上什麼好大學,只是一所普通二本……”

葉良笑了笑,道:“在我這裡,學歷倒不是最重要的。”

“只要你有能力,就算沒上過大學,我也會要你。”

聞言,楚磊臉上露出喜色:“真的嗎?”

“太好了,堂姐夫,我一定會努力的!”

然而就在此時。

楚磊的瞳孔急速收縮,只見他眼睛的倒映裡,一道身影出現在了葉良的正上方。

那是一個黑衣蒙面的男人,手執銀針,抖腕飛出。

嗖!

銀針在空中劃過,畫出一道銀線後,準確命中在葉良脖子上。

“唔……”

悶哼了一聲,葉良眼前一黑,瞬間便暈了過去,撲通一聲倒在地上。

楚磊茫然地看著這一幕,表情逐漸變得驚恐。

“姐,姐夫!!!”

兩道人影從旁邊的房頂躍出,輕盈落在葉良前後。

“哈哈哈哈哈!!!”

“阮氏黑公就是被這種廢物弄死的?龍國戰部的人,就這啊?”

“呵呵呵……我早就說了,龍國根本就沒什麼好怕的,他們戰部裡全都是廢物,根本不是我們於南國的對手!”

楚磊慌里慌張地看著這突然從天而降的兩人,慌聲道:“你,你們是什麼人!是不是你們把我姐夫弄暈的?”

聞言,高大男人這才低頭,輕蔑地看了楚磊一眼。

“弄暈算什麼?我們一會兒還要把他弄死!”

瘦子男人邪笑著道:“嘿嘿,小子,這次我們能這麼順利,真的是多虧了你啊。”

“你姐夫本來已經發現我們了,幸好你突然出現,讓他以為一直跟著他的人是你,我們才得以隱藏到現在。”

“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磊眼角微微一抽,咬牙道:“是我害了姐夫?”

“當然了,你是我們的恩人啊!”

瘦子男人冷笑道:“看在你幫了我們的份上,今天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親手把你姐夫宰了,我們就放你走。”

“不然……你就在這裡和他一塊陪葬吧!哈哈哈哈!!!”

楚磊緩緩抬頭,看見瘦子男人向自己遞出的那把刀。

“怎麼樣?”瘦子男人冷笑著問道:“只要殺了他,你就能活下去。”

聞言,楚磊眼神微變,目光死死定格在那柄散發著寒芒的刀上。

高大男人戲謔地看著這一幕,眼神中帶著期待。

“姐夫,你應該不會怪我的吧……”

終於,楚磊顫顫巍巍地抬起手,握住了那把刀。

兩個於南國人,幾乎是同時笑了起來。

然而下一秒,巷子裡的笑聲便瞬間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寒芒劃過血肉的“刺啦”聲。

楚磊拿起刀後,腳下猛然一蹬,整個人就像沖天炮一般直衝而起,握緊寒芒,狠狠插進瘦子男人的胸口。

“啊啊啊!!”

瘦子男人根本沒有防備,楚磊速度又極快,根本沒有反應過來,胸口便已經被捅了一個大窟窿。

“我去你的!”

忍著痛,瘦子一腳將楚磊踹開。

高大男人也衝了上來,狠狠一拳砸在楚磊臉上,他整個人都被打飛了數米,才狠狠摔在地上。

“他媽的,狗崽子,還敢咬人?”瘦子捂著胸口,連忙開始止血。

幸好那小子沒什麼經驗,刀沒插進要害,瘦子止住血後,暫時還死不了。

“媽的。”

怒罵一句,瘦子拿起地上的刀,咬牙切齒地就要衝過去:“狗崽子,老子不把你砍成八塊,老子沒臉回去見人!!”

楚磊體魄畢竟還只是普通人強度,捱了一拳一腳後,已經疼得動不了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面目猙獰的瘦子拿刀往他身上插。

下意識的,他閉上了眼睛。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出現。

耳邊響起一陣嘶聲裂肺的驚叫。

“你,你是什麼時候醒的!!!”

楚磊猛然睜開眼睛,只見那癱在地上的葉良竟然已經站了起來,手就像是鉗子一般,死死地握住了瘦子的手腕。

“你早就發現我們了?!”瘦子男人驚恐地道:“不,不可能,有這傻小子給我們當擋箭牌,你怎麼可能能發現我!”

“呵呵。”

葉良笑了笑,“你們兩個腳步聲跟打雷似的,我八十歲的奶奶都能聽見。”

瘦子男人拼命掙扎著,但他被死死地按在牆上,越是拼命,就越是能明白,他跟葉良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單憑他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掙脫的機會。

“混蛋!!你在幹什麼啊!!趕快來救我!!”

瘦子拼命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