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說完這句話,他便感覺到不對了。

單單是戰王境巔峰的話,差距不可能這麼大。

難道……他是那傳說中,戰王境之上的存在?!

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鄭東陽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別說見識過了,就是連聽都沒聽說過那樣的存在啊。

這葉良才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有那種實力?!

“快說!你到底是什麼境界!”

葉良冷笑一聲,道:“你再讓幾個戰王境過來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建議你最好快點,不然,老子就要弄死你了。”

看著步步緊逼,如死神一般的葉良,鄭東陽踉踉蹌蹌地後退著,臉色死白。

那強大到令人無法呼吸的壓迫感,讓鄭東陽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就在面前的可怕。

“快,快來人啊!!你們還有誰是戰王境的!!趕緊來救我!!”

話音落下。

許久之後,仍然沒有一個戰王境過來營救。

豆大的汗水從鄭東陽額頭滑落。

“我可是你們島主最重要的合作伙伴!!要是我死了,你們絕對會受到懲罰的!!”

“快來救命啊!!!”

鄭東陽驚懼地大叫著,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眼前的男人要殺死他,簡直比殺死一隻雞仔還要簡單。

然而直到他退到牆角,才發現自己的努力是徒勞的。

因為那幾個隱藏在人群中的戰王境氣息,已經全部消失了。

田正清站在大廳中央,腳下多出幾具屍體。

都……都死了?!

這麼多戰王境,竟然說殺就全殺了?

鄭東陽眼神中,流露出絕望。

“怪物……你們簡直是怪物……”

直到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的計劃是多麼的可笑。

葉良根本就不傻,他明知道這是鴻門宴,依然來參加的原因,只是因為他足夠強大。

需要畏懼的人,是他。

“你,你到底是誰?”

鄭東陽冷冷地看著葉良,道:“南洲沒有你這號人物……不,就算是整個南境都不存在,除非你是玄武山莊的人!”

“你就留著這個問題下地獄吧。”葉良語氣冷淡,用手死死鉗住鄭東陽的脖子,將他舉了起來。

“你不能殺我……”

鄭東陽青筋突起,掙扎著沙啞道:“我……我有很多情報可以告訴你,你,你饒了我,我全部都說出來!”

就在此時。

牆後傳來一陣人聲響動。

鄭嘉樂火急火燎地走在最前面,道:“不知道里面的情況怎麼樣了。”

阮氏春歌冷笑一聲道:“三個龍國的廢物,在我這麼多於南國精銳戰士的面前,肯定是不值一提的。”

“小子,你來通知我通知得太晚了,現在估計裡面已經結束戰鬥了。”

聞言,鄭嘉樂一臉遺憾地道:“可惜了,我還打算好好欣賞那葉良屈辱被我們活捉的過程呢,不過一會兒能好好教訓他,也是挺好的。”

阮氏春歌也是獰笑道:“敢殺我於南國的人,我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哈哈哈哈哈!島主威武!”

鄭嘉樂大笑著,“砰”的一聲將消防門推開。

下一秒。

自己父親的臉,出現在他眼前。

兩人四目相對,愣了許久。

“爹?!”

鄭嘉樂下巴都被驚得掉到了地上。

明明他離開之前,這裡的情況還好好的啊!

怎麼這才剛回來,就完全換了一副景象?!

說好的葉良被眾人圍攻至死呢?!

怎麼現在鄭東陽的脖子反而到他手上了?

“島……島主救我……”鄭東陽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呼喊。

聞言,葉良看向鄭嘉樂旁邊,那個粗獷高大,目光猶如野獸般兇猛的男人。

“你就是阮氏春歌?和我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啊,咋跟個野蠻人似的。”

阮氏春歌陰沉地看了葉良一眼,沉聲道:“小子,你要挑釁我?”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擊敗我的戰王境手下的,但既然我來了,你將再沒有任何活路。”

話音落下,他兩肩輕輕一抖。

風衣抖落,露出健碩到甚至有些可怕的肌肉。

強大的氣息,瞬間從他身上爆發出來,擴散到大廳內的每一個角落。

戰王境巔峰!!

這,就是阮氏春歌真正的實力。

躲在角落的賓客們、鄭東陽兩父子,甚至是仍然在戰鬥中的於南國殺手們,都同時打了一個冷顫。

唯一能保持面色不變的人,只有葉良。

他目光銳利地注視著阮氏春歌,“你就這麼點水平,當初居然沒被玄武山莊滅族?”

聞言,阮氏春歌微微冷笑。

“聽說你們龍國人向來狂妄,看來果然如此。”

“小子,希望你一會兒不要跪著跟我說話。”

“放下鄭東陽吧,我們來一場堂堂正正的決鬥,我會讓你好好看看什麼叫做差距。”

阮氏春歌擺出一個起手式,手臂上的肌肉伴隨著他的動作擠在了一起,猙獰而可怕。

單單是小臂,便幾乎要比葉良整個腰都粗。

葉良冷笑道:“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和手下敗將交手。”

聽到這話的人,皆是相視一笑,笑容中充滿譏諷。

鄭嘉樂道:“手下敗將?葉良,就算再喜歡吹噓,你也沒必要說這麼離譜的話吧?真覺得有人會相信?”

阮氏春歌冷哼一聲:“小子,亂說話,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阮氏春歌。”葉良笑眯眯地看著他,道:“你還記得你臉上那道疤是怎麼來的嗎?”

聞言,阮氏春歌眼角一抽。

他這一輩子,最害怕被提及的,便是他臉上的這道疤。

每一次,都會刺激起他埋藏在心底最深層的恐懼。

那個在北境戰場上像殺神一般的男人。

“你怎麼會知道?”阮氏春歌捂著臉上的疤,兇狠地瞪著葉良。

他確認,他從來都沒見過葉良。

“這件事,我從來沒和任何人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