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杯紅酒裡,下了毒。

但其他人,顯然是不知情的。

這一幕,直接把在場的所有人都嚇住了。

“這……”

“葉,葉總……你這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是啊,鄭老闆地位也不低,他都對你認錯了,你還這樣……”

“葉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還是跟大家道個歉吧,這樣我們很尷尬的。”

有人開始小聲勸說葉良。

而葉良則是絲毫不理會,依舊面色冷然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鄭東陽與他對視著,目光並未退縮。

這兩人之間奇怪的氣氛,逐漸感染到了眾人,他們一個個漸漸不說話了。

慢慢的,鄭東陽嘴角勾起。

“你明知道我有埋伏,為什麼還要來?”

“當然是為了幹掉你了。”葉良淡淡地道。

“呵呵。”鄭東陽冷笑了一聲,退後幾步,道:“小子,不得不承認,你某些時候確實很聰明。”

“但,你還是太天真了。”

“真以為你一個人身手好,就能解決一切問題了?告訴你,在我鑽石老五面前,所有的什麼江湖高手,不過都是隨手可以解決的牲畜而已,你也不例外!”

話音落下。

大廳內,眾多道大門同時被撞開。

一樓、二樓,同時湧出幾百道凶神惡煞的身影,所有人皆是裝備精良,頃刻之間,便將所有通道堵住,舉起槍,瞄準眾人。

葉良能夠清晰地感知到,那些人之中有幾個已經到達了戰王境的氣息,正在蠢蠢欲動。

還真是下了血本啊……葉良在心之中冷笑。

而此時,賓客們看著黑洞洞的槍口,皆是皺起眉頭。

“鄭,鄭總,這是怎麼回事……”

“是鄭總在跟我們開玩笑吧……哈哈……”

“開玩笑?”

鄭東陽冷笑了一聲,大聲道:“有人覺得你們是在開玩笑,你們怎麼辦?”

聞言,一個於南國的殺手嘴角微微上揚,舉起手槍。

與此同時,大廳內的其他幾個角落,也同時有人如他一般做。

砰!!!

猶如雷鳴般巨大的聲響在大廳的各處齊響。

所有大老闆,幾乎是同時感到一陣耳鳴,頭暈目眩。

槍聲!

所有人皆是臉色鉅變。

“什,什麼情況,鄭總……你到底想做什麼!”

“呵呵。”鄭東陽冷笑一聲,道:“你們為什麼不問問那個什麼葉總,他得罪了什麼人呢?”

聞言,眾人皆是扭頭,看向葉良。

“葉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些外國人難道是衝著你來的嗎?”

葉良沉默不語。

老闆們更著急了:

“那些人手裡都有槍!這是關乎到我們上百條人命的事情,葉總,你不能不說話啊!”

看著這一幕,鄭東陽逐漸笑了起來,笑得越來越大聲、痛快。

“哈哈哈哈哈……”

“沒關係,我或許知道一個有用的線索,你們想不想知道?”

“您說!”有人立刻回應。

鄭東陽陰陽怪氣地道:“葉總的人品,在下實在是佩服啊,真不愧是龍國的正義使者,道德衛士,兩週前,他為了維護龍國百姓的利益,竟然殺了一個姓阮氏的人!”

話音落下。

全場彷彿響起一片石化的聲音。

“殺……殺了阮氏家族的人?!”

“是了!我就說這些人的服裝怎麼好像在哪裡見過!他們都是於南國人!”

“什麼?!這麼說鄭東陽說的是真的!!”

所有人,臉色幾乎同時變得煞白。

在座的沒有一個蠢人。

得到這個訊息之後,他們立刻便想通了事情的起因經過。

鄭東陽根本就沒想過要跟葉良道歉。

這場宴會只是一個陰謀而已,目的就是借於南國人的手,殺死葉良!

而大廳裡這一百個人,則都是捲入這場禍事的祭品!

要知道,於南國人向來以心狠手辣聞名。

他們動起手來,可不會管什麼傷及不傷及到無辜的。

一時間,人人自危。

有人立刻便下跪哀求道:“鄭,鄭總,我只是應邀來吃頓飯的啊,與你與於南國都沒有過節,你就當我是個屁,放了吧!”

“還有我!鄭總,看在以前我和你合作十分愉快的份上,你就放了我吧!”

哀求的聲音越來越多。

這之中,有人還是帶著老婆孩子來的。

那一張張小臉上,充滿了驚懼的神色。

鄭東陽冷冷地看著面前跪倒的眾人,邪笑道:“你們這些牆頭草下跪有什麼用?那小子還好好的在那站著呢。”

聞言,所有人皆是回頭看向葉良,不少人的眼神中都流露出埋怨的情緒。

如果不是葉良,他們今天怎麼會置於險地!

你說你閒著沒事,去招惹人家阮氏族人幹嘛?

他們來龍國騙錢,就讓他們騙騙好了,反正受損失的又不是你!

難道南洲裡出來的人還真全部都是土鱉?連阮氏家族都沒有聽說過,就敢隨便殺人?

不知道是不是沒感受到這些目光,葉良面無表情地看著鄭東陽,道:“鄭東陽,你還沒有資格和我打交道,要不還是把阮氏春歌叫出來吧,我還沒見過那條狗呢。”

此話一出,眾人更加是嚇得差點起飛了。

你特麼會不會說話啊!

不知道這裡全都是於南國的人嗎?

公然把阮氏春歌叫成狗,你不要命我還要命呢!

於是,那些跪在地上的老總們開始哀求道:

“哎喲我的葉祖宗,你就當行行好,別連累我們了,給於南國人下跪道個歉吧!”

“我不想死啊葉良!!你怎麼能因為你的一己之私害死我們所有人!”

聽到這話,葉良心中一股無名火起。

他死死地盯著剛剛說話的那人,緩緩開口道:“一己之私?”

“你知道他們對龍國的百姓做了什麼嗎?你知道已經有多少人死在他們手上了嗎?”

“你和那些死者留著同樣的血脈,你憑什麼將這說成是一己之私!難道同胞的死和你們無關嗎?!”

全場寂靜了兩秒鐘。

鄭東陽和那些於南國的殺手們,皆是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像是在欣賞一場表演。

“同胞?”

巨大的壓力之下,一個禿頭男人撐不住了。